第549章 完整的光芒（1/2）

（破晓号驶入绝对混沌星域，船体在无序能量中剧烈颠簸，控制台屏幕上的数据流扭曲成杂乱的线条。）

林薇：（死死按住晃动的控制台）这地方的能量连分析仪都认不出来！刚才显示是液态，下一秒就变成了思维波，我的大脑快被这些混乱信号搅成浆糊了！

白汐：（紧盯着能量图谱）不止能量形态，连物理常数都在随机跳转！重力加速度从9.8变成0.3，光速忽快忽慢，我甚至检测到三秒钟前的我们还在船尾——时间在这里是团乱麻！

星核守护者：（啾鸣着撞向舷窗，羽翼上的光流被无序能量撕成碎片）

李阳：（稳住身形，手按烙印）小家伙在示警，前面有强能量反应。狂战，你的剑能锁定目标吗？

狂战：（圣影流光剑剧烈震颤）剑在排斥这里的能量，但能模糊定位——左前方七十公里，有个不断吞噬周围混沌的核心，像是无序引擎的信号源。

林薇：（突然指向屏幕）那是什么？！

（舷窗外，一团由无数破碎星舰组成的“混沌风暴”正在成型，风暴中心隐约可见一座扭曲的金属塔，塔尖闪烁着疯狂的紫色光芒。）

白汐：（快速扫描）金属塔的结构每0.5秒变化一次，刚才是金字塔，现在变成了莫比乌斯环！塔内有生命信号，但极其混乱，像是无数意识被强行揉在了一起。

李阳：（握紧长剑）应该是混沌议会的据点。准备突入，林薇，用星核能量加固船壳，别让我们的身体也跟着变成不规则形状。

林薇：（咬牙操作）收到！但能量消耗是平时的三倍，撑不了太久！

（破晓号冲入混沌风暴，船身被破碎星舰不断撞击，光盾上的裂纹忽明忽暗。）

狂战：（挥剑斩开一块飞来的陨石）这些星舰残骸在“进化”！刚才还是废铁，现在长出了生物甲壳！

白汐：（指着屏幕上的读数）是无序引擎在改写物质属性！它把“混乱”本身变成了法则，让一切都在随机变异！

（突然，一道紫色光束击中船尾，引擎瞬间熄火，飞船开始螺旋下坠。）

林薇：（急得冒汗）引擎被强制“退化”成了原始火球！我需要三十秒重启——

（风暴中传来狂笑声，无数个重叠的声音在飞船周围回荡。）

混沌之声：（忽男忽女，忽老忽少）平衡者？终于来送死了！感受绝对混沌的自由吧！在这里，没有规则，没有束缚，连死亡都能随机变成新生！

李阳：（打开通讯器）你是谁？混沌议会的首领？

混沌之声：（发出刺耳的笑）首领？多么古板的概念！我们是“混沌之拥”，是所有厌恶秩序者的集合意识！你看这座混沌塔，它的每块金属都有自己的意志，多美妙！

狂战：（剑指金属塔）美妙？你们摧毁了三颗宜居星球，把那里的居民变成了意识混乱的怪物！

混沌之声：（语气骤变，带着哭腔）怪物？是秩序把他们变成了提线木偶！我们只是解放他们——让教师随机变成战士，让恒星随机变成花朵，这才是宇宙该有的样子！

白汐：（突然惊呼）检测到无序引擎的核心原理——它在抽取“可能性”！把所有稳定的未来都碾碎成随机事件！

李阳：（眼神一凛）所以你们和秩序议会根本是一路货色，都在扼杀平衡。他们用绝对规则框死宇宙，你们用绝对混乱撕碎一切。

混沌之声：（暴怒）胡说！秩序是囚笼，混乱才是真理！看招！

（金属塔突然伸出无数根液态金属触手，触手上长满了旋转的齿轮与生物利爪，朝着飞船缠来。）

狂战：（剑气斩向触手）这些触手在同时遵循物理法则与生物法则！既坚硬如铁又柔软如肌肉！

李阳：（冲向驾驶舱）林薇，借我能量导管！

林薇：（扔过一根能量管）小心！别被无序能量感染——

（李阳将能量管接入烙印，金色光流顺着导管注入圣影流光剑，剑身上的星核虚影突然分解又重组，化作不规则的光团。）

狂战：（惊讶）剑在“适应”混沌？

李阳：（挥剑划出一道扭曲的光弧）平衡不是对抗混乱，是在混乱中找到流动的节奏。看清楚了——

（光弧击中触手，没有将其斩断，反而化作无数细小的光丝缠上触手，光丝随触手的扭动而变化，竟逐渐引导着混乱的能量形成规律的波动。）

混沌之声：（难以置信）不可能！绝对混沌怎么会被驯服？！

白汐：（恍然大悟）是“动态平衡”！就像湍急的河流，看似混乱，其实自有流向——李阳在引导而非压制！

（飞船坠落在金属塔底部，众人冲出舱门，脚下的地面时而化作流沙，时而变成钢板。）

混沌之声：（在四周咆哮）你们逃不掉的！在这里，你们的武器会随机变成花朵，你们的身体会随机交换部位——

（话音未落，狂战的剑突然变成一只鸣叫的鸟，李阳的烙印闪烁着蛋糕的甜香，林薇的头发瞬间长到拖地。）

林薇：（尖叫着扯头发）这什么鬼！我的头发在随机生长——

李阳：（抓住飞鸟形态的剑）别慌！集中注意力！混乱越剧烈，越需要锚定自身的存在！

（他将烙印按在地面，金色光流扩散开，形成一片暂时稳定的区域，众人的异变随之停止。）

狂战：（接住飞回的剑）有效！但这片区域在缩小！

白汐：（指着金属塔入口）无序引擎的核心就在塔顶！我检测到那里有个“意识集合体”，所有混乱信号都从它那里发出！

（冲入金属塔，内部的通道不断变形，前一秒是阶梯，下一秒变成滑梯，墙壁上的符文随机组合成意义不明的句子。）

混沌之声：（从墙壁中渗出）放弃吧！你们的“平衡”在绝对混沌面前不堪一击！看看这个——

（通道两侧浮现出无数影像：被秩序议会变成标准件的居民，被混沌议会变成意识怪物的种族，还有在两种极端中彻底湮灭的宇宙。）

混沌之声：秩序与混沌，本就是宇宙的两个极端！平衡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李阳：（停下脚步）你错了。我们见过在秩序中开花的自由，也见过在混沌中扎根的稳定。格律星的居民现在能在规整的街道上种野花，遗忘墓地的残骸里长出了新森林——

狂战：（剑指影像）极端只会带来毁灭。秩序议会的议长最后明白了，你也该醒醒。

混沌之声：（暴怒）闭嘴！我亲眼见过秩序如何杀死我的家园！他们规定我们必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连做梦都要按照标准模板——凭什么？！

白汐：（突然开口）你的家园是“自由星”？三百年前因拒绝加入秩序联盟被摧毁的那个？

混沌之声：（声音颤抖）你怎么知道？

白汐：（调出古籍投影）记载说自由星后来诞生了新文明，他们既保留了自由天性，又建立了保护彼此的简单规则——现在过得很好。

混沌之声：（影像开始闪烁）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他们都被秩序卫士杀死了……

李阳：（走上前）你只看到了毁灭的瞬间，却没看到灰烬里的新生。混乱如果只是为了对抗秩序，和秩序本身一样狭隘。

（终于抵达塔顶，中央悬浮着一颗紫色晶体，晶体中无数意识在痛苦挣扎，正是混沌之拥的实体。）

混沌之声：（从晶体中传出）你想干什么？

李阳：（伸出手）不是摧毁，是解放。这些被你困住的意识，本该拥有自己的混乱与秩序。

星核守护者：（飞向晶体，羽翼展开，光流温柔地包裹住紫色晶体）

混沌之声：（发出痛苦的嘶吼）别碰它！没有无序引擎，我们会被秩序碾压——

狂战：（剑插地面，金色光流与晶体连接）平衡不是让你们在极端间二选一。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