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天楚皇宫谜案（2/2）

“犹豫了？”皇帝冷笑，匕首再次刺来，“你母亲就是这样，为了这盏魂，死在清霄宗的戒律堂前，你也要步她后尘吗？”

苏清寒的脑海中突然炸开无数记忆碎片：母亲跪在戒律堂前，怀里抱着块染血的琉璃碎片，说“这是救清寒的关键”；师父叹息着说“你母亲是被盏魂里的怨力迷了心窍”；还有个模糊的男声在耳边说“等集齐九块盏魂，就能让你母亲活过来”……

心口的第四块盏魂灼热如焚，与皇帝玉佩里的第五块盏魂产生共鸣，那些碎片突然拼凑出幅完整的画面：二十年前，母亲正是在这座暖阁里，从先帝手中接过第五块盏魂，却因无法承受怨力反噬，被清霄宗以“修炼魔功”为由废去修为，郁郁而终。而那个沙哑的声音，属于当年给母亲下咒的南疆国师，如今竟还潜伏在皇宫里！

“想起来了？”皇帝的匕首已划破她的衣袖，青黑色的蛊毒顺着伤口蔓延，“你母亲没做到的事，就由你来完成吧——用你的寒月心经，净化这盏魂里的怨力，让你母亲的残魂得以安息，不好吗？”

苏清寒看着手臂上蔓延的青线，感受着怨力试图侵入识海的撕扯感，突然笑了。寒月心经运转到极致，周身泛起皎洁的白光，将青线冻结成冰：“我母亲说过，琉璃盏的真谛从不是复活逝者，而是守护生者。”

她指尖一弹，冰碎成雾，裹着寒月剑气直取暖阁：“这第五块盏魂，我要了！”

剑气劈开阁门，里面的南疆国师正掐着法诀，见门被破开，竟直接扑向旁边的铜镜——镜中泛着漩涡状的黑气，显然是个通往外界的传送阵。苏清寒岂能让他逃走，飞身追上前，指尖凝出最强的一道剑气，却在击中铜镜前被股力量拦下——是皇帝，他竟用身体挡在了镜前！

“陛下！”苏清寒急忙收力，剑气擦着皇帝的肩头飞过，斩断了国师的半只衣袖。铜镜的漩涡骤然扩大，国师的身影消失在里面，只留下句冷笑：“清霄宗的小丫头，青冥劫起时，咱们还会再见的！”

皇帝倒在地上，肩头的伤口渗出黑血，他看着苏清寒，突然露出抹解脱的笑：“圣女……那盏魂……在暖阁的横梁上……”说完头一歪，没了气息。苏清寒探他的鼻息，发现已经断气，而他脖子上的玉佩裂开，里面的第五块盏魂飘了出来，带着母亲残留的温柔灵力，缓缓落入她手中。

暖阁的横梁上，果然藏着本日记，是母亲的字迹，里面详细记录了她寻找盏魂的经过，最后一页写着：“怨力如毒，非净化不可解，清寒切记，守心为上，勿要重蹈覆辙。”

苏清寒将第五块盏魂与第四块合在一处，两道光芒交织，映出母亲的虚影，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好孩子，你做得对。”虚影渐渐消散，融入盏魂之中。

她走出暖阁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内侍们发现皇帝驾崩，皇宫里乱作一团，苏清寒趁着混乱离开了天楚皇城，怀里揣着两块盏魂和母亲的日记。手臂上的蛊毒虽已被压制，却留下道淡淡的青痕，像条细小的蛇，盘在皮肤下，隐隐作痛——她知道，这是南疆国师留下的记号，也是青冥劫的前兆。

前路，似乎比想象中更难走了。但苏清寒握紧手中的盏魂，寒月心经在体内沉稳地流转，眼神清亮如初。母亲的话犹在耳边，守心为上，她绝不会让怨力吞噬心智，更不会让青冥劫降临三界。

只是她没注意，离开皇城时，街角的茶摊上，个戴斗笠的身影目送她远去，斗笠下的嘴角勾起抹欣慰的笑——正是林风。他本是放心不下，悄悄跟来，见她顺利取得盏魂，便转身往妖域方向走去，那里还有更多的盏魂等着他去寻找，还有场更大的风暴，等着他们共同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