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我百口莫辩,他根本不信我的解释(1/2)
他嘶哑的、带着血泪般的质问,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我心口反复切割,留下深可见骨的、火辣辣的痛楚。那双布满血丝、盛满了巨大痛苦和不解的眼睛,像两面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灵魂上,让我几乎要站立不稳。
空气凝固成了坚硬的琥珀,将我们两人冻结在这片弥漫着硝烟和绝望气息的废墟里。他沉重的呼吸声,和我自己失控的心跳声,是这死寂空间里唯一的、令人心悸的交响。
喉咙像是被滚烫的沙石堵住,干涩刺痛得厉害。我张了张嘴,试图发出一点声音,哪怕只是一个破碎的音节,但肺部却像被抽空了空气,只能发出微弱的气流声。藏在贴身口袋里的那个u盘,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皮开肉绽,也烫得我几乎要失去理智。
真相……就在那里。
只要拿出来,插上电脑,或许就能洗刷我的“冤屈”,或许就能解释这一切荒谬的误会。
可是……能吗?
在他已经被“证据”和三年积怨彻底蒙蔽的双眼面前,这个来自顾怀瑾——他眼中头号嫌疑对象——的u盘,会是什么?是新的“罪证”?是更精密的“谎言”?是他用来离间我们、或者证明我“勾结外人”的铁证?
他会信吗?
他会信这个u盘里的内容,而不是那些角度刁钻的照片?
他会信我冒着巨大风险去见顾怀瑾,是为了查清三年前的真相,而不是为了“旧情复燃”或“窃取机密”?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心底尖啸:不会!他绝不会信!在他根深蒂固的认知里,我沈清弦,早就是一个为了利益可以出卖一切、谎话连篇、无可救药的女人!任何解释,在他听来,都只会是苍白无力、欲盖弥彰的狡辩!
巨大的无力感,像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头顶。四肢百骸都泛着一种被抽空力气的酸软和冰凉。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因极度痛苦而微微扭曲的英俊面孔,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孩子般受伤的神情,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这一刻,我忽然清晰地意识到,我们之间横亘的,早已不是简单的误会,而是一条由时间、伤害、偏见和骄傲共同构筑的、深不见底的鸿沟。任何试图跨越的努力,都只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终于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每个字都耗费着巨大的力气。我抬起眼,迎上他灼热而锐利的目光,试图从那片猩红的海洋里,找到一丝可能存在的、微弱的理智之光。
“我和顾律师见面……是因为……”我斟酌着用词,极力避开可能刺激到他的字眼,想小心翼翼地引出汇款单和调查的线索。
然而,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声凌厉如冰刃的断喝狠狠截断!
“因为什么?!”他猛地向前又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投下的阴影浓重得令人窒息。他眼底那丝短暂的、类似受伤的情绪瞬间被更猛烈的怒火和讥讽取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我凌迟处死,“因为旧情难忘?!还是因为找到新的靠山,迫不及待要联手搞垮我?!嗯?!”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彻底激怒后的尖刻和失控的震颤。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雹,狠狠砸下,砸碎我刚刚鼓起的、微弱的勇气。
“沈清弦!你告诉我!”他几乎是低吼着,手指猛地抬起,指向地上那些被揉烂的照片碎片,指尖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在微微颤抖,“这些是什么?!啊?!你们低头窃窃私语!他给你东西!你仓皇逃跑!铁证如山!你还要怎么狡辩?!”
“不是的!那是……”我急切地想要解释u盘的内容,想告诉他那是关于三年前真相的线索!
“那是什么?!”他根本不给我说完的机会,厉声打断,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绝望的冷笑,那笑容比怒骂更让人心寒,“是定情信物?还是你们联手对付我的计划书?!沈清弦,你当我陆砚深是傻子吗?!一次不够,还要再来第二次?!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要一次次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践踏我?!”
他的话语像连环的重锤,一锤接着一锤,狠狠砸在我的理智上,将我所有试图组织语言的努力砸得粉碎。在他狂风暴雨般的指控和根本不容辩驳的预设审判下,任何解释都显得如此苍白,如此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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