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我开始悄悄整理行李,准备离开(1/2)

那一丝从心底最深处滋生出的、冰冷的快意,像一簇微弱却顽强的火苗,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寒冷中,为我照亮了前路。

它没有带来温暖,却赋予了方向。我知道,不能再等了。

陆砚深因“晨星科技”事件而引发的焦躁和内部清洗,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暂时搅乱了他的视线,也搅动了这座死水牢笼的平静。这是我等待已久,也可能是稍纵即逝的机会窗口。

我必须离开。

不是一时冲动的逃亡,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彻底的告别。

这个决定一旦做出,我的大脑便像一台被输入了最终指令的精密仪器,瞬间切换到了最高效的运转模式。

所有的情绪——那丝快意,那些过往的屈辱,对未来的不确定甚至恐惧——都被强行压缩、封存,搁置在一旁。此刻,占据我全部心神的,只有两个字:执行。

第一步,是盘点我所能动用的、少得可怜的“资源”。

我的全部家当,简单到令人心酸。几件洗得发白、款式陈旧的换洗衣物,是这三年来我唯一被允许保留的私人物品。

一张身份证,被陆砚深没收后,锁在他书房的某个抽屉深处,这是我恢复自由身、踏入正常社会的唯一凭证。一点点现金,皱巴巴的,加起来可能不到一千块,是周姨在过去三年里,无数次偷偷塞给我、让我“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而被我悄悄攒下的。

最后,是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黑色的u盘,里面存储着一些我三年前被迫签署那份“保姆合约”时,偷偷用旧手机录下的、带有胁迫性质的对话片段,以及一些能证明我当时处境的照片。这是我手中唯一的、可能在未来某个时刻用来保护自己的、微不足道的“武器”。

这些东西,就是我全部的世界。轻飘飘的,却承载着我逃离这里、重获新生的全部希望。

如何安全地藏匿它们,是第一个挑战。放在保姆房里是绝对不安全的。陆砚深虽然不至于每日搜查我的房间,但他那双多疑的眼睛,随时可能因为任何一点风吹草动而扫视这里。我必须找一个既隐蔽,又能在关键时刻快速取走的地方。

机会出现在一次例行的后院打扫中。那是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我负责清理靠近后墙的一排废弃花盆。这些花盆以前种着名贵的花卉,后来不知为何荒废了,只剩下干裂的泥土和枯死的根茎。我仔细地擦拭着花盆边缘的灰尘,目光却像探针一样扫过每一个角落。

然后,我注意到了其中一个最大的紫砂花盆。它的底部有一道不太明显的裂纹,似乎曾经摔过。我假装失手碰倒了它,花盆滚落在地,底部的裂纹扩大了一些,露出里面中空的夹层和干燥的泥土。就是它了。

第二天,我借口倒垃圾,从厨房找了一块用来包裹冷冻食材的、厚实的防水油纸。深夜,确认走廊上监视的人换岗后有一段短暂的松懈期,我反锁了保姆房的门,用最快的速度,将几件衣服叠成最小的方块,用油纸里三层外三层地紧紧包裹,然后将身份证、现金和那个u盘塞进衣服夹层,最后用一根从旧衣服上拆下来的、结实的棉线捆好。整个包裹,只有巴掌大小,硬邦邦的,像一块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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