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无我之镜 vs 至高领域（1/2）

身体腾空，时间仿佛被拉长。安东尼奥眼中那洞悉一切的光芒，如同冰冷的针尖，刺痛了龙马的神经。

（他能预判！他在等我打出扣杀的瞬间！）

在天衣无缝的极致状态下，龙马的思维如同光速流转。遵循本能扣杀，很可能正中对方下怀。但若收力变招，在空中失去发力点，回球质量将大打折扣，同样危险。

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龙马周身那纯粹享受网球的白光，骤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那光芒并未减弱，反而变得更加深邃、内敛，仿佛从奔流的江河化为了深不见底的幽潭。他脸上那孩童般纯粹的笑容依旧，眼神却骤然变得空茫，失去了焦点，仿佛映照出了世间万种姿态！

一股截然不同的、浩瀚而古老的气息，以龙马为中心弥漫开来！

“那是……！”手冢国光猛地站起身，一向沉稳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无我境界……三大至高门扉之一……”幸村精市喃喃道，眼神锐利如刀。

迹部景吾的洞察力疯狂运转，试图解析那气息：“不仅仅是千锤百炼之极限！也不仅仅是才气焕发之极限！这种感觉……是更深层的……”

空中的龙马，那原本要大力扣杀的动作，在最后一刻产生了微妙到极致的变化。他的手腕以一种违背常理的柔韧度轻轻一抖，拍面角度倾斜，不再是猛烈的扣杀，而是——

“手冢领域……的旋涡？”乾贞治失声叫道。

不！不仅仅是手冢领域！那球带着强烈的旋转，却并非单纯地将对手吸向某个点，旋转的轨迹更加复杂，仿佛蕴含着多种不同性质旋转的叠加！

网球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带着强烈的侧旋和下旋，如同一个微型的、失控的引力旋涡，朝着安东尼奥反手侧的边线角落坠去！

这一球，完全超出了安东尼奥的预判！他凭借“镜像”捕捉到的龙马发力模式、肌肉记忆，在这一刻全部失效！这一球，根本不属于龙马原有的网球体系，甚至不属于任何一种固定的、可被理解的模式！

“什么？！”安东尼奥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僵住了，那碧绿眼眸中的洞悉光芒被瞬间打碎，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措手不及的慌乱！他拼命移动脚步，试图去接这个完全意料之外的球。

然而，那球的旋转太过诡异，落地后弹跳轨迹飘忽不定，仿佛在抗拒着一切试图捕捉它的拍面！

“嗤——”

球拍边缘勉强蹭到了球，但根本无法控制回球方向，网球直接飞出了底线。

“game，越前，4-3！”

龙马落地，周身那空茫深邃的气息缓缓收敛，重新变回天衣无缝的纯粹白光，但他微微喘息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同时驾驭天衣无缝与更深层的“无我”门扉，并瞬间模拟出近乎“领域”级别的复杂旋转，对他的精神和体力都是巨大的负担。

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超越理解的逆转惊呆了。

“刚……刚才那是什么？”桃城武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