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无我之镜 vs 至高领域（2/2）

“小不点……他做了什么？”菊丸英二扒在隔离板上，难以置信。

西班牙队这边，一直沉默的弗朗西斯科猛地睁开了眼睛，冰冷的灰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诧。马尔斯·德·科隆那漠然的脸上，也首次出现了细微的波动，银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似乎在重新评估着龙马。

罗德里格轻轻“咦”了一声，温和的笑容中多了一抹深思：“竟然在那种情况下，触摸到了‘那个’的边缘……不愧是越前南次郎的儿子。”

安东尼奥站在原地，看着滚出界外的网球，脸上的表情从错愕，慢慢转变为一种更加炽热、更加疯狂的兴奋！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发现无价之宝的狂喜，“太棒了！太棒了！越前龙马！你果然是最棒的！刚才那是什么？那不是你自己的力量！那是你从别人那里‘借’来的？不……不对！是你‘看’过之后，在无我的状态下，‘再现’出来的可能性？！”

他碧绿的眼睛死死盯着龙马，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穿：“无我的境界……映照万千网球姿态的‘心之镜’！哈哈哈！我的‘镜像’是映照对手，而你的‘无我’，是映照世间一切网球的可能性吗？！太有趣了！这才是最顶级的‘镜像’啊！”

龙马平复着呼吸，帽檐下的眼神锐利如初。“你还差得远呢。”他淡淡地说道，但心中也同样震撼。刚才那一瞬间的感悟，如同惊鸿一瞥，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无我境界的深处，似乎隐藏着比三大门扉更加广阔、更加不可测度的领域。

“没错！还差得远！我们之间，还差得远呢！”安东尼奥不仅没有受挫，反而斗志更加高昂，“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你的‘无我之镜’，究竟能映照出多少种可能性！能不能超越我的‘镜像’吞噬！”

比赛再次开始！但局势已经完全不同！

开启了更深层“无我”感悟的龙马，他的网球不再局限于自身的进化，而是开始融入他所见识过的、众多强者的影子！时而打出带着“手冢领域”雏形的旋转球，时而展现出“迹部王国”般的洞察力寻找弱点，时而又以“不二周助”般的灵巧化解危机……

他的网球，变成了流动的、不可预测的万花筒！

安东尼奥的“镜像”能力依旧在疯狂运转，试图捕捉、解析、复制。但龙马此刻展现出的“可能性”实在太多、太杂、变化太快！就像试图用一面镜子去映照一条奔腾不息、时刻变换色彩的河流，镜子本身开始变得不堪重负，映照出的影像支离破碎，难以形成有效的反击！

“砰！”

“game，越前，5-3！”

龙马连下两局！拿到了发球胜赛局！

“难以置信……”柳莲二低语，“越前龙马，他在战斗中进化，将天衣无缝的‘纯粹’与无我境界的‘包罗万象’初步结合……创造出了独属于他的、无法被简单复制的‘至高领域’的雏形！”

乾贞治飞速记录：“数据……数据完全混乱了！他的网球已经超越了现有模型的解析范围！”

安东尼奥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他的卷发。他脸上的笑容依旧，但那笑容中第一次出现了……吃力与勉强。他的“镜像”第一次遇到了无法完全吞噬、甚至开始反噬自身的“光”。

“还没结束……”安东尼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神中的疯狂愈发浓烈，“越前龙马，下一球，下一局……我会吞噬掉你！连同你那面‘无我之镜’一起！”

表演赛的最终高潮，即将来临！手握赛点的龙马，能否守住优势？而被逼到极限的安东尼奥，是否还隐藏着更深的、足以扭转乾坤的“镜像”奥秘？

赛场之上，两面“镜子”的终极对决，即将分出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