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顾晏辰看报道摔杯！“她凭什么火”（2/2）

“备车。”顾晏辰突然说，声音比刚才平静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助理愣了一下，连忙点头：“好的，顾总，您要去哪里？”

“去苏砚的中医馆。”顾晏辰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随手披在肩上，扣子都没扣，“我要去看看，她到底耍了什么手段。”

助理心里一惊，却不敢多问，赶紧拿出手机联系司机。顾晏辰走到办公室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和咖啡渍，还有桌上摊开的ai研发报告——报告上“98.9%准确率”的红色数据，在他眼里突然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他走出总裁办公室，走廊里的员工看到他阴沉的脸色，都赶紧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电梯下降时，顾晏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有些凌乱，西装上沾着咖啡渍，眼神里满是疲惫和不甘，完全没有平时的意气风发。

“顾总，车备好了。”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顾晏辰弯腰坐进去，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车子缓缓驶出顾氏集团大楼，朝着老城区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顾晏辰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他既希望看到中医馆冷清的样子，证明报道里的都是噱头；又忍不住想，要是中医馆真的像报道里说的那样热闹，他该怎么办。他想起苏砚拒绝他时的坚定，想起她教老人推拿时的认真，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情绪——不是愤怒，不是嘲讽，而是好奇，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在意。

车子快到老城区时，顾晏辰突然说：“先别开进去，在巷口停一下。” 他不想让苏砚看到他，不想让她觉得他是来“找茬”的，更不想让她看到他此刻的狼狈。

司机把车停在巷口的香樟树下，顾晏辰隔着深色的车窗，看向巷子里的中医馆。虽然距离有点远，但他能看到中医馆门口排着的队伍，能看到苏砚穿着白大褂，在门口给老人们打招呼，能看到老人们脸上的笑容。

阳光透过香樟树叶的缝隙，落在中医馆的门牌上，“苏记针灸馆”五个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顾晏辰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车窗，心里的情绪越来越复杂——他既嫉妒苏砚的成功，又忍不住佩服她的坚持；既想否定中医的价值，又不得不承认，苏砚确实帮到了那些患者。

“顾总，要进去吗？”司机小声问。

顾晏辰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再等等。” 他想再看看，想看看苏砚到底是怎么工作的，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这么多人信任她。

巷子里传来老人们的笑声，还有苏砚教大家找穴位的声音，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能感受到那种温暖的氛围。顾晏辰看着这一切，心里的烦躁渐渐平息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失落——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追求的“ai准确率”“资本成功”，好像少了点什么，少了苏砚拥有的那种“人心”的温度。

他不知道自己在巷口待了多久，直到手机响了，是研发部总监打来的，问他算法调整方案的批示。顾晏辰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方案先放一放，你们再分析一下王大爷的案例，看看ai在个性化诊疗上还有什么漏洞，明天给我报告。”

挂了电话，顾晏辰对司机说：“开车吧，回公司。” 他虽然没进去，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苏砚的成功，不是靠噱头，不是靠运气，而是靠她的手艺和真心。而他的ai，虽然精准，却少了这份“真心”，少了对“人”的关注。

车子缓缓驶离巷口，顾晏辰回头看了一眼中医馆，心里暗暗想：“苏砚，你等着，我一定会让ai变得更好，一定会让你知道，科技也能有温度。”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念头，已经悄悄改变了他对ai的执念，也悄悄改变了他对苏砚的态度。

而此时，中医馆里的苏砚，还不知道顾晏辰来过。她正忙着给老人们讲解揉膻中穴的方法，手里拿着穴位模型，耐心地教大家找位置。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像镀了层金边，她的脸上满是笑容，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有老人们的支持，有母亲的守护，她就会一直走下去，用中医的手艺，帮更多人摆脱病痛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