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甑糕余味里的课堂新篇(1/2)

周一的晨光揉碎在302宿舍的窗棂上时,秦宇轩是被上铺王建军的动静惊醒的。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李想正对着镜子把衣领抻得笔直,马志强已经捧着那本周末淘来的旧版《数学题解》坐在桌前,指尖在泛黄的书页上轻轻划过,连眉梢都带着藏不住的欢喜。“快起吧,再磨蹭就要赶不上早读了!”张海峰一边把叠得方方正正的校服递过来,一边笑着提醒,赵伟则小心翼翼地从枕边摸出那个面人孙悟空,红披风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他轻轻吹掉上面的细尘,才宝贝似的揣进衣兜。

七人踩着晨光往教学楼走,路边的梧桐树刚抽出新叶,风一吹,细碎的影子便在青砖路上晃悠。秦宇轩正低头踢着小石子,忽然被前桌的同学撞了下肩膀——对方手里捧着一本卷了边的《中国古代建筑史》,书页摊开的地方,赫然印着钟楼的黑白插图。“哎,你看这钟楼,我周末刚去见过!”秦宇轩的声音里满是兴奋,手指着插图上翘角的瑞兽,“王建军说这叫鸱吻,能镇水呢!”

前桌惊讶地停下脚步,凑过来看:“你真去钟楼了?这鸱吻可是太和殿都有的装饰,属于明清建筑里的‘走兽’,下周历史课老师专门要讲这个!你这趟算是赶巧了,等于提前把知识点摸了遍门儿。”秦宇轩听得眼睛发亮,赶紧把插图里的钟楼和周末亲眼见的模样对了对——青砖灰瓦的楼身、层叠的斗拱、鎏金的宝顶,连飞檐上鸱吻的弧度都分毫不差,原本只觉得“好看”的建筑,忽然多了层说不清的厚重感。

早读课的铃声刚落,历史老师就抱着教案走进教室。她把教案往讲台上一放,转身在黑板上写下“明代西安城与钟楼”几个大字,粉笔划过黑板的“吱呀”声里,秦宇轩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西安钟楼始建于明洪武十七年,也就是公元1384年,最初选址在西大街的广济街口,后来因为城市中心东移,才在万历十年迁到了现在的位置。”老师的声音缓缓传来,秦宇轩手里的笔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着,脑海里却浮现出周末站在钟楼前的场景——半人高的青砖围栏、红漆大门上的铜环、阳光里闪着光的宝顶,那些原本零散的画面,被老师的讲解串成了一条线,连“几百年历史”这个模糊的概念,都变得具体起来。

“大家看黑板上的图,钟楼的楼体是典型的砖木结构,共三层,高三十六米,相当于十二层楼的高度。”老师指着投影里的剖面图,“最下面是砖石基座,中间是木构楼阁,最上面是鎏金宝顶,这种结构既稳固又气派,是明代建筑的典范。”秦宇轩抬头看着投影,忽然想起周末自己仰着头数楼层的样子,忍不住偷偷笑了——原来那座让他觉得“高得望不到头”的钟楼,连具体的高度都有讲究,难怪站在下面时,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课间休息时,教室里瞬间热闹起来。马志强抱着那本《数学题解》挤到李想身边,手指着一道几何题:“你看这个辅助线的画法,比课本上的简单多了!咱们上周学的全等三角形,用这个方法一步就能证出来。”李想赶紧掏出草稿纸,两人头挨着头演算起来,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不一会儿就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线条。王建军和张海峰则围着赵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衣兜:“快把孙悟空拿出来看看,别捂坏了!”赵伟笑着掏出面人,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红披风上,连上面的褶皱都清晰可见,张海峰赶紧从书包里掏出小本子,对着面人飞快地画起来:“我得把它画下来,下次回家给我爷爷看看,让他知道西安的面人多神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