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槊尖的亡魂(1/2)
在混乱的战场上,一名突厥百夫长不甘心就这样溃败。他身材高大,比一般的突厥兵要高出一个头,满脸胡须如同杂草般丛生,身上的铠甲虽然有些破损,肩甲处还有一个明显的凹痕,那是被唐军的箭矢击中造成的,但依旧能看出他往日的威风。他挥舞着手中的弯刀,那弯刀上刻着复杂的花纹,是草原上着名的工匠打造的,刀鞘上还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绿宝石,是他用无数战功换来的战利品,象征着他的荣誉和地位。
他试图组织身边的溃兵抵抗,嗓子因为长时间的嘶吼而变得沙哑,几乎要发不出声音,但他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喊道:“突厥勇士们,我们不能逃!我们是草原的雄鹰,是长生天的宠儿,不能被唐人吓倒!跟我杀回去,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他一边喊,一边挥舞着弯刀,试图挡住身边士兵的逃跑路线。
刚喊出 “突厥勇士” 四个字,一道寒光闪过,快如闪电,尉迟恭的长槊已如毒蛇般精准地刺穿了他的胸膛。长槊的槊尖从他的后背穿出,带出一股滚烫的鲜血,像喷泉一样溅落在地上,染红了一片尘土。百夫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球几乎要突出眼眶,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看着胸前的槊尖,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 “嗬嗬” 的声音,最终没能发出任何完整的话语。他的身体在槊尖上微微颤抖了几下,然后彻底失去了力气。
老将军手腕一翻,槊尖挑着百夫长的尸体甩向敌群。“砰” 的一声闷响,尸体重重地砸在溃兵堆里,将几名溃兵砸倒在地,其中一名溃兵被尸体压断了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周围的溃兵们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发出阵阵尖叫,纷纷四散奔逃,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士兵也彻底崩溃了,只顾着各自逃命,哪里还有心思抵抗。他们的战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人立而起,嘶鸣不止,有的甚至挣脱了缰绳,四处乱窜,场面更加混乱。
“夺回外城,活捉阿史那思摩!” 尉迟恭的吼声震彻云霄,带着无尽的威严和愤怒,仿佛能穿透云层,传到远方。他手中的长槊在阳光下翻飞,如同一条灵动的银蛇,每一次刺出都快如闪电,角度刁钻,精准地命中目标,带走一条性命。槊尖上的红缨随着他的动作不断飘动,沾染了鲜血后变得沉甸甸的,像是在为死去的敌人哀悼。
有一名突厥骑兵躲在混乱的人群中,他看到尉迟恭杀得兴起,身边的护卫相对较少,便心生歹念,试图从侧面偷袭。他骑着马,身体伏在马背上,尽量降低自己的目标,手中的长矛悄悄地对准了尉迟恭的后背,矛尖闪烁着寒光。他屏住呼吸,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心脏在胸腔里 “咚咚” 地跳着,几乎要蹦出来。
但尉迟恭久经沙场,对危险有着敏锐的直觉,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就在那名突厥骑兵即将刺出长矛的瞬间,他猛地回身,长槊横扫,“铛” 的一声,精准地打在长矛的杆上。那名突厥骑兵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手臂瞬间麻木,长矛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远处的地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尉迟恭的槊尖已经向前一送,“噗嗤” 一声,刺穿了他的喉咙。骑兵的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恐惧和不甘,鲜血从喉咙里汩汩涌出,染红了他的铠甲和战马的鬃毛,然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身体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尉迟恭肩上的旧伤在剧烈的动作中被牵扯到,那是多年前在平定窦建德时留下的伤,虽然已经愈合,但阴雨天或剧烈运动时还是会隐隐作痛。此刻,疼痛如同潮水般袭来,一波比一波猛烈,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来,染红了甲胄的系带,那红色的血迹在黑色的甲胄上格外醒目,像是一朵绽放的红梅。但他丝毫没有放慢动作,反而更加勇猛,仿佛要将所有的疼痛都发泄在敌人身上,用敌人的鲜血来缓解自己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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