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冰心阵启，幻象重重困局（2/2）

冰姬站在阵边，袖子垂着，一动不动。她看着阵里的光影，听着外面两人的动静，脸上没有表情。

“情劫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她淡淡地说，“牵一个，伤三心。他们撑不住，他也活不了。”

她不再说话，也不出手。规则如此，她只负责开启，不管结局。

阵内。

陈默还跪着。三个画面不再分开，变成一段完整的故事：柳菁死在他怀里，他抱着尸体走出村子，在路上遇到阿渔。阿渔带他去东海，却被敖烈抓住。他杀进龙宫救人，最后只抢回一颗碎掉的龙珠。他抱着龙珠站在海边，苏弦赶来断后，死在血罗刹刀下。

他跪在沙滩上，身边有三座坟。

焚天骨狱只剩一丝火苗，在他胸口微弱地闪。左眼的骨纹由红变灰，快要看不见了。他喘着气，额头抵着冰面，冷得像贴在刀上。

“我不认命……”他声音嘶哑，“我不是灾星……”

他想站起来，腿却不听使唤。铁链缠着他脚踝，越收越紧，像是要把他永远钉在这里。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轻轻响起。

很小，像风吹过耳边。

“我相信你。”

是阿渔。

他身子猛地一震。那团几乎熄灭的黑火，竟微微跳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瞬，但它确实动了。

幻象还在重复：柳菁、阿渔、苏弦接连死去。他看得清楚，但不再吼“假的”。他知道这些事可能发生，也许已经在无数轮回中发生过。但他也明白，只要他还站着，就不是结束。

他慢慢抬起手，擦掉嘴角的血。

剑匣在识海里响得越来越急。他没去碰它，而是把手掌按在冰面上。血从伤口流出，渗进那些细线般的纹路里。

冰层下的东西，开始快速流动。

幻象开始扭曲。柳菁的脸模糊了，阿渔的身影晃了一下，苏弦倒下的动作慢了半拍。

他知道，机会来了。哪怕只有一点希望，他也必须抓住。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起身。

可就在膝盖离地的瞬间，冰面裂开一道缝。一只苍白的手从下面伸出来，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只手，很像柳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