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龙息破阵，接近核心（2/2）

他点头，轻轻把她放倒在地上。阿渔没松手，一只手还贴着地面，继续送出一点点龙息。那条裂缝没有马上闭合。

苏弦坐着不动，琴放在膝盖上。他抬起手，指尖已经全是伤。但他还是碰了琴弦。

琴音扩散，形成一层薄薄的屏障。

陈默往前走。

每一步踩在碎石上，发出轻微声响。他能感觉到前方的能量忽强忽弱。那就是核心的位置。

走近后，他终于看清了。

血色漩涡中间，挂着一块巨大的玉牌残片。它浮在空中，不断吸收周围的黑气。黑气里有脸、有断肢，都是被血阵吞掉的生命。

他死死盯着那块残片。

就是它在控制一切。

记忆突然涌上来——飞升之路崩塌的画面，骨尊一人持剑战八方，玉牌流出黑血……这些信息像潮水一样冲进脑子，差点让他跪下。

他咬牙，硬撑着没倒。

眼前一阵阵发黑，但他一直盯着核心。他知道不能退，也不能闭眼。

苏弦的琴音及时跟上。一段短旋律响起，刚好挡住那股信息流。陈默喘了几口气，脑子慢慢清醒。

他伸手摸了摸斩虚剑。

剑柄沾了血，有点滑。

但他还是握住了。

阿渔趴在地上，手指还在微微动。她把最后一丝龙息压进地面，维持通道开着。裂缝虽小，但没合上。

苏弦低头看着琴。

骨琴出现了一道裂痕，从头裂到腰。他伸手轻轻摸了一下，没说话。

陈默站在裂口前，看着血漩和玉牌残片。他知道再往前一步，就会触发更强的防御。但他已经没得选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

阿渔半跪着，头快贴到地了，双手还在撑着。苏弦坐着不动，琴放在膝上，手指悬在弦上。

两人都没说话。

他知道，他们在等他下令。

他转回身，迈出一步。

脚刚落地，血漩突然疯狂旋转，玉牌残片发出嗡鸣。一股大力扑面而来，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压碎。

他抬起左臂，八枚骨戒还在头顶转，火线没灭。

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斩虚剑，剑尖指着核心。

血漩中央，玉牌残片缓缓转向他。

陈默右手手指发白。

剑柄上的血珠，一滴一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