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血祭余波，骨尊令现（2/2）

陈默睁开眼，看着她。

她脸色更白了，嘴唇干裂。他想过去看看，但没动。他知道现在每一点灵力都很重要。他自己也快撑不住了，骨头缝里都在疼，尤其是左肩——上次挡血矛受的伤。

他把手伸进怀里，摸了摸骨尊令。

令牌还是温的。

刚要收回手，令牌突然抖了一下。

很轻，但他感觉到了。他马上拿出来，盯着那道符文。符文没亮，但周围的空气好像晃了一下。他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异常。

“怎么了？”苏弦问。

“它动了。”陈默说，“刚才震了一下。”

“有方向吗？”

陈默把令牌放在掌心，等着。几秒后，又震了一下，这次是从左往右偏。

“它在感应什么。”他说，“不是乱动，是有目标。”

“那就对了。”苏弦靠在柱子上，轻轻拨动断弦，“骨尊令不会随便动。它要么是回应外面的召唤，要么是在找匹配的东西。你试试，让它靠近玉牌。”

陈默站起来，走向地上插着的那一圈玉牌。

他一步步走，每走一步，令牌的震动就更清楚一点。走到第三块玉牌时，令牌突然变烫。他停下，把令牌举到玉牌上方。

两者之间，出现了一条极细的红线。

像丝线一样，不到一秒就断了。但陈默看得清楚——这不是简单的连接，而是在识别，像钥匙试锁。

“它认识这块玉牌。”陈默说。

“不只是认识。”苏弦的声音传来，“它是想激活它。”

陈默立刻后退两步，收回令牌。红线消失了。他再看令牌，符文颜色变深了一点。

“不能让它继续。”他说，“这些玉牌已经被血祭污染了。如果骨尊令完全接上，可能会引发新的变化。”

“你说得对。”苏弦说，“现在不是解开的时候。你是持令的人，必须自己掌控。它动，你要知道为什么；它热，你要明白它想去哪。”

陈默点头。“我会小心。”

他回到原位坐下，把骨尊令贴身收好。左手按着斩虚剑，右手放在膝盖上。呼吸慢慢稳下来，更深，更长。每一口气都尽量吸到底。

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轻松。

阿渔没醒，苏弦撑不了太久，他自己也没好。可骨尊令已经出现了，这条路他必须走。没人会告诉他真相，他只能自己去找。

他闭上眼。

耳边传来苏弦断断续续的琴声。不成调，只是几个音重复。那是安魂曲的片段，为了不让阿渔的魂散掉。

陈默听着，呼吸渐渐平稳。

忽然，胸口一热。

骨尊令又动了。

这次不是震动，而是持续发烫，像贴了一块烧红的铁。他猛地睁眼，伸手掏出令牌。

令牌正对着阿渔的方向。

符文，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