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怪物，你不配被成为福格瑞姆！（1/2）

紫光破坏宁静、欢悦污染祷告。

这颗常年弥漫铁锈尘埃的行星上空，此刻被迫渲染上了一层病态而瑰丽的虹彩，漩涡状的紫红、媚蓝、亮粉与灿金色光晕扭曲交织，如同打翻在洁白画布上的、拥有生命的有毒污染物一样。

天幕撕裂，一种种亵渎从缝隙中钻出，它们最先只是阴影，但伴随一道“声”降临，一切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是一种无法用人类任何音乐理论描述的“声音”，它仿佛是直接从虚空中渗出，无视堡垒厚重的墙壁与能量屏蔽，直接钻入每一个拥有听觉，甚至是仅仅只拥有神经感应的单细胞生物——

起初这只是极其细微的嗡鸣，但慢慢它们好像全都化作为亿万只金属昆虫振翅，那声音迅速膨胀、分裂、交织成一片恢弘而彻底癫狂的“交换”，活生生在颅骨内部炸开！

两千名守卫此地的禁军呆滞在原地，在这声音响起的刹那，他们全都无意识紧绷起身体，一枚枚头盔微微昂起，目镜后的眼神随着黑影靠近愈发锐利。

没有言语，但某种高度戒备的灵能波动在他们之间开始无声传递。

驻防的火星护教军全员戒备，但绝大多数半机械的士兵与战斗僧仆，都出现了显而易见的紊乱。

他们机械部分的运转指示灯开始疯狂闪烁，血肉部分则开始不受控制颤抖起来，一阵阵嘶哑的、意义不明的二进制痛苦呻吟响起。

它们包含着极致的愉悦尖啸、深入骨髓的痛楚呻吟、诱惑堕落的甜蜜呢喃、以及摧毁理性的疯狂节奏，最终这些混合成一种直接腐蚀灵魂的毒药。

秦长赢与费努斯同时从堡垒中走出，他们无需言语就知晓即将面对的存在，原体级的感知与久经沙场的本能已经拉响最高预警。

赤红的风沙裹挟着亵渎的声浪扑面而来，鲜红色披风舞动，赤龙帝君一步踏出，至伟铁父的无畏骨架更是发出沉重的轰鸣。

堡垒外的景象很让人绝望，哪怕是最勇猛的战士内心也不由得泛起一丝动荡！

近乎支撑起天地的一排排巨大、畸形、移动间发出非人“乐声”的阴影从远处走来。

它们是泰坦，但绝非帝皇的神之机械。

过去象征着人类荣耀与武力的存在，如今早已沦为色孽纵欲与畸变的活体纪念碑，它们庄严的轮廓被扭曲，装甲板上增生着蠕动的、闪烁着珍珠光泽或镶嵌着尖叫灵魂的血肉。

原本安装武器的平台被亵渎地改造，大量战帅级泰坦的火山炮被替换成由数百条拉伸到极限的、闪烁着湿润光泽的巨大人体竖琴，每迈出一步都能引发令人牙酸的“和弦”声。

它们全都变成了一个移动的、播撒着腐化之音的变态交响乐团，那庞大的身躯在虹光下投射出扭曲的影子，这亵渎的“音乐”并非为了欣赏，而是作为一种武器，一种仪式，一种对现实法则与理智边界的彻底践踏。

环绕在这些恐怖钢铁巨兽身后的，他们正在跳跃、狂笑，过去这些战士全都是阿斯塔特军团中最高贵、最华丽的存在，但现在那些华美绝伦的盔甲全都变得破碎不堪，一块块自残痕迹被暴露出来，像是一份勋章。

所有帝皇之子的视线全都投射到堡垒前方一个人身上，紧接着，杂七杂八的声音响起：“为了欢愉之主！为了永恒的盛宴！”

“看啊！那完美的造物！帝皇最宠爱的明珠！吾等之神啊！我们必将为您带来他的头颅！”

“他的哀嚎！我要将他的哀嚎谱写成圣歌，日夜吟唱！”

“他的皮肤，他的眼睛……全都是无上的艺术品！拆解他！在欢愉中拆解他！”

疯狂的话语与亵渎的音乐混杂，它们共同形成了一股毁灭理性的洪流。

而在这支癫狂军团的最前方，在那亵渎天幕与赤红大地的交界处，一个身影以一种违背重力与常理的、极致的优雅，缓缓降落。

最终蛇尾尖端轻点沙硕，未曾激起一丝尘埃。

升魔的福格瑞姆肉体，一个被称作菲尼克斯之骸的存在！

那双散发着紫光的蛇瞳越过严阵以待的禁军方阵，越过那些颤抖的护教军，直接锁定在驻足在堡垒前方的、身披赤红色动力甲的秦长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