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月滴阵(1/2)
凌天抚着掌心的灼痕:\此咒非同小可,强行转移只会引火烧身。\
桃木人在神案上旋了个圈,青芒拂过他受伤的手掌:\凌医师肯出手已是大恩,怎敢奢求更多?倒是让您为我伤了道体...\ 青光突然黯淡,\几百年了,早惯了这石头身子...\
\并非全无解法。\ 凌天望向殿外,\月滴阵可借太阴之力净化咒力,只是...\ 他顿了顿,\需十年光阴持续施法,且阵法忌人扰动。\
桃木人猛地蹦起,木腿跺得神案咚咚响:\十年算什么!\ 青芒如流星般绕着石像飞舞,\城西经此大疫,信众十不存一,这庙早空了!\ 它指向后山密林,\我幼时住的盘龙洞人迹罕至,您可将石像移至洞内布阵... 再塑个泥像留在庙里搪塞信众便是!\
阿木尔扛着玄铁刀踹开殿门,兽皮围裙扫得门槛石屑纷飞:\这好办!老子连夜雕个石猴... 呸,雕个蛇像!保证比这玩意儿... 呃,一样慈眉善目!\
凌天屈指轻叩石面,素白纱衣在风中扬起:\便依你所言。\
凌天指尖灵力凝成光刃,在青石上飞速雕琢。不过半盏茶功夫,一尊与原像分毫不差的蛇神石像便立在神案前,连眼窝处的凿痕都复刻得惟妙惟肖。阿木尔啧啧称奇,兽皮护腕蹭着新像蛇尾:\嘿!比老子族里的石匠还厉害!\
\扛稳了。\ 凌天拂去衣摆石屑,素白纱衣在暮色中泛着微光。阿木尔蹲下身将真石像背起,玄铁刀横在胸前,逸尘和卯澈则扶着蛇尾,三个身影在山道上摇摇晃晃,惊起几只归巢的夜枭。
盘龙洞隐在山坳深处,洞顶钟乳石泛着荧光。凌天屈指一弹,灵力如利剑般劈开洞顶薄岩,碗口大的圆洞顿时漏下清冽月光。\放那。\ 他指向光斑落点,阿木尔顺势将石像放下,石尾蹭得洞壁沙沙作响。
\这小刀...\ 阿木尔盯着凌天手中三寸长的银刃,刀身刻着细密的云纹,\比老子剔牙的骨刀还小,能刻啥阵?\
凌天以刃尖蘸取月光,在洞壁上划出第一道弧线,银芒过处立刻凝出淡蓝咒文:\阵刀。\ 素白纱衣随着动作扬起,\阵法师人手必备,分大小二型。大刃刻千丈杀阵,小刃刻尺许微阵。\ 他顿了顿,刃尖在石像基座勾勒出太极图案,\我平日多研小阵,未曾铸过大刃,只能用此物将就。\
\用阵旗不行么?\ 阿木尔挠着乱发,兽皮围裙扫得洞底落叶哗啦响,\咱见你平时都用旗阵,插地上威风得很!\
\月滴阵需借太阴精魄持续运转。\ 凌天指尖刃光连闪,洞壁上的咒文渐渐连成蛛网,\阵旗易受风雨兽蹄所扰,十年岁月变数太多。\ 他指向洞顶圆洞,月光正顺着咒文脉络流入石像眼窝,\以岩为基、以石为引,方能保阵法无虞。\
逸尘晃着鹿茸凑近,卯澈则蹲在凌天脚边,用爪子扒拉着刻下的碎屑,红宝石眼睛映着流转的银芒。当最后一道咒文闭合时,整个山洞突然泛起如水的月华,石像周身的石鳞竟隐隐透出青碧光泽。阿木尔摸着下巴,兽皮护腕上的骨刺闪烁着灵光:\乖乖... 这小破刀还真能整出阵来?\
凌天收敛起阵刀,茶蘼玉簪在洞顶漏下的月光中轻轻摇曳:\此阵需十年月滴之力方能见效,期间恐要多费心神了。\
石像眼窝处的月露突然泛起青芒,化作流光飞出,在众人面前旋了个圈:\能有破咒之机,便是等上百年又如何?\ 青光扫过四人染着药渍的衣摆,\诸位为清风城解去瘟疫,又为我寻得破咒之法... 这份恩情,没齿难忘。\
\举手之劳。\ 凌天拂去袖间石粉,素白纱衣在月华下流淌着柔和的光晕,\我等本是受人所托前来诊治疫病,恰在城西见着蛇神雕像,才顺道探问一二。\ 他想起李猎户家那尊蒙尘的蛇首像\倒是未曾想,这疫病竟与你渊源颇深。\
阿木尔把玄铁刀往肩上一扛,兽皮围裙蹭得洞壁钟乳石叮咚作响:\跟咱客气啥!要不是那伙元婴修士手欠,也没这么多破事!\ 逸尘和卯澈凑到凌天脚边,毛茸茸的脑袋蹭来蹭。
流光绕着凌天掌心的灼痕飞舞,青芒中透出几分歉疚:\待诅咒解除之日,定当亲自登门道谢。\ 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夜枭的长鸣,月光透过阵纹在石像鳞片上流淌,竟映出几缕极淡的蛇影。
凌天朝蛇神拱了拱手,素白身影率先走向洞口 —— 当阿木尔背着玄铁刀、带着两个小妖跟上来时,洞顶的月光突然变得幽冷,仿佛在目送他们离开。
凌天四人在清风城盘桓两月,每日穿梭于街巷间查验病患。当最后一名染病孩童的瞳孔褪去青黑,凌天终于在城主府的医案上落下朱批:\毒砂病疫已解,余毒肃清。\
城西焚尸场的焦土上,凌天掌心腾起火焰,将最后一具病尸化为飞灰。火舌卷过之处,墨绿色的毒菌孢子尚未逸散便被灼成齑粉,阿木尔扛着玄铁刀蹲在一旁:\嘿!比老子烤肉还利索!\ 逸尘和卯澈则在不远处的药田里忙碌,小鹿妖用佛光催生补种的灵草,小兔妖把成熟的寒潭冰草塞进竹筐,毛茸茸的尾巴上还沾着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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