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青冥问道..(2/2)
第五章:残穴秘踪
晨曦微露时,他终于拖着伤体抵达洞穴入口。坍塌的石屋碎块间,那道深不见底的裂缝散发着刺骨寒意,仿佛连通着幽冥地狱。镇魂玉的白光仍在掌心流转,却已黯淡如风中残烛——刚才与母蛛的死战几乎耗尽了玉佩的灵力。必须查清这巢穴的底细。他撕下道袍下摆包扎好渗血的伤口,将桃木剑横在膝前。洞穴边缘散落着几段锈蚀的铁链,链环上刻着模糊的符文,隐约可见二字。师父的笔记中曾提及,百年前清虚观祖师爷曾在此地镇压过一只蛛妖,难道就是这母蛛的先辈?他点燃最后一张引火符,火光如豆照亮前路。洞穴内壁布满蜂巢状的孔洞,每个孔洞里都残留着蛛卵孵化后的干瘪外壳。越往深处走,空气越发粘稠,墙壁上开始出现发光的苔藓,将通道染成诡异的青绿色。滴答……滴答……水声突然在前方响起。他警惕地熄灭符箓,贴着岩壁潜行。转过一道弯后,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座天然形成的地下溶洞,钟乳石如倒悬的利剑,中央处竟有一汪血红色的水潭,潭水正冒着丝丝白气。潭边跪着三具白骨,看衣着竟是 decades前失踪的樵夫。最骇人的是白骨前方的石壁,上面用某种红色颜料绘制着古老的图腾:一只八肢蜘蛛缠绕着圆月,下方跪拜着无数小人,而图腾顶端赫然刻着血月祭三个扭曲的大字。原来如此……他抚摸着冰冷的石壁,终于明白母蛛为何急于突破千年瓶颈。血月祭需要以千名生魂为引,若让这妖物成功,山下的青溪镇将化为人间炼狱。突然,潭水剧烈翻涌,一只布满肉瘤的触手破水而出!他反应极快地翻滚躲避,触手砸在石壁上,碎石飞溅中露出后面的暗格。暗格里静静躺着一卷泛黄的羊皮卷,触手正是从卷册旁的水窟中伸出。还有活物?他握紧桃木剑,却见那触手并未追击,只是在潭面上痛苦地扭动。借着苔藓微光细看,才发现触手根部钉着一枚生锈的铜钱——那是清虚观特制的镇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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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血月疑云
羊皮卷上的字迹早已模糊,唯有几处朱砂标记仍清晰可辨。他将其铺在干燥的岩石上,用唾液沾湿指尖逐字辨认,渐渐拼凑出令人心惊的真相:血月祭并非母蛛独创,而是源自上古邪教蛛母教的禁忌仪式。每百年血月之夜,教徒会将活人投入蛛巢,以生魂喂养地脉深处的蛛母之卵。而镇魂玉不仅能驱邪,更是封印虫卵的关键信物。难怪母蛛对玉佩如此忌惮……他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反常举动——那天夜里,师父强行剥离自身半数修为注入玉佩,只留下一句血月将至,守好山门。当时他以为是师父老糊涂了,如今想来,师父恐怕早已预见这场劫难。潭水再次异动,这次浮出水面的是一具完整的女尸。死者身着道姑服饰,发髻间插着的银簪与师父遗物中的那支一模一样。他颤抖着探向女尸怀中,摸出半块碎裂的玉佩——正是镇魂玉的另一半!师叔……泪水模糊了视线。三年前下山云游的师叔,原来早已葬身于此。女尸手中紧攥的符纸残留着灼烧痕迹,上面二字力透纸背,显然死前曾与妖物死战。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洞穴,他将师叔的遗体安放在干燥的石台上。羊皮卷被小心收好,而那枚镇煞钱则系在桃木剑穗上——这是师叔留下的最后武器。走出洞穴时,他回望那深不见底的黑暗,突然明白师父为何让他来清玄观:这里根本不是避世之地,而是守护封印的最后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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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道童惊变
清玄观比想象中更加破败。朱漆剥落的山门上爬满青藤,三清殿的匾额歪斜地挂在断梁上,唯有殿前那棵五百年的古松依旧苍翠。观中只有一个名叫小道的道童,见他满身血污地闯进来,吓得手里的水桶都翻倒在地。你是……清虚观的师兄?小道眨巴着大眼睛,指着他腰间的令牌,师父说过,持这种令牌的都是贵客。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令牌——那是下山时师父给的通行符,正面刻着二字,背面却是清玄观的观徽。原来两所道观本是同宗,只是百年前因血月祭之争分道扬镳。道观后院的丹房被改造成了临时诊室。当他用师叔留下的银簪挑出小道手臂里的毒针时,道童突然痛苦地抽搐起来。他瞳孔骤缩——那毒针竟在皮肤下游走,所过之处浮现出蛛网般的青黑色纹路!师兄救我!小道的身体开始扭曲,指甲变得乌黑尖锐,俨然要步母蛛的后尘。他当机立断地划破掌心,将鲜血按在道童眉心: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镇魂玉的残余灵力顺着血液渗入,青黑纹路如同遇到烙铁般退缩,却在皮肤下聚成一只蜘蛛形状。这是……子母蛊!他想起羊皮卷记载的禁术,母蛛在死前会将本命蛊注入活人体内,待月圆之夜破体而出。小道恐怕在打扫洞穴时不慎被蛊虫寄生,若不能在三日之内驱蛊,道童将彻底沦为蛛母教的傀儡。夜幕降临时,山下传来急促的钟声。青溪镇方向火光冲天,隐约夹杂着凄厉的惨叫。他登上观门眺望,只见镇口的牌坊下站满了行尸走肉般的村民,每个人额头上都贴着蜘蛛形状的黄符。血月祭……提前开始了。他握紧桃木剑,剑穗上的镇煞钱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远处的夜空,一轮猩红的满月正缓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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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镇邪归真
子时的钟声敲响时,青溪镇已成人间炼狱。被蛊惑的村民挥舞着农具,眼睛里闪烁着非人的绿光,而他们的脖颈处都缠绕着若隐若现的蛛丝。他带着小道躲在土地庙的神龛后,看着蛛母教的祭司们用活人鲜血绘制法阵——那些祭司穿着与母蛛相同的黑袍,脸上戴着青铜蜘蛛面具。他们在召唤地脉中的虫卵。小道颤抖着指向镇中心的古井,那里正源源不断地涌出黑色雾气,师父说古井连通着蛛巢的核心。他将最后三张天雷符交给道童:你去东边的望塔点燃烽火,引山民避难。记住,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自己则吞下师叔留下的护心丹,握紧了桃木剑。护心丹化作一股暖流涌遍全身,镇魂玉的白光竟奇迹般地重新亮起。祭司们显然察觉到了他的气息,领头的面具人举起骨杖指向土地庙:抓住那道士!他的心脏是祭典最好的祭品!潮水般的村民涌来,他却不退反进,桃木剑在月光下划出金色弧线: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雷纹觉醒的刹那,他突然明白了师父的苦心——所谓辟邪之力,从来不在剑中,而在守护苍生的道心里。镇煞枪在空中叮当作响,每一声都震碎一条蛛丝;镇魂玉的光芒越来越盛,将黑雾驱散出半径三丈。当他一剑劈开古井上的法阵,面具人发出惊恐的尖叫:不可能!你怎么会三清归一剑光穿透面具的瞬间,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是十年前失踪的清虚观大师兄。原来大师兄早已堕入魔道,是他勾结蛛母教,策划了这场血月祭。师弟,你不懂力量的真谛……大师兄的身体在金光中消散,声音却带着诡异的回响,虫卵已经孵化,谁也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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