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茅山道士下山（2/2）

黎明时分，青云在元符宫废墟中找到黎遇航。这位乾元观仅存的道士正用道袍兜着散落的经卷，突然听见脚步声，抄起桃木剑便刺。

\师叔！\青云抛出半块玉珏。黎遇航的手顿在半空，剑尖抖落一滴晨露：\这...这是师父的...\

\师父说，当玉珏合拢之时...\青云从怀中取出另一半，血沁的裂痕严丝合缝，\就是该让鬼子尝尝我们茅山手段的时候。\

三日后，日军毒气站。青云披着从尸体上扒下的日军外套，混进仓库。他身后跟着个佝偻的\老太婆\——那是黎遇航用糯米纸糊的面具，里面塞满火药与符灰。当鬼子少佐检查到第三个铁罐时，\老太婆\突然咳嗽起来，喷出的火星引爆了整个仓库。

爆炸声中，青云看见冲天的火光里，师父的身影在烈焰中若隐若现。他突然明白师父临终前那句话：\茅山的柱子不是木头，是千万个像我们这样，肯在道义面前低头的人。\

第四章：道法自然

1945年抗战胜利，青云站在重建的乾元观前。陈毅带着警卫员来上香，看见观内供着块无字碑。

\这是给那些没留下姓名的道士立的。\青云指着碑后新栽的七十二棵青松，\每棵树里埋着根道袍的碎片，有日军的，也有我们的。\

山门外忽然传来喧哗，几个村民抬着个疯癫的女人进来。女人怀里紧攥着半块玉珏，正是当年何总霸占的那对古玉之一。青云接过玉珏，发现背面刻着行小字：\天道好还，1945.8.15\。

他突然想起那天在毒气站，鬼子少佐临死前塞给他的纸条，同样的日期与四个汉字。此刻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玉珏上折射出七彩光晕，青云终于读懂那行字——不是日文，是师父教他认的钟鼎文：\大道归一\。

山风掠过，带来远处学堂孩子们的读书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