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灵蛇娶妻..(2/2)

第十章 忘忧花开

忘忧草开满整个山谷时,阿禾收到封来自京城的密信。送信的是个戴着帷帽的女子,掀开面纱竟是张与阿禾有七分相似的脸:民女苏卿,奉镇国公之命,特来请山神夫人出山。信中说京中爆发怪病,患者浑身长满蛇鳞,太医束手无策。镇国公偶然得到片青鳞山的蛇蜕,发现竟能缓解病情,这才派人冒险入山。阿禾看着信上熟悉的蛇鳞图案,想起玄蛇老者的孙女,心中已有了计较。我随你去。阿禾将合璧玉佩系在腰间,沈砚的声音在玉佩中响起:此去京城凶险,我已让小青率蛇卫护你周全。竹屋周围突然窜出数十条青蛇,在她脚边盘成蛇轿,载着她往山下飞去。京城果然如信中所说,处处可见贴着符咒的宅院。镇国公府的后花园里,数十名患者躺在竹榻上,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幽光。阿禾取出寒潭水,以指为笔在患者眉心画出血莲印记,鳞片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神母仙术!镇国公激动得老泪纵横,只是这水...此乃青鳞山灵泉,需辅以忘忧花蜜方能根治。阿禾从袖中取出玉瓶,每日辰时饮用,连服七日即可痊愈。苏卿突然跪倒在地,掀开衣袖露出半截蛇鳞:求神母也救救民女...阿禾看着她腕间的虎形胎记,突然想起玄蛇老者的虎头锁:你可是玄蛇卫的后人?苏卿浑身一颤:民女...民女不知您在说什么...合璧玉佩突然发烫,阿禾的眼前浮现出三百年前的画面——红衣少女将婴儿托付给蛇卫,自己却转身走向镇魂钉...你的母亲,可是姓凌?阿禾轻声问道。苏卿的帷帽突然滑落,露出与凌云如出一辙的眉眼。镇国公惊呼:卿儿确实是我从龙虎山脚下抱来的,难道...这不是怪病,是血脉觉醒。阿禾将合璧玉佩贴近苏卿眉心,蛇虎交缠的纹路在她额间一闪而过,三百年前蛇虎同脉,本就该相互依存。她取出半块虎形玉佩,正是当年凌云留下的信物,明日午时,让龙虎山弟子带另一半玉佩来此,血脉自会相融。

第十一章 京华烟云

午时的阳光透过镇国公府的琉璃瓦,在地上织成金色的网。凌云捧着虎形玉佩走进庭院,与苏卿手中的蛇形玉佩在空中相吸,化作道彩虹注入两人眉心。蛇鳞与胎记同时发光,在虚空中组成完整的太极图案。原来如此...凌云望着苏卿额间的朱砂痣,与阿禾的血莲印记如出一辙,三百年前师姐将蛇虎双生子分开抚养,就是为了今日的血脉融合。苏卿身上的蛇鳞化作漫天光点,融入周围患者体内,众人身上的鳞片也随之消退。不好!沈砚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有人在引动地脉!整个京城突然剧烈震颤,皇宫方向升起股黑气,隐约可见十二根镇魂钉的虚影。阿禾认出那是三百年前龙虎山布下的锁龙阵,如今竟被人用来强行抽取地脉灵气!是东厂!镇国公脸色大变,魏公公最近在西山修建生祠,定是用了邪术!阿禾祭出乾坤鼎,青铜虚影笼罩整个国公府:凌云,带患者去青鳞山!我去阻止他们!蛇轿化作青光冲天而起,沈砚的声音在风中回荡:阿禾,小心!西山上,魏忠贤正站在祭坛中央,十二名锦衣卫举着镇魂钉刺向地面。黑气从钉眼喷涌而出,京城所有水井都开始冒出血水。阿禾的蛇轿撞破祭坛结界,合璧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将十二根镇魂钉震飞:妖道!竟敢伤我山灵!山神夫人?魏忠贤转过身,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咱家正愁找不到活祭品,你倒是送上门来了。他突然扯下朝服,露出布满符咒的黑袍,三百年前没能得到蛇妖内丹,今日便用你的心头血来补!黑袍无风自动,化作无数蝙蝠扑向阿禾。她祭出曼陀罗花海,却被蝙蝠啃食得残缺不全。危急时刻,凌云带着龙虎弟子赶到,桃木剑组成剑阵抵挡蝙蝠:夫人,用合璧玉佩!阿禾将玉佩按在祭坛中央,蛇虎交缠的纹路突然化作巨大的太极图,将整个西山笼罩其中。魏忠贤惨叫着被金光吞噬,黑袍碎片化作纸人飘落——原来他早已被邪术反噬,成了活死人。当阿禾回到青鳞山时,发现忘忧草开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绚烂。沈砚站在寒潭边,怀中抱着个襁褓,襁褓里的婴儿眉心有颗朱砂痣,左手握着蛇鳞,右手抓着虎符,正是蛇虎双生的印记。这是...阿禾惊讶地捂住嘴。是我们的孩子。沈砚将婴儿递给她,眼中满是温柔,在你组织锁龙阵时,青鳞山的灵脉与你的血脉相融,诞下了山神之子。婴儿突然抓住阿禾的手指,咯咯直笑,笑声惊起满山飞鸟,在蓝天上组成字。

第十二章 生生不息

山神之子取名沈念禾,意为思念阿禾。小家伙满月那日,青鳞山举办了前所未有的庆典,龙虎山送来百斤桃木,玄蛇族献上千年雪莲,连澜沧江的龙族都派来使者,送来颗夜明珠做贺礼。庆典上,阿禾抱着念禾站在寒潭边,看着沈砚与凌云共同敲响镇魂钟——这口钟三百年前用来镇压蛇妖,三百年后却成了守护地脉的法器。钟声回荡在山谷间,忘忧草随着节奏摇曳,像是在跳一支古老的舞蹈。夫人快看!苏卿突然指向天空,只见十二道彩虹从青鳞山升起,在空中组成巨大的罗盘。罗盘中心,蛇虎双佩缓缓旋转,将灵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大地。阿禾想起玄蛇老者的话,想起苏卿的血脉,想起所有为守护这片土地付出的人们,突然明白所谓生生不息,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庆典结束后,阿禾带着念禾坐在桃树下,沈砚从身后轻轻拥住她。怀中的婴儿咯咯笑着,抓住片飘落的桃花,花瓣在他掌心化作颗莲子——那是青鳞山新的灵髓。三百年前你说,愿化作禾苗守护这片土地。沈砚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像山涧的风,如今你做到了。阿禾望着满山摇曳的忘忧草,想起那个雾锁青鳞的清晨,想起喜堂蛇鸣的震颤,想起寒潭边的血色莲花,突然觉得所有语言都变得多余。夕阳西下时,念禾在襁褓中沉沉睡去。阿禾将合璧玉佩放在他枕边,蛇虎交缠的纹路在暮色中泛着微光。远处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药农们哼着山歌走在回家的路上,青鳞山的轮廓在晚霞中渐渐模糊,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地刻在阿禾心上。她知道,只要忘忧草还在盛开,只要寒潭的泉水还在流淌,只要蛇虎玉佩还在交辉,她和沈砚的故事就永远不会结束。就像这青鳞山的灵气,永远生生不息,永远滋养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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