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北原草语柔(2/2)

陈刚将胡杨泪泡的水洒向空中。水珠在风中化作无数冰晶,冰晶里裹着龙谷稻的灵气,与煞雪团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响声,黑色的煞气被冰晶吸收,化作无害的雪水,滋润着干涸的草甸。

“老榆树活了!”阿禾指着老榆树,原本发黄的叶子竟抽出了嫩绿的新芽,树干上的地脉纹与稻根的纹路交织成网,将通脉井牢牢护住。井里的煞气被彻底堵住,井水泛着金色的光,顺着稻根与草须往上涌,滋养着每一片牧草。

夕阳西下时,阿禾在草甸上燃起篝火,烤着刚杀的羊。羊肉的香气混着龙谷稻的米香,在草原上弥漫开来。“守义爷爷说过,最好的羊肉要就着新米吃,”阿禾给陈刚递来块烤羊腿,“以前不懂,现在才知道,稻子和牧草,就像羊和草,少了谁都不行。”

他往陈刚的布包里装了袋新采的牧草籽:“下一处通脉井在‘东海岛礁’,守井人是个渔女,能用珊瑚的根须编网堵煞气,只是今年的海水有点浑,珊瑚怕是要白化了。”阿禾又递来个草编的暖袋,“里面是北原的地脉草,东海潮大,这草能让稻根在水里站稳。”

陈刚接过草籽和暖袋,青牛正在啃刚长出来的牧草,草叶上的煞气被龙谷稻净化后,竟带着淡淡的甜味。“北原的牧草真能活一整个冬天?”他摸着老榆树的树干,感受到里面流淌的地脉灵气。

“活多久不重要,”阿禾望着远处的羊群,“重要的是能给羊当粮食,给通脉井当被子,像守井人一样,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煞气过草甸。”他突然吹起口哨,草甸上的牧草纷纷作响,像是在应和他的话。

离开草甸时,阿禾骑着马送了他们很远。老榆树的树洞里已长出新的枝丫,龙谷稻的稻穗在枝丫间摇晃,赤金色的光与牧草的绿光交织成一片,像给草原戴上了条华丽的项链。

“东海的鱼,听说很鲜。”陈刚看着草编暖袋里的种子,想象着东海岛礁的样子——应该是漫山遍野的珊瑚,海浪拍打着礁石,渔女正用带着灵气的指尖采摘珊瑚,通脉井就藏在最古老的珊瑚礁下,井水混着海水,滋养着每一片珊瑚。

青牛在草原上撒开蹄子奔跑,蹄子上沾着北原的泥土,泥土里混着龙谷稻的根须和牧草的种子。陈刚摸出一粒牧草籽,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草香里带着地脉的温润,让他想起阿禾在篝火边说的话:“等龙谷稻结了穗,我们就把稻种撒遍草原,让每寸土地都长着稻子和牧草,羊有草吃,人有米吃,多好。”

是的,会很好的。这个念头在陈刚心里越来越清晰,像北原的牧草一样,深深扎进他的血脉里。天机轮在袖中转动,轮盘上的北原牧草印记与之前的印记连成一圈,像挂在平衡之河上的花环。

下一站,东海岛礁。那里有海浪,有珊瑚,有渔女的歌声,通脉井就藏在最美丽的珊瑚礁下,井水混着海水,滋养着每一片珊瑚。而他,将带着北原的草语与龙谷稻的种子,在那片蔚蓝的大海里,种出属于东海的平衡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