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1/2)

《父与子:可怜的兔子》

深秋的风卷着枯叶掠过篱笆,父亲正蹲在菜窖前修补裂开的木板,忽然听见院门外传来细碎的响动。他直起身时,看见儿子抱着个灰扑扑的东西站在石阶下,棉袄前襟沾着草屑,鼻尖冻得通红。

“爸,它不动了。”儿子的声音带着哭腔。那团灰色的毛球在他怀里微微起伏,长长的耳朵蔫蔫地搭着,是只不足巴掌大的野兔。父亲摸了摸兔子冰凉的耳朵,发现它右后腿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渍已经发黑。

“被夹子夹的。”父亲皱眉,从窗台上扯了块干净的抹布,“先抱屋里去。”

儿子小心翼翼地把兔子放进铺着旧棉絮的木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父亲翻出医药箱,用烈酒冲洗伤口时,兔子发出细弱的尖叫,儿子猛地攥住父亲的手腕:“轻点!”父亲瞥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放柔了,像给小时候的儿子处理摔伤的膝盖那样,一点点清理掉腐肉,撒上消炎粉,用绷带缠了三层。

接下来的日子,儿子成了专职兔倌。天不亮就爬起来找苜蓿叶,把胡萝卜切成细丁摆在碟子里,连写作业都搬个小板凳坐在木箱旁。兔子渐渐能拖着伤腿挪动了,会用黑亮的眼睛瞅着儿子,鼻尖一抽一抽地嗅他指尖的味道。

父亲看在眼里,某天从集上回来,手里多了个铁丝编的笼子,还带了袋麸皮。“总养在箱子里不行。”他把笼子摆在南墙根,那里晒得着太阳。儿子立刻铺上干净的棉絮,看着兔子一瘸一拐地在笼子里转圈,突然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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