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不是信鸽(1/2)

荒岛“信使”记

海浪推着碎浪,一遍遍漫过沙滩,又悄悄退去。我和父亲困在这座荒岛的第七个月,木屋前的木棉树开了又谢,我们把写满求救信息的布条系在浮木上飘向大海,却始终没有回音。“要是有只鸽子就好了,”我坐在礁石上,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叹气,“信鸽能把消息带出去,说不定就能有人来救我们了。”

父亲正在修补渔网,闻言抬头笑了笑:“没有信鸽,说不定有别的‘信使’呢?”他的话像一颗小石子,在我心里激起涟漪。从那天起,我每天都会在岛上四处张望,盼着能遇到一只可以送信的鸟。

这天清晨,我去山林里捡干柴,忽然听到头顶传来“咕咕”的叫声。抬头一看,一只羽毛灰扑扑的鸟正落在树枝上,体型比鸽子略大,翅膀上带着几道深色的斑纹,正歪着脑袋打量我。我心里一动,悄悄蹲下身子——这鸟看起来和书上的信鸽有几分像,说不定能帮我们送信!

我慢慢后退,轻手轻脚跑回木屋,拉着父亲就往山林里跑:“爸爸,我看到一只鸟,好像能当信鸽!”父亲跟着我来到树下,抬头看了看那只鸟,若有所思:“这是斑鸠,不是信鸽,但说不定也能试试。”

我们决定先和斑鸠熟悉起来。每天清晨,我都会在树下撒一把玉米粒,然后远远站着,看着它小心翼翼地飞下来啄食。起初,斑鸠很警惕,一有动静就立刻飞走;渐渐地,它见我们没有恶意,胆子大了起来,有时会落在离我们不远的树枝上,一边吃着玉米粒,一边“咕咕”地叫着,像是在和我们打招呼。

我们给它取名叫“灰灰”。日子一天天过去,灰灰成了木屋旁的常客。它会落在父亲的肩膀上,啄食他手心的谷物;也会跟着我在草地上散步,时不时扑腾着翅膀,绕着我飞一圈。我和父亲商量着,等灰灰再信任我们一些,就试着让它带信。

终于,我们觉得时机成熟了。父亲找来一张干净的布片,用烧黑的木炭在上面写下我们的位置和求救信息,然后把布片裁成小小的一块,用柔软的藤蔓轻轻系在灰灰的腿上——既不会勒疼它,又能牢牢固定住。“灰灰,拜托你了,一定要把消息带出去啊!”我轻轻抚摸着它的羽毛,眼里满是期待。

父亲把灰灰捧在手心,朝着海面的方向轻轻一抛。灰灰扑腾着翅膀,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像是在和我们告别,然后朝着远方飞去,渐渐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消失在天际。我和父亲站在原地,久久没有挪动脚步,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每天都会坐在沙滩上,望着灰灰飞走的方向,盼着能看到它回来,盼着海面上能出现救援的船只。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周过去了,灰灰没有回来,海面上也依旧空荡荡的。

“是不是灰灰把消息弄丢了?”我耷拉着脑袋,有些泄气。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别着急,也许它还在寻找有人的地方,也许消息已经送出去了,只是救援还需要时间。”话虽如此,我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每天依旧会在树下撒一把玉米粒,盼着灰灰能回来。

这天午后,我正在木屋前晒鱼干,忽然听到熟悉的“咕咕”声。抬头一看,灰灰正从远处飞来,落在我的肩膀上,腿上的布片已经不见了!我激动地大喊:“爸爸,灰灰回来了!它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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