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只用血（1/2）

李逍遥十九岁那年的某个夜晚，阿默站在盛渔村的屋顶，目光锁定在码头边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上。

那人抱着酒坛，脚步虚浮，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醉话，可阿默却察觉到一丝异样——这个酒鬼，已经连续七天出现在李逍遥附近。

阿默身形一闪，落在酒鬼面前。

\喂，请我喝酒啊？\酒鬼醉眼惺忪地抬头，打了个酒嗝。

阿默盯着他：\你一直在探查李逍遥？\

酒鬼眯着眼：\龟儿子，你说什么？\

阿默不再废话，抬手便是一记擒拿，可指尖刚触及酒鬼衣角，对方的身形竟如泡影般消散。

不远处，酒鬼抱着酒坛，醉醺醺地晃了晃脑袋：\小子，你想干什么？\

阿默皱眉。

酒鬼的脚步看似凌乱，可每踏出一步，脚下便浮现一道酒气凝成的漩涡。随着醉意加深，那些漩涡竟自行衍化，步法陡然变得飘忽难测。明明近在咫尺，阿默的感知却捕捉不到半点气息。

\你是谁？\阿默沉声问道。

酒鬼咧嘴一笑：\小子，老子的酒你也敢抢？\

话音未落，一缕酒气化作无形剑气，直逼阿默咽喉。阿默抬手，剑气被无形屏障格挡，可酒鬼的醉意却愈发浓烈，周身酒气翻涌，竟隐隐形成剑势。

阿默不再犹豫，手中竹杖一抬，如剑般刺出！

酒鬼大笑：\小子，耍猴呢？\

他身形骤然变得虚幻，每一步踏出，都在空中留下酒气凝成的残影。阿默的感知完全失效，眼前竟同时出现七八个酒鬼，每一个都似真似幻。

突然，右侧一剑劈来！

阿默侧身避开，可酒气化作的剑意竟穿透屏障，在他衣袖上留下一道裂痕。

\……\阿默眼神一沉。

此人，绝非寻常醉汉。

阿默闭上双眼，周身剑气骤然爆发，与酒鬼的醉意剑势对冲。他抬起竹杖，脚下同样浮现剑气漩涡，身形亦如酒鬼般变得飘忽难测。

酒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哦？\

两人身影交错，剑势碰撞间，酒气与剑气交织，竟在夜空中划出无数残影。

越战，阿默越心惊——酒鬼仍未尽全力。

越战，酒鬼越惊讶——阿默的成长速度，非常恐怖。

数十招后，两人骤然分开。

阿默盯着酒鬼，终于发现端倪——此人看似醉语狂言，可每一招都暗合蜀山剑理！

酒鬼仰头灌了一口酒，醉醺醺道：\老子这壶酒，够淹死你十回！\

刹那间，阿默眼前景象骤变——酒鬼背后，竟浮现一尊巨大的虚影，并非神佛，而是一个抱着酒坛酣睡的巨人，每一次鼾声，都震颤出数道剑意波纹。

阿默瞳孔一缩：\你是蜀山的人？\

酒鬼咧嘴一笑：\老子江湖散人。\

两人沉默片刻，谁都没有再出手。

最终，酒鬼打了个酒嗝：\那你是谁？\

阿默沉默良久，低声道：\我也不知道。\

酒鬼盯着阿默看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有意思！\

他摇摇晃晃地转身，醉步踉跄，可每一步都踏在虚空之上，身形逐渐远去。

\小子，下次见面，记得带酒！\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泡影般消散在夜色中。

阿默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此人，到底是谁？

——而他的出现，又会对李逍遥造成什么影响？

夜色沉沉，阿默拎着两坛酒，站在昨日相遇的码头。

酒鬼不知何时已倚在柳树下，醉眼微睁，见阿默真的带了酒，挑了挑眉：\哟！那么懂事？\

阿默没说话，只是拍开泥封，酒香瞬间溢散。酒鬼鼻子一抽，眼睛一亮：\好酒！\

两人席地而坐，对饮无言。

酒过三巡，阿默终于开口：\你在蜀山，是什么身份？\

酒鬼仰头灌了一大口，咧嘴一笑：\老子御剑术是蜀山杂役偷学的。\

阿默皱眉：\杂役？\

酒鬼嗤笑：\蜀山？那破地方连酒窖都没有！\他醉醺醺地晃了晃酒坛，\老子要是蜀山，早被逐出师门了。\

阿默盯着他，此人虽满口狂言，可举手投足间，剑意却浑然天成，绝非偷学能成。

\那你为何盯着李逍遥？\

酒鬼打了个酒嗝：\那小子……有意思。\他醉眼朦胧，似笑非笑，\他爹娘死得蹊跷，他身上的蛊毒更蹊跷，而你——\他指了指阿默，\更更蹊跷。\

阿默沉默。

酒鬼又灌了一口酒，忽然道：\小子，你信不信，有些人喝酒是为了醉，有些人喝酒是为了醒？\

阿默抬眼：\你是哪种？\

酒鬼哈哈大笑：\老子喝酒是为了——\他忽然抬手，酒坛凌空飞起，酒液如剑般泼洒而出，竟在半空中凝成一道剑气，直刺阿默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