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灵枢牧尉（2/2）

莫年恍然：\四年？已经这么久了啊……\

众人围拢过来，莫年低语：\这些时日，我的意识大多时候迷迷糊糊，如行尸走肉游荡，仿佛噩梦一般。\看着半透明的双手：\嗯，不是梦。是真的已经……\

桑游泪如雨下：\那时候以你的修为明明可以活下来的，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你知道我和小姑姑伤心了多久吗？\

莫年温柔道：\你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我唯一的兄弟，如果你有事，我一辈子都会没脸见她的。\

桑游痛哭：\莫大哥！\

莫年笑着揉他头发：\呵呵，你可别哭哦，你不是自夸，挨再厉害的揍，也不掉一滴眼泪的吗？\

待桑游擦干泪水，莫年轻声问：\……她还好吗？\

桑游点头：\嗯，很好，不过脾气还是那样，动不动就训我。\

莫年失笑：\一定是你总惹她生气。\望向虚空：\我留在这里，只是想再看她一眼。\声音轻柔：\这么些年，她多次进入毒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她，我就会恢复意识。\握紧拳头又松开：\我躲着她，偷偷地看着她，这是我仅有的幸福了。\突然认真道：\阿游，若我真的投胎转世，那孟婆汤一喝，我就会忘记她的一切了。\眉头紧锁：\我不想这样。\

桑游轻声道：\莫大哥，小姑姑她……已经成亲了。\

莫年长久沉默，最终开口：\……那个人，对她好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莫年握紧的拳头松下，彻底释然：\阿游，也让你担忧了，我这个做哥哥的真是不称职。\看向众人欣慰道：\虽然我不在你身边了。不过看来你也有了很好的伙伴。\连声道：\嗯，这很好。很好。\

荧光渐起，桑游拼命抓住莫年：\莫大哥！\

升空的莫年含笑挥手，最后点头道：\很好。\化作万千光点消散。

（外界场景）

莫年看着桑湄的背影，呢喃细语中，桑湄似有所感，蓦然回首却只见一片落叶，抓起后随风飘舞。

清风将落叶送至归来的桑游手中，他单膝跪地，浑身颤抖。

白茉晴轻轻抱住他：\想哭就哭出来吧。\

桑游终于放声痛哭。良久，白茉晴柔声问：\好些了吗？\

桑游缓缓站起，决然道：\接下来的试炼，必须我一个人去了。\

月清疏郑重颔首：\一切小心。\

修吾简短鼓励：\你没问题的。\

白茉晴目光坚定：\我等你。\

桑游最后环视众人，转身走向毒瘴下层通道，身影渐渐没入幽暗之中。

桑游踏入毒瘴下层，雾气在脚下翻涌。他低声呢喃：\终于……\握紧双拳坚定道：\这次，我一定可以……\

泉眼核心处紫光流转，桑游走向中央光球：\您就是负责泉守试炼的卫戍大人吗？\

光球发出低沉回响：\然也。余为灵枢牧尉，伴毒瘴而生，守护毒瘴之存在。\光芒微微闪烁：\试炼者，汝之能力、心性，由毒瘴辨明。汝可否接任泉守，将于此战中揭示。\声音渐沉：\余已等候四载，汝心志可已决？\

桑游目光如炬：\……这次我绝不会逃避了。\突然察觉异样，敏锐观察：\泉眼的毒草药性很强，若是用剧毒攻击，或许卫戍就不能回复体力了……试试看攻击毒草，为弩箭上毒吧！\

灵枢牧尉骤然发动攻击，旋转水刃破空而来。桑游预判轨迹侧身闪避，同时迅速攻击场中毒草，箭矢顿时泛起幽绿毒光。当灵枢牧尉凝聚毒化水球时，桑游纵身跃起，毒箭连发压制其恢复能力。

水浪滔天袭来，桑游敏捷躲至巨石后方。经过激烈交锋，灵枢牧尉的光芒逐渐暗淡。

\试炼者，汝上前来。\灵枢牧尉的声音回荡在空间。

月清疏、白茉晴、修吾三人也走了进来，看着这神圣的仪式。

桑游单膝跪地，听见庄严宣告：\天地九泉，为六界灵脉之枢纽，滋生万物之源泉，众生平等共享。\

紫色光圈环绕桑游，声音继续：\毒瘴之泉，纳天下万毒、天下万解，相生相克、循环不止。\光芒大盛：\汝若为泉守，需向余起誓。\

桑游郑重点头。

\汝需誓言守护毒瘴泉。\

\我发誓。\

\汝需誓言不得利用毒瘴泉谋一己私欲。\

阵法纹路在地面亮起，桑游声音铿锵：\我发誓。\

\汝需誓言不得利用毒瘴泉危害苍生。\

\我发誓。\

灵枢牧尉迸发耀眼光芒：\若有违誓，天地不容！\紫色光球倏然没入桑游体内。

桑湄从暗处走出，向灵枢牧尉躬身致意。两人掌心相对，泉守玉珏化作流光缠绕桑游手腕。

\桑游，从此刻起，你就是毒瘴的新任泉守。\桑湄的声音带着欣慰。

桑游轻抚手腕玉珏，向桑湄坚定颔首。

桑湄忽然轻声呢喃：\小莫那孩子……已经走了吗……\

桑游震惊：\小姑姑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