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回到胶东(1/2)
到了盖州港,让大同军水军秘密派了一条大福船,护送我们前往浮山所新城,行动保密,就算是大同军内部也是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大福船航行在大海上,浸在透亮的日光里。海面铺着碎金,风掠过便揉出粼粼波纹,像抖开的绸缎簌簌发亮。远天融成淡青,与海衔接处晕着柔白,几只海鸥斜斜掠过,翅尖扫过浪尖时,溅起的水珠都闪着光。近岸浪头轻缓,卷着细沙漫上滩涂,又悄悄退去,留下细碎的贝壳在阳光下泛着淡粉、米白的光。空气里飘着咸湿的暖意,偶尔有渔帆从天际线划过,像笔尖轻描的一道墨痕,衬得这片蓝更显澄澈温柔。
脚下船板随浪轻轻起伏,粗麻绳在风中簌簌作响,目光随船头劈开的浪花向前铺展。咸涩的海风迎面扑来,掠起发梢,也吹散了心底的滞涩 —— 往日里紧绷的思绪,此刻竟像船尾的白浪般舒展,随碧波一同起伏。
望着远方水天相接的淡蓝,听着船底与海浪碰撞的闷响,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豪迈:仿佛这劈波斩浪的船,正载着自己的心事驶向辽阔,那些曾困住脚步的犹豫,都在船头飞溅的浪花里,化作了向前的勇气。偶尔有海鸥绕船飞过,鸣声清亮,更觉胸腔被这海的壮阔与船的坚定填满,只剩满心的敞亮与畅快。
小梅在身后轻声道:“公子可要弹琴?”我奇怪道:“咱们有琴?”小梅眼圈微红,轻声道:“当初你送给小姐的古筝,小姐都是随身带着,小姐的心爱之物,奴婢当然也要随身带着,”“好,你拿过来我试试还会不会弹了,”
不一会功夫,船头就摆好了案几和古筝,指尖拨动琴弦,好生疏啊,还是做学生的时候学过一阵子,一晃好几年过去,真是物是人非了,我试着弹了一曲《平沙落雁》,《平沙落雁》虽以 “雁落平沙” 为意象,但其旋律舒缓中藏着幽咽,开篇的散音如远天孤雁长鸣,中段旋律起伏如浪涛拍岸,尾音渐弱似余思绵长。古人悼亡时弹此曲,常借 “孤雁” 喻自身孤寂,以 “平沙” 拟天地辽阔却失伴侣的空寂 —— 就像苏轼 “十年生死两茫茫” 的怅然,在琴声里将对亡妻的思念,融入天地间的苍茫意境,哀而不悲绝,余韵里藏着对过往温情的追忆。这曲子被我弹的断断续续,更谈不上意境了,反正在船上也没有什么事,就静下心来认真练习弹琴。
孙铁臂和征北两个人在努力从海里钓鱼,看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真想加入他们中间,可惜我已经不能活成简单的人了,心里没有什么事,时间就过的很快,转眼之间就两天过去了,大福船已经到了胶州湾新城码头,所有人都换上中原人的服饰上岸,大福船返回东江镇,到了自己发迹的地方就想到处看看,可为了隐藏身份,只能低调行事,到了这里现在不能到杨府落脚了,一行人直接去了玻璃作坊,玻璃作坊和盐场属于我的私人产业,一直由胡高仁的堂弟胡高义给管着,刚来这边这能到玻璃作坊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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