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第二次交锋：鬼火追人（1/2）

聚贤坪的风波，随着苏荃的现身与一句不清不楚的“带下去详加盘问”而暂告段落。韦小葆一行人并未被立刻关入地牢，而是被转移到了岛内更深处、守卫更加森严的一处独立院落。待遇说不上好，但比之前的石屋强上不少，行动限制却更为严格，几乎与软禁无异。显然，油锅把戏的被拆穿，让神龙教高层对这位“韦老板”产生了极大的警惕与浓厚的“兴趣”。

苏荃当日并未与韦小葆多言，只是用那双深邃明澈的眸子审视了他片刻，那目光中探究的意味远多于怒意。韦小葆坦然相对，心中明白，这位夫人绝非易与之辈，接下来的交锋恐怕会更加凶险和诡异。

果然，平静（如果这种被监视的软禁能算平静的话）只持续了两日。第二日深夜，月隐星稀，海风带着湿冷的寒意穿过院落的缝隙。韦小葆正在房中假寐，脑海中复盘着登岛以来的所见所闻，推演着各种可能，忽然听到门外负责警戒的张玉麟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呼：

“大帅！外面……有东西！”

韦小葆瞬间清醒，悄无声息地来到窗边，透过窗纸的缝隙向外望去。只见漆黑的夜色中，几点幽蓝色的、飘忽不定的光点，正无声无息地悬浮在院墙之外！它们时而聚拢，时而散开，如同有生命的幽灵之眼，在黑暗中冷冷地注视着这座院落。那光芒冰冷诡异，映照得附近的草木都蒙上了一层惨淡的蓝绿色，令人毛骨悚然。

“鬼……鬼火！”一名亲卫声音发颤，显然联想到了民间关于坟地鬼火的恐怖传说。即便是张玉麟这等沙场悍将，面对这种超乎常理的诡异景象，也不禁头皮发麻，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慌什么？”韦小葆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窗外只是几只普通的萤火虫，“不过是些磷火罢了，装神弄鬼。”

他话音刚落，那些幽蓝色的光点仿佛受到了指令，竟然开始移动！它们穿透了（或者说绕过了）院墙的阻碍，如同跗骨之蛆，缓缓地、坚定不移地朝着他们居住的房屋飘来！距离越来越近，那冰冷的蓝光几乎要映到窗纸上，空气中似乎也弥漫开一股淡淡的、如同大蒜腐烂般的特殊气味。

“它们……它们过来了！”亲卫们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这种无法理解、无法攻击的“东西”，比明刀明枪的敌人更让人心生恐惧。

韦小葆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那些光点的运动轨迹和特性。光芒飘忽，确实是低温燃烧的特征；伴随的异味更是佐证了他的判断。这分明就是白磷（或其它磷化物）在空气中自燃产生的磷火！神龙教的人，不知从何处（可能是动物骨骼或某些矿物中）提取了磷，并用某种方法控制其释放和大致运动方向，以此来制造“鬼火追人”的恐怖效果，用于威慑、惩罚或是……试探。

“取石灰粉来，还有水。”韦小葆冷静地吩咐道。他随身携带的物资中，就有用于简易消毒和处理的生石灰。

张玉麟虽不明所以，但对韦小葆的命令已形成本能般的信任，立刻从暗藏的行李中找出一个小皮囊，里面是磨细的生石灰粉，又用碗盛了清水。

此时，那几团最大的磷火已经飘到了窗前，幽蓝的光芒透过窗纸，在屋内投下晃动扭曲的光影，那股怪味也更加清晰。一名亲卫忍不住举起弩箭，对着窗外就是一箭！箭矢毫无阻碍地穿过磷火，钉在远处的墙上，而那磷火只是晃动了一下，依旧不散不灭，继续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