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与顾怀安的正式合作（2/2）

“歇会儿吧。” 顾怀安突然站起来，走到角落的饮水机旁，拿了个磨砂玻璃杯，接了杯温水。杯壁上很快凝了水珠，他捏着杯底递过来，特意把杯柄朝着成彦的方向：“盯着屏幕太久，眼睛会累，喝点水缓一缓。”

成彦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杯壁，就和顾怀安的指节轻轻碰了一下。这次的触碰比刚才更清晰，她能感觉到他指腹的薄茧，是常年弹吉他磨出来的，粗糙却温柔。那一瞬间，工作室里只剩下饮水机 “滴答” 的水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叫，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不过两秒，顾怀安先移开手，转身走回编曲台，拿起钢笔在乐谱上画了个圈，好像刚才的触碰只是个意外。成彦握着水杯，温水的温度顺着杯壁传过来，却觉得指尖有点麻，连喝水都有点心不在焉 —— 刚才那一下，像颗小石子投进心里，漾开的涟漪久久没散，连杯里的水都跟着晃出细小的波纹，映着她发红的脸颊。

顾怀安没提刚才的事，只是指着乐谱上的红圈：“下午两点，乐队会来试奏，咱们先录个 demo，看看弦乐和你声音的匹配度 —— 要是觉得紧，咱们再调音色，不用急。” 他的声音和平常一样，专业又冷静，可成彦注意到，他翻乐谱的动作慢了点，指尖在 “妈妈的调子” 那行顿了顿，才继续往下翻。

成彦喝了口温水，茉莉花的香味还在舌尖留着，她看着笔记本上《十年霜》的歌词，突然就不那么怕决赛了。以前总想着 “要赢”“要稳”，现在却觉得，能和顾怀安一起，把藏着十年心事的歌，唱给更多人听，比输赢更重要。笔记本放在腿上，翻开的那页，除了编曲想法，还有行用铅笔写的小字，是昨天晚上熬夜改谱时写的：“希望妈妈能听见，也希望懂的人能看见 —— 原来十年的霜，真的能被风暖化。”

阳光慢慢移到编曲台上，光斑从地板爬到乐谱上，把两人的字迹叠在一起。顾怀安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小的音乐盒，拧上发条，里面传出《十年霜》的简化旋律：“这个是上次编曲时做的，给你，练歌时可以听着找感觉。”

成彦接过音乐盒，金属外壳上刻着朵小小的雏菊，和她笔记本封面上的一样。她拧上发条，旋律轻轻响起来，和工作室里的茶香混在一起，暖得让人想笑。原来有些合作，不用多说，就能懂彼此的心思；原来有些温暖，不用刻意，就会慢慢漫过来，像春天的风，轻轻吹化了冬天的霜。

离下午试奏还有一个小时，成彦把笔记本摊在编曲台上，顾怀安的乐谱放在旁边，两人的字迹在阳光下交叠。她突然想起刚才顾怀安弹妈妈调子时的样子，轻声说：“顾老师，谢谢你。”

顾怀安正在调键盘的音色，闻言抬头笑了笑，眼神比阳光还暖：“不用谢，好的音乐，本来就是两个人一起‘酿’出来的。”

工作室里的茉莉花茶还热着，音乐盒的旋律轻轻飘着，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铺满乐谱的编曲台上，像一幅慢慢展开的画 —— 画里有十年的霜，有温暖的风，还有两个懂音乐的人，正一起把心事，谱成最好听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