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避世(2/2)
东方苍天:房宿、心宿、尾宿
东北变天:箕宿、斗宿、牛宿
北方玄天:女宿、虚宿、危宿、室宿
西北幽天:壁宿、奎宿、娄宿
西方颢天:胃宿、昴宿、毕宿
西南朱天:觜宿、参宿、井宿
南方炎天:鬼宿、柳宿、星宿
东南阳天:张宿、翼宿、轸宿
对于红衣的猜度,女子心照不宣,住了两日红衣还能气若闲庭,又岂是庸庸之辈。一树的樱花落得飘飘洒洒,两人倒也有些话聊,可是第二天酒醒女子已记不起具体都聊了些什么,只知道红衣似乎放下了戒备。
……
又一日,午后。
她向来随心所欲,这会儿正好眠,门外一人来回踱着,轻手轻脚,许久又在桌旁坐下,倒了一杯冷茶方掏出瓷瓶取出一粒玉丸服下,端起茶一起服下。他看了看瓶子,瓶中玉丸已所剩无几,不禁眉宇紧蹙。于是,他收起瓶子又起身走到房门,抬手扣了两下,只听房间里面渐渐有了动静,于是走出大殿。
“喂!”
那人闻声回过头,风卷起女子的衣袂,飘飘若飞,仿若生长于这座山峰。那人方知至简至极,至幽至净。
女子靠近他,左右看了看,“鬼鬼祟祟做什么?”
“那片山林,叫亶山。”
他向外指了指方向,“是钟声,那日我在山中昏迷前听见钟声,环顾四周,只有一座险峰,立于亶山密林深处,就是姑娘所在之处。”
“亶山,原来它叫亶山。”
“我乃南嵇世子,前来齐越献礼,途中遭遇敌国探子追杀,不得已闯入亶山避难。”
“这个国家叫齐越?”
“……”
片刻心生疑窦,他回答:“正是,史册记载,曾为修齐和百越共主,因此得名。”
“那你呢?可有名字?”
“我叫姜离。”
“姜离,哪个姜?”
“姜水的姜。”
她脱口而出:“姬,是我的姓,我刚记起来,说起来好巧。”
“……”
他没有回应,像在介意她在故意欺瞒。她站了一会儿坐上秋千,自己推起来。他未再提起,姜、姬两个姓氏,追溯起来,是有些古老。
黄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
“你还有些见识。”
“姑娘可愿听我弹奏一曲?”
“嗯。”
他抱出琴来弹奏,是叫不出来的无名曲,女子听着不错。树下的他一身红衣,渐入佳境。女子荡着秋千,一曲弹完,便从秋千上跳下来。
“姑娘可要出门?”
“不出。”
“整日闭门不出,姑娘不觉得闷?”
“我们下一局棋,你要是赢了,我就告诉峰下的路。”
“……”
“我去拿棋盘。”
琴声收走,女子回书房取棋盘。
这一局棋,旗鼓相当,最后黑子赢了白子四分之一子。
“咚……,咚……”
朝阳生晖,晨钟尚鸣。
……
从这以后,神女峰一切照旧,再过一阵子,她摘下藤上的葡萄酿了酒,数着日子,规划起来年要怎么种这一园瓜果蔬菜,日子平静而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