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BOSS终现(1/2)
“寒冰…还能这样掌控?”
伊莎贝拉湛蓝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脸上满是震惊。
她身为冰裔祭司的后裔,对寒冰之力有着天生的敏感,却从未见过有人能将寒冰运用到如此境界。
不仅能冻结岩浆,还能瞬间改变能量的属性,从炽热到极寒,只在一念之间。
她看见陈轩的靴底踏过凝固的熔岩冰雕,冰层在他脚下无声蔓延、加厚,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
所过之处,翻腾的蚀骨灰雾瞬间冻结,化作簌簌坠落的灰白冰尘,连一丝毒性都未能残留。
卡赞胸腔内的血髓冰核搏动得如同濒死的心脏,频率快得吓人。
暗紫色骨甲表面裂开细密的纹路,幽蓝的冻气从中丝丝缕缕地渗漏出来,让他浑身都泛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声音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逼我…那就别怪我解封深渊锚点!让你们一起陪葬!”
他发出绝望而疯狂的嘶吼,骨爪猛地刺入自己胸甲的缝隙,狠狠一撕!
“咔嚓!”
胸甲应声碎裂,碎片四溅,那枚搏动着的巨大血髓冰核被他硬生生抠了出来!
冰核表面还沾着粘稠的血色液体,散发着浓郁的能量波动。
他不管不顾,反手将这颗蕴含着海妖皇大半本源力量的核心,狠狠拍向身后陡峭的冰崖岩壁!
“轰隆——!”
冰核嵌入岩壁的瞬间,整个霜烬裂口如同被巨锤砸中的蛋壳,剧烈震颤起来!
倒悬的漆黑冰柱发出刺耳的呻吟,一根接一根地断裂,带着呼啸声砸向下方的深渊,激起百米高的熔岩巨浪,滚烫的岩浆裹挟着巨大的冰块四处飞溅,砸在冰崖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深渊底部,传来令人心悸的隆隆巨响,仿佛有什么庞然巨物正在苏醒,撼动着整个霜烬裂口的根基。
“醒来吧!葬海之拥!为吾主清扫尘埃!”
卡赞双臂张开,仰天长啸,声音嘶哑而疯狂,带着一种病态的虔诚。
裂口底部,墨绿色的冰海疯狂翻涌,浪涛高达数十丈,拍打着两侧的冰崖,溅起漫天的冰屑与水花。
一座如同移动的山峦般的阴影缓缓升起,遮天蔽日,将整个裂口都笼罩在它的阴影之下。
它由无数沉船残骸、扭曲的巨鲸骨架和破碎的万年冰川粗暴地压缩、融合而成,表面覆盖的冰层在上升过程中寸寸剥落,露出内部密密麻麻、如同心脏般搏动的万千颗血髓冰核!
冰核矩阵散发出浓烈的不详红光,将整片深渊映照得如同血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死亡气息。
岛屿中央,一道巨大的豁口张开,如同通往地狱的巨口,粘稠的猩红能量在口中翻涌、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旋涡。
能量旋涡散发出足以吞噬一切的恐怖吸力。
三支缠绕着无数痛苦怨魂的巨型骨矛,猛地从葬海之拥中央的豁口中破海而出,溅起的猩红海水在空中凝成细碎的血珠,尚未坠落便被怨魂的阴冷气息冻结。
怨魂扭曲的面孔在骨矛表面疯狂哀嚎挣扎,一张张脸从骨缝中凸起又凹陷,仿佛要挣脱这冰冷的囚笼,每一声凄厉的啼哭都带着穿透灵魂的刺痛。
矛身刻满亵渎神明的古老符文,符文凹槽中流淌着暗黑色的粘稠液体,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连周围的空气都被腐蚀得微微扭曲。
矛尖之上,各伫立着一名气息恐怖的海妖统领:
左首者身形瘦高如枯木,形如脱水的骷髅,披着一件破烂不堪的珊瑚法袍,法袍边缘挂满了细碎的贝壳与骸骨,随风飘动时发出沙沙的异响。
他手持一柄镶嵌着漆黑骷髅头的法杖,骷髅眼窝中跳动着幽绿鬼火,颈间挂着一串发黑的细小骷髅项链。
每一颗骷髅都只有指甲盖大小,仿佛是孩童的骸骨,周身萦绕不散的黑雾如同活物般蠕动,散发出能侵蚀神智的精神污染,让人目光触及便心生烦躁与绝望。
右首者生有四条布满暗青鳞片的手臂,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金属般的冷光,每一条手臂都肌肉虬结,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他四臂各握一柄闪烁寒光的锯齿弯刀,刀刃上流淌着墨绿色的毒涎,毒涎滴落之处,空气都冒出滋滋的白烟。
散发着刺鼻的腥苦气味,眼神凶戾如择人而噬的鲨鱼,瞳孔竖成一条细线,死死锁定着陈轩四人,仿佛下一秒便要扑上来撕咬吞噬。
居中的海妖统领最为骇人,下半身竟与骨矛完全融合,连接处流淌着猩红的能量脉络,将骨矛与肉身紧密相连。
上半身覆盖着厚重的惨白骨甲,甲片上布满了细密的划痕与裂痕,显然经历过无数次血战,胸腔处没有皮肤与肌肉,而是直接镶嵌着一颗剧烈搏动的巨大血髓冰核。
冰核表面的猩红光芒几乎凝成实质,如同跳动的心脏,其气息与白芷坩埚里的晶体同源,相互呼应间,让坩埚也开始剧烈震颤。
“冰渊的蝼蚁,皆为皇苏醒的养料!”
居中统领的声音没有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众人脑海中震荡,带着碾压灵魂的强大威压,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同时穿刺耳膜与神智。
“献上你们的血肉与灵魂,便可成为皇的一部分,获得永恒的黑暗安宁!”
骨矛撕裂空气,带着鬼哭狼嚎的怨魂尖啸,以雷霆万钧之势射向悬于半空的陈轩三人!
矛未至,那叠加的恐怖精神冲击已让莉莉薇金红发丝间的火苗微微黯淡,她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咬紧牙关,强行抵御着脑海中翻涌的负面情绪。
伊莎贝拉的冰晶护盾泛起剧烈的涟漪,她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握着法杖的手指微微颤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陈轩向前踏出一步,身影如同被深渊的阴影吞噬,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仿佛从未存在过。
“像你们这样的憨包,我不久前刚杀过三个!”
下一瞬,他已出现在三支如山岳般巨大的骨矛正上方。
足尖轻描淡写地点在居中那支骨矛的矛尖上,动作轻缓得如同在欣赏风景。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狂暴肆虐的能量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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