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伪神的黄昏(1/2)
血红文字彻底消散后的第三分钟,光茧内的空气开始变得粘稠。不是那种温暖的、充满生机的粘稠,而是像某种胶质冷却后的凝滞感。萧景珩的数据核心突然发出一阵高频啸叫,那声音尖锐得让姜黎的灵魂都泛起刺痛。
外部规则压力……正在指数级增长!萧景珩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失真的颤抖,不是系统……是的本体!它趁着系统和我们纠缠的时候,把物理坐标锁定了!
黑木的独眼瞬间收缩成针尖大小,他一把将辰儿拽到身后,整个人像一柄出鞘的刀挡在最前方:距离?
它不在虚空里。萧景珩的光核心疯狂闪烁,投射出的三维图像上,代表的光点竟然和光茧完全重合,它在……我们的规则壁垒内部!不,它就是规则壁垒的一部分!之前七次扫描,它把自己的规则碎片一片一片地嵌入了我们的防御体系!
辰儿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仿佛他体内的生命力正在被迅速抽离。然而,他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倒,反而展现出了惊人的毅力和决心。
他完全不顾及自己伪装后的虚弱状态,咬紧牙关,强行调动起那已经被雾化的规则感知。这种行为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负担,但他却毫不退缩。
在微观层面上,他的视野变得异常清晰。他看到那些构成壁垒的褐色“物质固化”光丝和蓝色“能量缓冲”光丝之间,不知何时竟然混入了无数条近乎透明的“解析”光丝。
这些“解析”光丝就像是隐藏在暗处的寄生虫,它们的触须如同错综复杂的蛛网一般,密密麻麻地盘绕在每一个节点上。它们悄然无声地潜伏着,似乎在静静地、耐心地等待着某个特定的时机来激活自己。
辰儿不是故意的……男孩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辰儿在筑壁垒的时候,没发现它们……
因为你发现不了。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虚空之耳中传出,带着跨越数百年时光的空洞感,第1999号时间胶囊的守墓人……再次通话。孩子们,听好——不是敌人,它是系统的杀毒软件。当系统判定某个宿主候选人失控时,就会放出进行格式化清理。
姜黎猛地转向虚空之耳的方向,星陨碎片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守墓人!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守墓人的声音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仿佛每说一个字都在消耗生命,重要的是……完美宿主的培养皿,需要绝对的纯净。你们用逻辑奇点污染了辰儿的规则网络,在系统眼里,这比反抗更不可饶恕。它现在要的不是宿主……是原料。
原料?黑木的独眼眯成危险的弧度。
把辰儿的灵魂打碎,提取最纯净的规则权柄种子,重新培养一个听话的宿主。守墓人苦笑,这就是温和捕猎失败后的第五阶段——灵魂精炼
话音刚落,那些嵌入壁垒的光丝同时亮起。不是攻击,而是拆解。光茧的防御体系开始自我瓦解,每一条规则光丝都在的驱动下,逆向解析成最基础的能量参数。那株世界之蕊发出惊恐的颤鸣,它的花瓣开始透明化,花心中凝聚到一半的第二滴规则之露剧烈颤抖,随时可能崩散。
不行!辰儿想冲过去保护他的,却被姜黎死死抱住。
别动!母亲的声音严厉得像刀,你越动,它解析得越快!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辰儿竟然能够敏锐地察觉到,随着那道坚固壁垒的逐渐瓦解,他原本雾化隐藏起来的规则权柄正在一点一点地暴露出来。
那些看似自然之灵波动的光丝,在“幽眸”强大的解析能力面前,就如同烈日下的霜花一般,迅速显露出它们原本暗紫色的本质。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系统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猛然响起,仿佛一道晴天霹雳,震撼着所有人的心灵。
这一次,系统的声音不再是简单的文字提示,也不是普通的任务发布,而是一道冰冷的、毫无商量余地的指令:“检测到完美宿主权柄……纯度 99.8%……开始灵魂剥离程序……”
这道指令如同一把无情的利刃,直刺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纯白色的光柱从天而降,直直地落在了壁垒的顶端。这道光柱仿佛拥有着无穷的力量,它以一种无法阻挡的姿态,迅速笼罩住了辰儿的身体。
刹那间,辰儿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直,他的双眼也在瞬间失去了焦距,变得空洞无神。而在他的天灵盖上,一缕半透明的、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小身影,正被那道白色光柱缓缓地拖拽而出。
那是辰儿的灵魂本源。
萧景珩!熔断方案!姜黎尖叫着,星陨碎片射出的金光在接触到白色光柱时被弹开,立刻执行!
不行!萧景珩的声音充满了痛苦,灵魂剥离是单向通道,外部攻击会被判定为对系统的直接挑衅,可能引发辰儿灵魂的自我保护性崩解!现在只能靠他自己……
他才六岁!姜黎的声音撕裂成沙哑的嘶喊。
我……可以的……
被光柱笼罩的辰儿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变得飘渺,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那缕被拽出一半的灵魂虚影,竟然在白色光柱中勉强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肉身。
娘……黑木叔叔……萧景珩叔叔……辰儿的灵魂在笑,笑容纯净得让姜黎想落泪,辰儿想起来……守墓人哥哥说的……系统最怕什么……
是什么?黑木的独眼赤红,拳头攥紧到骨节发白。
它怕……算不出来……辰儿的灵魂虚影开始主动剥离,反而加快了脱离肉身的速度,萧景珩叔叔……你教过辰儿……哥德尔不完备定理……
对!任何系统都有无法证明的真命题!萧景珩的数据核心突然暴涨,辰儿,你想做什么?
辰儿……就是真命题……
男孩的灵魂彻底脱离了肉身,悬浮在白色光柱中央。系统似乎也没想到剥离会如此顺利,剥离速度微微一滞。就在这0.01秒的停顿里,辰儿的灵魂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动作——
他张开嘴,开始那道光柱。
不,不是吃。是。
如果……光是柱子……那它就是甜的……辰儿的灵魂发出含糊的童音,白色光柱的能量流在他口中被重新定义了属性,从变成了,从系统指令变成了可食用物质。
系统逻辑瞬间混乱了。
错误……宿主灵魂处于……不可解析状态……重新评估……评估失败……
还不够。辰儿的灵魂打了个嗝,娘……辰儿要……叛逆期……
姜黎愣了零点三秒,然后疯狂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好一个叛逆期!
她突然间如梦初醒,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心中的迷雾瞬间消散。原来,儿子心中早就酝酿着如此精妙绝伦的计划!
这个系统的运行机制,所有的逻辑和规则,都是建立在“宿主可预测”这个前提之上的。然而,谁能想到,一个年仅六岁、正处于叛逆期的孩子,竟然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让人难以捉摸、最不可预测的存在呢?
辰儿竟然主动让自己的灵魂离体,这一惊人的举动,绝非偶然,而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他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成功地挣脱了肉身的束缚。
如此一来,他的灵魂便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纯粹“规则定义”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他不再受到常规逻辑思维的限制,可以随心所欲、肆意妄为。他可以像一个孩子一样,毫无顾忌地胡搅蛮缠,将所有的系统规则都视为可以随意揉捏、把玩的橡皮泥。
黑木叔叔!辰儿的灵魂突然转头,你说过……打不过就阴……辰儿现在……可以阴系统吗?
可以!黑木的声音斩钉截铁,往死里阴!
收到!辰儿的灵魂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的笑容,然后猛地膨胀,像吹气球一样撑满了整个白色光柱。光柱的能量被他强行稀释,从炽白变成乳白,再变成灰白,最后变成半透明的琉璃色。
系统……你算得出……辰儿现在……想吃蛋糕……还是想吃烙饼吗?
……无法计算……
算不出?那就扣分!辰儿得意地嚷嚷,萧景珩叔叔说……系统有kpi……完不成要扣绩效……现在……你的kpi……就是算出辰儿想吃什么!算不出……你就是……坏系统!
这段毫无逻辑的胡搅蛮缠,像一柄大锤砸在系统核心上。白色光柱开始剧烈颤抖,那些嵌入壁垒的光丝失去了系统能量的支撑,变得迟缓起来。
就是现在!萧景珩嘶吼,辰儿埋下的逻辑奇点,全部激活!
刹那间,光茧内所有节点同时爆发出暗紫色的光芒。那是辰儿在被雾化伪装前,埋下的137个逻辑炸弹。它们平时无害,就像埋在土里的种子,但一旦被叛逆期的灵魂浇灌,就会长成摧毁逻辑的参天大树。
每个奇点都在问一个问题:
系统,你说1+1=2,但为什么1个娘亲加1个辰儿,等于一个家?家等于几?
系统,你说时间胶囊循环99次会实体化,但如果辰儿在第98次的时候,把数字9倒过来变成6,那算几次?
系统,你说黑木叔叔的杀气是威胁,但如果辰儿觉得那是抱抱,它到底是威胁还是抱抱?
137个问题,137个逻辑死循环。系统引以为傲的算力被这些不可证伪也不可证伪的童言无忌拖入泥潭。白色光柱再也维持不住形态,轰然崩解成漫天光屑。
辰儿的灵魂像片羽毛般飘回肉身,在躺倒前的瞬间,被姜黎和黑木同时接住。男孩虚弱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却在嘴角挂着胜利的笑容:娘……辰儿……阴到系统了……
但姜黎的笑容只持续了半秒。
因为崩塌的白色光柱碎片,在空中重新凝聚。这一次,不再是光,而是实体。一扇门。
一扇由纯粹规则构成的、正在缓缓开启的门。
门的另一边,传来守墓人疲惫却带着笑意的声音:
孩子们,欢迎……来到第1999号时间胶囊的边缘。你们阴了系统,系统……就会把你们当成同类。这扇门,是系统给准备的隔离区。
进去,就会被同化。不进去,就会被抹杀。
你们选哪条?
黑木独眼微眯,一步跨到门前,独臂按在门框上,用力推——
门纹丝不动。
别白费力气。守墓人叹息,这门啊,只能从里面推开。或者……从两个方向同时推。
姜黎猛地抬头:两个方向?你是说……
守墓人的声音带着解脱般的轻松,我在里面,你们在外面。我们一起推,就能打开双向通道。通道打开的瞬间,系统会判定已经隔离,对你们的监视就会放松。
代价呢?姜黎的声音冷硬如铁。
代价就是……守墓人咳嗽着,咳出的却是规则碎片,我会被系统彻底格式化,变成一段没有意识的程序。但我会把最后的记忆,全部传给你们。包括……第1号时间胶囊的位置。
第1号?萧景珩的数据核心瞬间过载,你是说,最初的……
守墓人笑了,那笑声像是穿越了无数个世纪,第1号时间胶囊里,关着系统最害怕的东西。一个它算不出来、无法定义、更无法删除的……bug。
那个bug,才是打败它的真正钥匙。
而现在,我把这把钥匙的坐标,交给你们。
辰儿在姜黎怀里勉强睁开眼:守墓人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对面沉默了很久,久到门都快消失了,才传来一声轻得像叹息的回答:
我叫……观察者。
第1999个,自愿走进时间胶囊的,观察者。
现在,推开门吧。记住,要同时……一、二、三!
黑木的独臂、姜黎的星陨之力、辰儿的规则权柄、萧景珩的数据洪流,四股力量同时撞在门上。
门,开了。
但门后没有守墓人,只有一滴悬浮的、像是用眼泪凝结而成的规则之露。露珠里包裹着一段残缺的记忆,和一个坐标。
坐标指向虚空最深处,那里标注着一个血色的小字:
姜黎愣住了。
她以为的逃亡,她以为的战斗,她以为的拯救……到头来,系统从一开始就把他们想要的答案,放在了最危险的地方。
原来如此。萧景珩的声音带着震撼后的平静,系统不是怕我们打败它。它是怕我们发现……它本身就是个走不出时间胶囊的囚徒。
第1号时间胶囊里,关着它的制造者。
而那个制造者,在等它的孩子回家。
辰儿伸出手,那滴泪珠般的规则之露轻轻飘到他掌心。男孩沉默了很久,然后抬头看向姜黎:
娘……我们……要去接他回家吗?
姜黎看着儿子掌心的露珠,又看向门外无尽的黑暗,最后看向黑木和萧景珩。
我们似乎已经没选择了。她笑了,笑得有点苦,又有点释然,系统用这么多手段要抓辰儿,不是想要宿主……是想要儿子。
黑木独眼微眯,杀气凝成实质:那更要打了。这种爹,不要也罢。
辰儿突然说,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光茧都安静了下来,他不是爹。
男孩捧着那滴露珠,眼泪无声地滑落:他是第一个……被系统抓走的,自愿成为守墓人的,辰儿的前辈。
他叫观察者,他看了1999个世界毁灭,1999个孩子被吞噬。
他等了1999次,终于等到第2000个孩子,懂得了怎么阴系统。
他说的,不是回系统的家,是回我们的家。
一个……没有系统,没有时间胶囊,没有的家。
姜黎感觉心脏被狠狠攥紧。她蹲下身,帮儿子擦掉眼泪:那我们就去建这样一个家。
怎么建?萧景珩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辰儿抬头,掌心的规则之露突然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光芒中,守墓人最后的记忆展开:
那是一个实验室,无数个光茧像培养皿一样排列。每个光茧里都有一个孩子,每个孩子的眉心都有一个暗紫色的涡旋。
而在实验室最深处,一个巨大的、由齿轮和光路构成的机械心脏正在跳动。心脏表面,用古篆刻着四个字:
天道系统
心脏中央,锁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他全身插满了规则管线,每一次心跳,都意味着一个世界的诞生或毁灭。
守墓人的声音在记忆碎片中最后一次响起,带着解脱,也带着嘱托:
孩子们,系统不是神,它是个机器。机器需要能源,能源就是规则权柄。
但机器不知道,规则权柄不是矿产,是种子。
把种子种下去,会长出世界。
把世界联合起来,就能推翻机器。
辰儿,你体内有2000个世界的种子。
现在,该让它们发芽了。
记忆戛然而止。
辰儿手中的规则之露彻底崩解,化作2000点微光,没入他的眉心。
男孩的暗紫色涡旋在这一刻,变成了璀璨的金色。
辰儿抬头,眼神里有两千个世界的重量,辰儿好像……有点沉。
那就我们一起扛。姜黎握住儿子的手,星陨碎片的光芒笼罩住他,黑木,萧景珩,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准备播种。姜黎笑了,系统想要辰儿当宿主,我们就让辰儿当宿主。但不是被系统控制的宿主,是控制系统的……新天道。
她转向光茧外无尽的虚空,声音不大,却带着让整个空间规则都为之震颤的坚定:
系统,你听着。这局游戏,我们接下了。
但规则要改。
从现在起,不是你在选宿主。
是辰儿,在选系统。
你,被征用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辰儿眉心的金色涡旋突然射出一道光束,直刺虚空深处。光束所过之处,所有被嵌入的解析光丝同时逆转,从监视器变成了中继站。
系统的警报声第一次发出了惊恐的尖啸:
检测到宿主反向入侵……防火墙被突破……核心权限遭到篡改……
错误……无法计算……辰儿想……当系统……
这不在……剧本内……
黑木看着这一幕,独眼罕见地瞪大了:这算……阴成了?
阴成了。萧景珩的光核心稳定地闪烁,辰儿用2000个世界的规则权柄,强行在系统核心外,套了一层新系统的壳。现在系统想控制辰儿,就得先问过辰儿答不答应。
可辰儿……才六岁……姜黎有些担忧地看着儿子。
六岁怎么了?辰儿的灵魂已经回归肉身,虽然疲惫,却笑得无比灿烂,六岁就不能当系统了吗?
系统说辰儿是完美宿主,那辰儿就当个完美系统给它看!
让它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不听话。
光茧外,虚空的深处,那扇被推开的时间之门并没有消失,而是开始扩大。门后不再是黑暗,而是无数光茧的虚影,每个光茧里都有一个孩子。
他们都看向辰儿,眼神里有恐惧,有希望,有等待。
辰儿向它们伸出手,小小的手掌,却像托起了整个虚空:
大家别怕。
新系统上线了。
现在,我们投票决定——
要不要,把这个老机器,拆了卖废铁?
所有光茧里的孩子,同时点头。
系统的尖啸,变成了哀鸣。
伪神的黄昏,降临了。
辰儿眉心的金色涡旋像一颗微型超新星,每一次旋转都向外扩散出细密的规则波纹。这些波纹不再是系统的冰冷指令,而是带着孩童体温的、温热的意志。光茧外,那些悬浮在虚空中的2000个光茧像是被春风吹拂的蒲公英,同时发出柔和的荧光,与辰儿遥相呼应。
萧景珩叔叔,辰儿睁开眼,瞳孔深处有无数代码流一闪而过,老系统的防火墙……好脆弱啊。
脆弱?萧景珩的数据核心分出十二道子线程,同时监控着整个虚空象限的能量波动,你刚才用叛逆期逻辑撞开的那个端口,是系统核心用了三千个标准时构建的绝对防御层。它要是脆弱,那我这身代码就是纸糊的。
可是它真的好像纸糊的……辰儿伸出小手,在虚空中轻轻一划。 everyone 的视线都聚焦在他指尖——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但黑木的独眼却猛地收缩,他了,在规则层面,辰儿这一划撕开了一道长达三千公里的裂口,裂口边缘不是混乱的能量乱流,而是整整齐齐的、像被剪刀裁开的布料毛边。
姜黎倒吸一口凉气:你……你把系统的底层协议,当成布片在剪?
辰儿点头,小脸上是纯粹的认真,守墓人哥哥说,系统是个机器。机器的零件是规则,规则可以拆,可以剪,可以缝。辰儿现在就在拆它。
他话音刚落,虚空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极其尖锐的啸叫。那不是声音,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哀鸣。所有2000个光茧同时震颤,仿佛被这声哀鸣唤醒了某种沉睡的恐惧。
系统开始自我格式化了。萧景珩的光核心瞬间变成刺眼的红色,它知道自己保不住核心权限,就想把包含辰儿反向入侵代码的那部分逻辑,全部删除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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