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烬海燃星(2/2)

“装瘸三年,就是为了骗老腌菜继续炼替身?”姜黎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愚弄的傻瓜,一直以来都被蒙在鼓里。

\王妃撕替身图纸时……咳咳……撕得比谁都快。\他笑着咳出血沫,鎏金纹路顺锁链爬上岩壁,\臣只好多备几具。\

深渊突然沸腾,娘亲的尸身从血海中浮起,腕间鎏金镯迸射光束。婴儿伸手抓向光柱,奶声突然变得空灵:\外婆说……烧!\

姜黎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夺过萧景珩手中的鎏金链,如疾风般迅速地将其缠绕在娘亲的尸身上。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着,怒吼道:“老东西!你竟然拿我娘当阵眼?”

说罢,姜黎毫不留情地用她那涂满剧毒的指甲,猛地刺穿娘亲的胸口。然而,当她掏出那本该是心脏的位置时,却惊愕地发现,里面并非心脏,而是半块鎏金虎符,正深深地嵌在血肉之中。

姜黎的目光随即落在萧景珩后颈的胎记上,只见那半块虎符与他的胎记竟然严丝合缝,仿佛本就是一体。

“岳母的虎符……咳咳……”萧景珩咳嗽着解释道,“原是用来保王妃性命的。”

话音未落,只见他手中的鎏金链梢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卷起那半块虎符。刹那间,岩壁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声,然后轰然坍塌,露出了后方的一口冰棺。

姜黎定睛一看,只见真正的琅琊阁主正被冻结在冰棺之中,而在他的心口处,赫然插着姜黎娘亲的发簪。

婴儿瞳光如同闪电一般,瞬间击碎了冰棺。随着冰屑四溅,阁主那残破的身躯也在瞬间遇到风后化为灰烬。

姜黎紧紧捏着那半块虎符,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老腌菜算计半生,就为了给我娘当陪葬?”

“他求的是天机血脉永生……”萧景珩的声音在深渊中回荡着,“可惜,他算漏了……咳咳……疯凰宁愿焚尽天地,也绝不做笼中雀。”

话音未落,萧景珩的轮椅突然失去控制,直直地坠向那深不见底的深渊。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鎏金链上的纹路却像是有某种神秘的力量一般,紧紧缠住了娘亲的尸身,使其缓缓浮起。

姜黎拽住他散落的银发拎回岩壁:\少拽文!这虎符怎么用?\

\王妃咬破舌尖……\他忽然吻住她,血珠从交缠的唇齿间滚落虎符,\……滴血认主。\

鎏金光芒暴涨的刹那,深渊化作火海。三百盏灯凝成凤凰冲天而起,婴儿抓着娘亲的嫁衣碎片咯咯笑:\娘!飞!\

姜黎掐着萧景珩的脖子跃上凤背:\瘸子,你早算到这一步?\

\臣只算到……\他染血的手抚过她炸毛的鬓发,\王妃撕婚书的样子……咳咳……比凤凰还烈。\

当熊熊烈焰无情地吞噬掉最后一块岩壁时,那破碎的冰棺仿佛在瞬间被点燃,迸发出耀眼的光芒。而在这光芒之中,一些零碎的片段如同电影般闪现出来——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少年萧景珩独自一人跪在娘亲的墓前,他的身影在风雨中显得如此单薄和无助。雨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缓缓地从怀中取出那枚鎏金虎符,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那是他与娘亲之间最后的联系。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将虎符埋入了自己的心口,让它永远陪伴着娘亲。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集市上,姜黎正蹲在一个鱼摊前,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那些翻着肚皮的鲤鱼。她手中的鎏金护甲轻轻地戳了戳其中一条鱼,自言自语道:“老腌菜的手艺真是越来越糙了,这砒霜都不抹匀!”话音未落,只见鱼鳃里漏出的金粉如细沙般簌簌地掉进了木盆里,溅起了一小片水花。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摊主惊愕不已,手忙脚乱间竟打翻了秤砣。

而就在这时,萧景珩的轮椅缓缓地驶过满地蹦跶的虾蟹,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他的怀中抱着一个婴儿,那婴儿正欢快地揪着一串糖葫芦,试图往他的狐裘上蹭。萧景珩无奈地笑了笑,轻声说道:“王妃这验毒的法子……咳咳……比御膳房的银针还要利索呢。”

\利索你棺材板的门钉!\她反手将死鱼糊在摊主脸上,\往鱼腹塞鎏金沙就算了,鱼眼里嵌的相思蛊当姑奶奶瞎?\毒指甲剜出蛊虫,甩进煮沸的豆浆锅,\来,请你喝碗鸳鸯蛊!\

摊主惨叫着想逃,却被婴儿瞳光定住双脚。姜黎拎起他后领晃了晃:\说!西街米铺的陈老头是不是你叔?上月他往黍米里掺的断肠草——\

\娘娘饶命!那、那是摄政王吩咐的驱虫药……\

\驱虫?\她踹翻冒着绿泡的豆浆桶,\驱的是你脑子里进水的虫?\

萧景珩鎏金链梢卷起滚烫的铜勺,慢悠悠搅动豆浆:\王妃错怪陈伯了……咳咳……那批黍米本是喂战马的。\他舀起勺毒豆浆浇在鱼摊招牌上,朱漆遇毒\滋啦\褪色,露出底下鎏金刻的狼头图腾。

姜黎毒指甲劈开招牌,夹层里掉出半张糖纸,蜜饯残渣凝成血字:【午时三刻,毒蛊开市】。婴儿突然揪住她耳坠嘬了嘬,鎏金口水滴在糖纸上,映出市集地底纵横交错的密道图。

\瘸子,你批的城建折子里……\她脚尖碾碎糖纸,\可没提菜市场底下能挖出耗子洞!\

萧景珩笑着咳出血丝,腕间金纹缠住她手腕:\王妃撕奏折时……咳咳……撕得太快。\他鎏金链梢扫开鱼摊后的草席,露出暗门机关,\工部上月奏报第三十七行写过,翻修市集需增拨三千两防潮——\

\防潮银子都喂了地底蛊虫?\她踹开暗门,霉味混着腥风扑面。石阶上黏着的鎏金沙沾鞋底,婴儿兴奋地指着深处荧光:\爹!亮!\

\亮你个头!\姜黎揪住孩子后领拎到眼前,\再乱指就把你塞进腌菜缸!\毒指甲却顺势劈断缠上脚踝的蛛丝,暗处传来傀儡关节的\咔嗒\声。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台阶,鎏金链梢卷住她腰带:\王妃当心……咳咳……这蛛丝浸过疯凰血。\

\浸你祖坟的尸油!\她甩开链子,护甲刮过岩壁溅起火星,\老腌菜倒是孝顺,专挑我生辰日送葬!\

荧光骤亮,三百具傀儡从密道涌出,每具都顶着苏婉儿的脸,脖颈却挂着姜黎的鎏金禁步。婴儿突然咯咯笑出声,瞳光扫过傀儡群,禁步铃铛齐刷刷炸成金粉。

\哟,替身还带混搭的?\姜黎毒指甲贯穿最近傀儡的眉心,扯出半截鎏金沙脉图,\瘸子,这矿脉走向……像不像你书房烧剩的那张?\

\王妃记岔了……咳咳……那张是您上月垫桌脚的。\他鎏金链绞碎傀儡心脏,腐肉里滚出个荷包,绣着姜黎三年前丢的帕子花样,\岳母的绣工……倒是比这些赝品精细。\

姜黎掐着他脖颈按在岩壁:\你怎知这是我娘的针脚?\

\臣挨过三十六根绣花针……咳咳……自然认得。\他扯开衣襟,心口旧伤处依稀可见凤凰纹的针痕。

密道深处突然传来编钟声,婴儿瞳光劈开黑暗。鎏金沙铺就的祭坛上,三百盏人皮灯笼无风自动,每盏都画着姜黎不同年岁的肖像。琅琊阁主的虚影从灯影中浮现:\乖女儿,这生辰礼可还称心?\

\称你棺材板的陪葬品!\她甩出毒指甲击碎灯笼,火焰却凝成娘亲的模样,\老东西,把我娘画丑了——\鎏金护甲贯穿虚影的刹那,祭坛轰然塌陷,露出底下沸腾的血池。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裂缝边缘,鎏金链梢缠住池中浮起的玉镯:\王妃的抓周礼……咳咳……倒是比工部的火药还烈。\

\烈你祖坟的野火!\她夺过玉镯砸向血池,涟漪中浮现幻象——少年萧景珩跪在祠堂,将染血的虎符塞进她娘亲棺椁。婴儿突然嘬着手指指向幻象,奶声空灵:\爹……疼……\

血池暴沸,鎏金沙凝成锁链缠住姜黎脚踝。她反手拽住萧景珩的银发:\瘸子!你当年往我娘棺材里塞了多少破烂?\

\不多……\他笑着咳出血沫,\刚好够炸了这腌臜宴。\

继续,注意不要章节内容之间重复,请编写,注意对话增加,编写内容尽量详细,不要出现章节,情节之间的重复

\萧景珩!你往我娘棺材里塞炮仗了?\姜黎的鎏金护甲抠进血池岩壁,黑水顺着指缝滴在浮起的棺椁上。那具楠木棺材被鎏金沙裹成金茧,正随着血浪起伏,\朱雀卫捞棺!捞不上来就把瘸子填进去!\

暗卫刚甩出钩锁,池水突然沸腾如熔金。婴儿揪着姜黎的耳坠尖叫,瞳光劈开水面,照出棺底密密麻麻的蛊虫——每只虫背上都刻着萧景珩的私印。

\哟,瘸子挺讲究,养蛊还盖章?\她毒指甲挑起只蛊虫,虫腹裂开露出半枚鎏金虎符,\这破烂你究竟造了多少?\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祭坛残骸间,鎏金链梢缠住她脚踝:\王妃撕碎多少……咳咳……臣便重铸多少。\他腕间金纹突然暴涨,池中蛊虫纷纷自爆,金粉凝成张密网兜住棺椁,\毕竟岳母的遗物,总要有人护着。\

\护你祖坟的纸钱灰!\姜黎旋身拽断锁链,棺椁轰然撞向岩壁。楠木裂开的刹那,三百卷帛书倾泻而出——全是她幼时练字的废纸,每张背面都描着鎏金阵图。

婴儿突然嘬着手指扑向帛书,奶渍晕开处显出血纹:【七岁描星,十三破阵】。姜黎瞳孔骤缩,扯过张泛黄的描红帖:\这《千字文》……\

\是王妃开蒙时撕碎的。\萧景珩笑着咳出血丝,鎏金链梢卷起半截残页,\臣粘了三个通宵……咳咳……还被您当引火纸烧了灶台。\

暗处突然射来冷箭,姜黎甩出毒指甲击碎箭镞。箭头炸开的毒雾中浮出琅琊阁主残影:\乖女儿,你撕的不是字帖……\

\撕的是你棺材板的族谱!\她劈手夺过暗卫的弩机连射三箭,箭矢穿透残影钉在岩壁上,竟拼出娘亲的笔迹——【阿黎,巽位三尺】。

婴儿瞳光骤亮,鎏金沙池底裂开暗道。姜黎踹开棺板跃入洞口,毒指甲刮过岩壁溅起火星:\老腌菜挖洞的本事倒比做人有样!\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洞口,鎏金链梢缠住她腰间的禁步:\王妃仔细……咳咳……\

\细你个头!\她反手扯断禁步砸向暗处,\叮当响的破玩意早该熔了!\

珠玉坠地的脆响中,暗道突然亮起三百盏人皮灯笼。每盏都画着她及笄时的模样,眉心点着鎏金沙。姜黎毒指甲劈碎最近那盏,灯油溅在岩壁竟显出血书:【聘礼三千,鎏金为聘】。

\哟,瘸子下聘挺阔绰?\她踹翻灯架,火焰顺着鎏金沙窜成火龙,\可惜姑奶奶的嫁妆是口薄皮棺材——专收破烂!\

暗道尽头传来编钟声,婴儿突然揪住她衣领嘬手指。鎏金口水滴在烧焦的灯笼纸上,映出间密室——三百套嫁衣整整齐齐挂在鎏金架上,每套心口都绣着狼头图腾。

\萧景珩!\姜黎掐着追来的男人按在嫁衣上,\你爹是开绣坊的?这针脚比你装瘸的演技还烂!\

他腕间金纹缠住她指尖,抚过嫁衣内衬的暗纹:\王妃不如细看……咳咳……这云纹是照你撕碎的婚书绣的。\

\撕碎?\她扯开衣襟,内里密密麻麻的血色小楷让她怔住——全是她这些年骂过的话,从\瘸子与狗\到\棺材板蹦迪\,连墨迹晕染的痕迹都复刻得分毫不差。

暗处突然传来齿轮转动声,三百具鎏金傀儡破墙而出。每具都顶着萧景珩的脸,却穿着她撕碎的婚服残片。婴儿兴奋地拍手:\爹!多!\

\多你个头!\姜黎毒指甲贯穿最近傀儡的心口,扯出把带血的糖炒栗子,\老腌菜聘礼还送零嘴?\

栗子壳裂开的刹那,鎏金沙雾弥漫密室。萧景珩突然拽过她手腕,染血的唇擦过耳尖:\王妃可知……咳咳……三年前大婚夜的合卺酒里……\

\掺了砒霜?\她反手掐住他脖颈,\姑奶奶尝出来了!\

\掺的是鎏金沙解药。\他笑着咳出血沫,指尖抚过她后颈胎记,\您当真以为……咳咳……臣舍得让王妃守寡?\

密室突然塌陷,婴儿瞳光劈开地缝。坠落的嫁衣在鎏金沙雾中凝成凤羽,姜黎拽着萧景珩的银发跃上残梁:\瘸子,你那些替身傀儡……\

\不及王妃撕得痛快。\他鎏金链绞碎最后具傀儡,心口掉出半块玉佩——正是她娘亲当年系在襁褓上的那块。

琅琊阁主的残笑从地底传来:\好女儿,这份嫁妆可还……\

\嫁你祖坟的野鬼!\姜黎甩出毒指甲击碎声源,鎏金沙凝成娘亲的虚影,将玉佩系回婴儿脖颈。

萧景珩突然闷哼,后背撞上岩壁。撕裂的衣衫下,鎏金纹路正与玉佩共鸣:\王妃现在信了?\他染血的手握住她护甲,\三年前那杯合卺酒……咳咳……是臣这辈子最甜的毒。\

姜黎蹲在药庐的炭灰堆里,鎏金护甲戳了戳焦黑的药渣:\老腌菜是穷疯了?连砒霜都掺一半泥巴!\她甩手将药罐砸向缩在墙角的大夫,\你这苦肉计演得比戏班子还假!\

大夫哆嗦着举起半截人参:\娘娘明鉴……这、这是摄政王吩咐的十全大补汤……\

\补你祖坟的阴气!\她毒指甲劈开人参,虫卵混着鎏金沙簌簌掉落,\朱雀卫!把这老东西捆去喂马,让战马也补补气血!\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虫卵,怀里的婴儿正嘬着块烧糊的茯苓糕:\王妃消消气……咳咳……这茯苓产自琅琊阁后山,药性烈些也寻常。\

\烈?\她夺过茯苓糕捏成粉末,\这玩意能毒死三头牛!你批的采买折子让狗啃了?\

鎏金链梢卷起案上账册,萧景珩苍白的指尖划过某行朱批:\上月第三十六页写过……咳咳……琅琊阁进贡药材需试毒。\

\试毒?拿姑奶奶当药罐子试?\姜黎踹翻药柜,暗格中滚出三百个瓷瓶,每瓶标签都画着她暴怒时的简笔画,\哟,老腌菜挺会描样啊?这炸毛的鬓角倒是传神!\

婴儿突然揪住她袖口晃荡,鎏金口水滴在瓷瓶上,标签遇水显出血纹:【辰时三刻,引凰入瓮】。姜黎拎起孩子后领提到眼前:\小兔崽子,再乱吐口水就给你喂黄连!\

\娘!香!\婴儿胖手指向药柜后的暗门。萧景珩鎏金链梢击碎门板,霉味中浮出个鎏金炼丹炉,炉身浮雕的疯凰泣血图正与她后背胎记共鸣。

\瘸子,你爹的骨灰坛挺别致啊?\她毒指甲刮过炉壁,火星引燃炉内残渣,\朱雀卫!起锅烧油,今晚吃油炸蛊虫!\

炉盖突然炸开,青烟凝成琅琊阁主虚影:\乖女儿,为父新炼的延寿丹……\

\延你祖坟的野草!\姜黎甩出毒指甲贯穿虚影,丹炉内却滚出个鎏金匣子,匣中三百颗丹药刻着萧景珩的名字。

她掐着萧景珩脖颈按在丹炉上:\挺会养生啊?一天嗑一颗够你活到棺材板发芽!\

\王妃仔细看……咳咳……\他鎏金链绞碎丹药,朱砂芯里掉出半张糖纸,蜜饯残渣拼成娘亲的字迹:【阿黎,离位七步】。

婴儿瞳光劈开地砖,露出暗室入口。姜黎踹开满地碎瓷:\老腌菜是属耗子的?专往地底打洞!\

暗室内三百盏人鱼烛幽幽燃烧,每根蜡烛都裹着层人皮,绘着她及笄礼那日的妆容。萧景珩的轮椅卡在石阶处:\王妃当年的口脂……咳咳……比这烛泪艳些。\

\艳你棺材板的纸钱!\她毒指甲削断烛芯,蜡油溅在岩壁竟显出血符。婴儿突然揪住她耳坠打嗝,鎏金奶泡飘向暗室深处——玄铁笼中关着个浑身溃烂的男人,腕间鎏金镯与她娘亲的一模一样。

\哟,这不是三年前‘病逝’的户部尚书?\姜黎毒指甲贯穿铁笼,\老腌菜连死人都能刨出来当戏子?\

男人突然暴起,脖颈青筋凸起如蚯蚓:\姜黎!你娘亲当年与阁主……\

鎏金链梢绞碎他喉咙,萧景珩咳着血沫轻笑:\王妃莫听……咳咳……将死之人胡吣。\

\胡吣?\她反手掐住萧景珩下颚,\他怎么知道你臂上纹着我娘的刺青?\

暗室突然地动山摇,三百盏烛火凝成火凤扑来。姜黎拽着萧景珩滚向角落,毒指甲刮过婴儿的襁褓:\小兔崽子,亮个大的!\

鎏金瞳光炸裂的刹那,火凤溃散成星沙。烟尘中有玉佩坠地声清脆——正是她周岁时娘亲系在脚腕的鎏金铃。

\瘸子!\姜黎拎着铃铛晃到萧景珩眼前,\这玩意怎么在老腌菜手里?\

\王妃七岁上树摘枣时……咳咳……掉进护城河冲走的。\他腕间金纹缠住铃铛,暗室穹顶突然映出幻象——少年萧景珩潜入冰河,冻得唇色青紫仍攥着那枚金铃。

婴儿忽然嘬着手指指向幻象:\爹……冷……\

\冷你个头!\姜黎扯开萧景珩的狐裘,心口旧伤处赫然是冰锥贯穿的疤痕,\装瘸三年就为演苦肉计?\

琅琊阁主的残笑从地缝钻出:\好女儿,你可知当年那杯合卺酒……\

\是解他心脉寒毒的药!\姜黎甩出毒指甲击碎岩壁,鎏金沙如瀑倾泻,\老东西,姑奶奶撕烂你的戏本子!\

金沙凝成娘亲虚影,将婴儿揽入怀中。萧景珩突然拽过姜黎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王妃现在可愿信……咳咳……三年前大婚夜,臣饮的是穿肠毒,予您的是续命汤?\

暗室轰然塌陷,鎏金沙雾中浮出三百封婚书。每封休书背面都描着她熟睡时的模样,鬓角炸毛的弧度都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