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北境道歉之旅（1/2）

时值深冬，北境的寒风依旧凛冽，但阳光洒在无垠的雪原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凯兰·铁影 魁梧的身躯踏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沉稳的咯吱声。他伤势尽复，泰坦血脉奔涌不息，灰白的须发在寒风中飞扬，气势更胜往昔，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混合着无奈与责任感的凝重。他此行独自一人，来到了冰痕巨魔部落那由巨大兽骨和冰岩构筑的雄峻入口。

得到通报的格伦玛长老 亲自出迎。老巨魔身形魁梧如山岳，身披厚重的远古猛犸皮袍，手持镶嵌着巨大冰核的骨质权杖，脸上刻满风霜的皱纹在看到凯兰时舒展开来，露出一丝真正的、带着粗犷豪迈的笑意。

“凯兰！你这老石头，命还挺硬！听说你差点被那冥界的小子抽干了？” 格伦玛长老的声音如同滚雷，震得周围松树上的积雪簌簌落下，他伸出巨灵神掌般的大手，用力拍了拍凯兰岩石般坚硬的手臂。

“哼，命硬，也架不住一群小崽子在后面折腾。” 凯兰哼了一声，虎目中闪过一丝心有余悸，但更多的是对老友的感激，“格伦玛，这次多亏了你当初的指引。”

两人并肩走入部落，巨魔战士们纷纷向这位北境的泰坦传奇躬身致意。他们走进格伦玛那温暖宽敞、铺着完整雪熊皮的大帐，在中央熊熊燃烧的篝火旁坐下。有巨魔妇人奉上热气腾腾、用北地烈果和蜂蜜酿造的滚烫蜜酒，以及大块烤得滋滋冒油、香气扑鼻的岩蹄兽肉。

几碗烈酒下肚，驱散了寒意，帐内的气氛更加热络。寒暄过后，凯兰放下厚重的木杯，脸色变得郑重起来。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用上等暗影豹皮精心包裹的卷轴，以及一个沉甸甸、散发着纯净元素波动、显然价值不菲的宝石袋，郑重地推到格伦玛面前。

“老伙计，这次来，主要是为那群无法无天、给你添了大麻烦的小混蛋们……” 凯兰的声音低沉而诚恳，“这是那群小崽子的道歉信，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每人亲手抄了一百遍，一笔一划都不敢马虎。这个，” 他指了指宝石袋，“是赔偿，算上被吃光的存粮、弄坏的帐篷家伙什，还有……给你和部落添堵的精神损失费。你清点一下。”

格伦玛长老没有立刻去接，他先拿起那个宝石袋，打开绳结，浓郁的元素光泽瞬间流淌出来，里面是精心挑选的、最适合巨魔萨满修炼和部落法阵使用的各色纯净宝石，分量十足。他粗壮的手指拨弄了一下宝石，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脸上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神情。接着，他展开卷轴，上面是六种笔迹，有的工整，有的稚嫩，有的还带着墨点，但能看出是极其认真抄写的道歉话语，内容倒也情真意切。

“嘿……” 格伦玛长老摇了摇头，发出一声不知是叹息还是觉得极其好笑的声音，他看向凯兰，眼神古怪，“凯兰，说实话，活了几百年，像这么能折腾、胆大包天的小鬼，我也是头一回见。尤其是你家那个铁影家的小贝丝，那胃口，啧啧，差点把我这个长老的过冬存粮都吃见底了！还有那个地精小子，那个会转的烤肉架子，好家伙，酱汁喷了老子一脸！”

凯兰老脸一红，尴尬地咳嗽一声，端起酒碗猛灌一口：“咳……回头我非得让布雷克好好操练操练贝丝不可！还有那个吱吱，他的发明就没一个靠谱的！差点把你帐篷点了！”

两个守护北境不知多少岁月的老友，想起那群小不点造成的混乱场面，相视片刻，突然同时爆发出洪亮至极的大笑，笑声震得帐篷顶的积雪都簌簌落下，连篝火都随之摇曳。

笑过之后，帐内的气氛变得更加融洽。格伦玛长老将宝石袋和卷轴随意放在身旁，表示收下，这页就算翻篇了。他神色一正，挥退了左右侍从，帐篷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篝火噼啪作响，气氛变得严肃而深沉。

“说正事吧，凯兰。” 格伦玛长老压低声音，粗犷的面容上带着凝重，“你这次受的伤，还有奥德尔那小子身上逼出来的‘寂灭之影’的反噬能量……我这边靠近极地，最近也感觉不太对劲，风雪里带着股令人不安的‘杂质’味。恐怕这北境的安宁，持续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