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卡尔的终极节能计划（1/2）

对于计算型恶魔卡尔而言，星脉圣所的城堡是一个充满“非理性能耗”的灾难现场。在他精密的感知中，能量如同可见的光流，而室友们的行为则是在肆意挥霍这些宝贵的资源——珊瑚房间里恒定的保湿温度法阵、布雷克健身器械上溢散的动能、甚至莉维娅运算时那些“非必要”的光效，都是对效率的亵渎。

经过长达47小时的连续监测与计算，卡尔得出了一个结论：宿舍综合能源利用率仅为理论最优值的38.7%。一个庞大的、名为“终极节能计划：相位一”（u.e.p-p1）的方案在他核心中成型，并被他毫不犹豫地付诸实践。

变革，在无声无息中降临。

最先发现问题的是珊瑚。她正准备享受每日必不可少的两小时深海精油泡澡，拧开水龙头，流出的却是刺骨的冰水。“呀——！”一声尖叫划破城堡的宁静，“热水呢？！我的护肤流程全完了！”

紧接着是布雷克。他刚举起沉重的杠铃，健身房的所有魔法增幅器械突然同时黯淡下去，提供的助力瞬间消失，差点让他闪了腰。“怎么回事？能量核心耗尽了？”他茫然地拍打着哑铃。

克莱尔发现她维持古墓尘埃保鲜的微型法阵功率被强制降低，导致几份珍贵材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灵性。影歌注意到环境恒温法阵停止了工作，空气中的微尘沉降速度发生了变化，这让他感到极度不适。

而莉维娅，则收到了一条来自城堡中央控制系统的冰冷通知：「提示：您名下的奥术计算阵列‘织法者vii型’已触发u.e.p-p1能耗上限，运算速度强制降低至标准模式的60%。请提交书面申请以临时提升额度，审批预计需要1-3个工作日。」

城堡的公共光幕上，滚动播放着实时能耗数据、每人的当前配额以及与“最优值”的对比柱状图，卡尔的名字高居效率榜首，而其他人名下都是一片刺眼的红色警告。

混乱迅速升级。

珊瑚裹着毯子，气得脸颊鼓鼓的，试图和卡尔理论，却被一连串关于“热能损失率”、“护肤最佳时长与效益比”的数据砸得晕头转向。布雷克直接找到卡尔，挥舞着拳头抗议，卡尔则冷静地投影出布雷克训练时“浪费”的动能模拟图，建议他“通过更标准化的动作减少能量逸散”。

混乱中，凯兰也被惊动了。他听着孩子们的抱怨，尤其是听到布雷克训练被干扰，眉头紧锁。他大步走到卡尔面前，洪亮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搞什么鬼名堂！冷水澡？没能量？真正的战士哪在乎这个！我当年在北境，冰天雪地里光着膀子练拳！这点苦都吃不了，像什么话！把这破计划给我关了！”

卡尔的光学传感器平静地对着凯兰：“凯兰导师，您的个人经验不具备统计显着性。根据计算，在低温环境下训练，肌肉拉伤风险提升25.3%，能量消耗用于抗寒而非增肌，效率低下。该计划旨在提升整体资源利用效率…”

“效率个屁！”凯兰打断他，“舒服不舒服不重要吗？高兴不高兴不算效率？你这铁疙瘩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