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基金会筹谋(1/2)

陈世豪被押进看守所的第三天,霍启明带着国际刑警的协查函冲进守山指挥部。年轻人西装革履,眼下却挂着青黑,显然几天没合眼。“林默,苏婉秋,”他把文件拍在桌上,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陈世豪供出黑石集团在全球七个国家的分部,包括东南亚的矿石精炼厂和欧洲的研发中心。国际刑警已经冻结了他们的资产,但有个叫‘蝮蛇’的线人传来消息——猎鹰的副手‘剃刀’越狱了,还带走了陈世豪的‘b计划’密件。”

苏婉秋正在整理苏清颜的遗物,闻言指尖一顿。她手里攥着件洗得发白的矿工服,是苏清颜坠崖前穿的那件,袖口还留着矿洞的刮痕。“剃刀…”她想起第115章祖灵洞里那个被二叔钢管刺穿胸口的副手,当时以为他死了,没想到竟逃了。“他带密件投靠了谁?”

“还在查。”霍启明翻开密电记录,“但‘蝮蛇’说,剃刀联系了‘新远东矿业’,这家公司最近在竞标邻省的稀土矿,手法和黑石集团如出一辙——低价倾销,暴力抢占矿区。”他抬头看向林默,“林哥,守山深层矿脉的勘探报告刚出来,储量比预计多三倍,新远东的目标可能就是我们。”

林默的眉头拧成疙瘩。他想起第115章在祖灵洞发现的“矿脉生态图谱”,苏沐晴手写的笔记里提到“深层矿脉有共生伴生矿,过度开采会引发地质失衡”。“霍启明,立刻联系地质局,重新评估深层矿脉的开采风险;婉秋,你带小豆子父母去检查声波护盾的深层防护系统,特别是矿洞承重结构。”他转向福伯——老人刚给二叔送完药,右臂的石膏还没拆,“福伯,二叔的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福伯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右腿的旧伤让他起身时微微蹒跚,“二爷这几日总盯着矿洞图纸发呆,昨儿还跟俺说‘福伯,等清颜丫头的葬礼办完,咱把矿洞的排水系统再修一遍’。”他突然压低声音,“其实…二爷心里一直愧疚。三十年前矿难,他爹为了护他爹(福伯爹)被落石砸伤,后来他爹死了,二爷总觉得是自己害的。”

苏婉秋的心猛地揪紧。她想起第111章二叔跪在福伯面前说“对不起你爹”,想起第115章二叔为护福伯被猎鹰打伤,原来这份愧疚藏了三十年。“福伯,二叔需要个机会说出来。”她轻声说,“清颜姐的葬礼,我们一起办,让他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开。”

福伯浑浊的眼睛亮了亮,用力点头:“嗯!清颜丫头走前说,‘福伯,二叔的伤在心里,得用守山的日子慢慢养’。现在矿难真相查清了,是陈启国和赵七的阴谋,二爷不用再背黑锅了。”

苏婉秋筹备“守山基金会”的办公室设在清颜小学的旧教室里。她把苏清颜的日记和照片贴在墙上,桌上摊着矿工子弟的助学申请表——这些都是小豆子父母挨家挨户统计的,有的孩子因矿肺病辍学,有的父母在事故中去世,靠着邻里接济过活。

“苏姐,这笔捐款…”会计小李拿着张支票走进来,数额不小,“是邻省‘宏达建材’送来的,说想和我们合作开发共生矿建材。”

苏婉秋接过支票,指尖触到“宏达建材”的公章时顿了顿。她想起霍启明说的“新远东矿业”,这家公司和宏达建材的注册地址只隔两条街。“告诉他们,合作可以,但必须遵守‘守山三原则’——不破坏生态、不压榨矿工、收益反哺社区。”她把支票锁进抽屉,“另外,查查宏达和新远东的股东有没有重叠。”

小李点头离开后,林默推门进来。他手里拿着个铁盒,是昨天在祖灵洞密道深处找到的,里面装着苏沐晴的“矿脉生态图谱”。“婉秋,你看这个。”他展开泛黄的图纸,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线条标注着矿脉分支、共生植物和水文流向,“苏沐晴说深层矿脉有‘伴生泉眼’,泉水含特殊矿物质,能中和绿髓矿的辐射。如果开发得当,既能保护生态,又能增产。”

苏婉秋的眼睛亮了。她想起第115章苏沐晴日记里“守山人的盾是靠人心”的话,此刻图谱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守山可持续发展的门。“我们可以建个‘生态矿场’,用伴生泉眼的水循环降温,减少设备能耗。”她指着图纸上的泉眼标记,“小豆子父母研究的声波护盾,也能用来监测地质震动,预防塌方。”

林默坐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助学申请表上:“清颜姐要是看到这些孩子能上学,一定会高兴的。”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薄茧蹭过她手背的疤痕——那是第115章祖灵洞爆炸时留下的,“基金会的事,别一个人扛。我在。”

苏婉秋的眼眶红了。她想起这几个月并肩作战的日子:矿洞遇袭时他挡在她身前,双生女共鸣时他紧握她的手,祖灵洞爆炸时他把她护在怀里…这份安全感,比任何誓言都实在。“林默,”她轻声说,“清颜姐的葬礼,我想以‘苏清颜和苏婉秋’的名义办,告慰她的在天之灵,也让大家知道…她不是一个人。”

林默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两枚银质的矿灯胸针,灯座刻着“守山”二字。“我找老银匠打的,”他笨拙地别在她衣领上,“清颜姐当年总说‘矿灯是守山人的眼睛’,这两枚胸针,代表我们替她继续照亮守山。”

苏婉秋摸着胸针,眼泪无声滑落。她知道,这不仅是纪念,更是承诺——她和林默,将带着苏清颜的遗愿,把守山建成真正的“心盾家园”。

二叔苏长庚和福伯的和解,发生在苏清颜的遗物整理现场。

那天阳光很好,矿工们把清颜小学的教室腾出来,摆上苏清颜的照片、日记和用过的矿镐。二叔蹲在角落,用袖子擦着矿镐上的锈迹,突然开口:“福伯,三十年前矿难,俺爹为了护你爹,被落石砸断了腿。后来他死了,俺总觉得…是俺没本事护住他。”

福伯正给苏清颜的照片掸灰,闻言手一抖,相框差点掉在地上。“二爷,说啥胡话呢。”他蹲下来,用没受伤的手拍着二叔的肩膀,“当年要不是你爹给俺爹送药,俺爹早就没了。你爹走后,你带着俺们修矿洞、护学校,守山能有今天,你功劳最大。”他突然从兜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把生锈的矿镐,“这是你爹的,他走前说‘长庚这小子倔,以后守山的事,还得靠他’。俺一直留着,等你想通了再给你。”

二叔接过矿镐,指腹抚过镐头上的刻字——“长庚护矿,福伯守心”。那是他爹的字迹,歪歪扭扭,却一笔一划刻得很深。“爹…”他喉咙发紧,眼泪砸在矿镐上,“俺知道错了…这些年,俺把福伯当亲兄弟,护着他,就像你护着俺爹一样。”

福伯笑了,眼角的皱纹像绽放的菊花:“二爷,俺早就不怪你了。清颜丫头走前说,‘二叔的伤在心里,得用守山的日子慢慢养’。现在矿难真相查清了,是陈家那帮畜生害的,你不用再背黑锅了。”

两人抱头痛哭。周围的矿工们默默转过头,有的抹眼泪,有的攥紧拳头——他们知道,这份和解,不仅是为了苏清颜,更是为了守山未来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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