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双玉映枫红（2/2）

叶天的心沉了沉，却故意笑得轻松：“你说那只小家伙？它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配守着两镇的地界。”其实他掌心已经冒汗，刚才蛮牛传来的信号很弱，显然遇到了麻烦。他猛地矮身，短刀顺着骨剑的弧度滑上去，削向对方手腕，同时往旁边滚开，撞断了两根石柱，被绑的人趁机挣脱，其中就有之前被控制的护林队老兵。

“反了你们！”头目怒吼着挥剑乱砍，却被老兵们用断链缠住，叶天趁机冲向石台上的狗蛋，刚把孩子抱起来，祭坛突然剧烈震动，中央的凹槽开始往外冒黑水，那些被绿火吸走的水汽竟在半空凝成水箭，射向四面八方。

“不好！祭坛要塌了！”有人大喊。叶天抱着狗蛋往出口跑，身后传来头目的咆哮：“你们跑不掉的！这祭坛连着两镇的地脉，塌了就一起陪葬！”

他回头望去，石柱接二连三地断裂，绿火与黑水交织成张巨网，眼看就要将整个祭坛罩住。怀里的狗蛋突然指着他的玉佩：“叶哥，它在发光！”叶天低头，合二为一的玉佩正放出前所未有的白光，与他体内的气流呼应，竟在身后形成道半透明的屏障，黑水撞上来就化作白雾，“这是……”

“是你爹的力量。”枫王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他拄着剑站在出口，胸口的绷带全是新的血迹，“你爹当年把一半修为封在了玉佩里，就是怕祭坛失控。”他扔过来把长刀，“砍断祭坛中央的血晶，那是能量核心！”

叶天接住刀，刀柄的温度很熟悉——是父亲的佩刀。他将狗蛋塞给枫王，转身冲向摇摇欲坠的祭坛中央，头目的骨剑已经刺到身后，他反手用刀背砸开对方的手腕，借着这股力跃到石台上，看着凹槽里跳动的血晶，父亲的影像突然在脑海中闪过，也是这样的场景，也是这样的刀光，只是当年的他太弱小，只能看着父亲被血晶吞噬。

“爹，这次不会了。”叶天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将全身的气流灌注到刀身，玉佩的白光顺着刀刃流淌，与父亲留下的刀意相融，形成道璀璨的光弧。头目的骨剑再次袭来时，他甚至没回头，只是反手挥刀，光弧掠过之处，骨剑寸寸断裂，血晶的光芒骤然熄灭，祭坛的震动奇迹般地平息了。

头目瘫坐在地，看着断成几截的骨剑，突然笑了：“原来……真的能破。”

叶天没理他，走到出口时，看到守林兽幼崽正用鹿角顶着蛮牛的斧头玩，赵小胖在给老兵们分发萤光草汁，枫王靠在岩壁上，把狗蛋还给了赶来的李大户。月光从洞口照进来，落在叶天身上，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白光已经温顺下来，像父亲的手，轻轻覆在他的心上。

“叶哥，你看！”赵小胖指着远处，两镇的方向亮起点点萤光，那是萤光草在扎根，“它们真的长过去了。”

叶天笑了笑，抬头望向星空，父亲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双玉合璧，不是为了争斗，是为了守护啊。”他握紧玉佩，掌心的温度刚刚好，像两镇的河水，终于在暗河深处交汇，再也分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