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打柴受伤(1/2)
清晨,天刚蒙蒙亮,我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吵醒了。
“还不起来,哪有那么多瞌睡要睡?你想天天混吃等死吗?”
“你是死了吗?还不赶紧起来!”
“听到了,马上就起。”我小心翼翼地回应道。
如今在这个家里,我尽量不反驳、不说话。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为平息他的怒火。
“快点儿起来,起来去打柴!”那声音大得震耳欲聋。
让人费解的是,难道他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为什么父亲对别人总能心平气和地讲话?他的好脾气都给了外人,却把最糟糕的一面留给了最亲近的人。
“起来了没,你这个祸害!”
“祸害”这两个字我已经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对父亲那些不堪入耳的脏话也早已习以为常。
那时候的农村,冬腊月没有农活的时候,大家通常都会上山打柴,储存起来,以备农忙时生火做饭之用。
父亲常年在外做手艺,基本不着家,家里也没有囤积多少柴火。
昨晚做饭时已经用光了最后一点柴火,早晨起来连做早饭的柴火都没有了。
“怎么还没起来,你还要磨蹭多久?”
大冬天的,我迅速穿上那双黄胶鞋,脚上是一双破洞的袜子,不知穿了多久,脚板冻得生疼。
我关上门,急忙追赶着父亲的脚步,向大山深处走去。
自家的山林在抓阄时分到了遥远的大山深处,外面的白霜覆盖着大地,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外衣。呼吸间,白气仿佛瞬间就能冻结。
两只耳朵已经冻得通红肿胀。
“快点儿,慢得跟乌龟一样!”父亲已经不耐烦了。
“来了!来了!”因为脚冷,我走得极慢。
大约40分钟后,我们终于到达了今天打柴的目的地。眼前是一片早已砍好的杂树,乱七八糟地堆了一大堆。
“你这个憨包,不知道过来帮忙,站着干什么!”父亲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我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握着树枝,当白色霜花碰到手掌的那一刻,迅速融化,将手和木杆紧紧粘连在一起,那种感觉就像夏天吃雪糕时,舌头被雪糕粘住一样。
稍微一动,肉皮都像要被扯掉似的。
我强忍着剧痛,继续用镰刀劈掉枝丫,忙活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整理好了一捆柴火。
我的双手已经被霜雪水浸泡得发皱,还裂开了好几道血口子。
“爸爸,好了,别再加了,我只能背得动这么多!”我看着父亲不断往我要背的柴火堆里加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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