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挨打过年（1/2）

别人家过年总是热热闹闹、团团圆圆，而我家过年却总是充斥着争吵、尴尬与冲突，记忆深刻得让人难以忘怀。

以前二爹还在世的时候，两家人总会一起过年。如今，父亲却固执己见，不愿再与二妈一家共度春节，这或许只是他为了维护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罢了。

大年三十，旧年的最后一天，家家户户都在为晚上的团圆饭忙碌着，孩子们则兴高采烈地放着鞭炮，四处奔跑。

然而我们家却冷冷清清，眼看就要到中午了，父亲依然没有安排年夜饭。他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抽着烟，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二妈朝我们家走了过来：“老四，今晚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吧，桂莲也回来了，你们爷俩也不用麻烦了。”

“算了，你们吃吧，我们爷俩自己过，不和你们一起了！”父亲冷冷地回应着二妈，语气中透着疏离。

二妈依然真诚地劝说道：“来吧，一起吃嘛，不就是多两双筷子的事嘛，你们懒得做饭也没关系呀。”

“我都说了不来就不来！”父亲没好气地大声回绝。

听到这话，二妈只好无奈地转过头去。

有时候，我实在想不明白，父亲为何会变成这样。原本最亲近的一家人，却被他弄得如此生疏。

“爸爸，我们晚上吃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有什么就吃什么，随便弄点就行，你自己看着办！”父亲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对我不理不睬。

“爸爸，你帮我把外面那捆柴火拿到厨房里吧，我一个人搬不动！”

“要你干什么的？这点事都做不好，慢慢搬，那是你的事，我不管！”

感觉在这个家里，我俨然成了女主人，操持着各种家务，忙碌于各种琐碎的事情。

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动手拆开柴火捆，然后一点一点地搬进厨房，累得满头大汗。

接着，我从房梁上取下两块腊肉，用火钳夹着，放在火堆里将肉皮烧尽。清洗干净后，将腊肉放入铁锅中，加入白萝卜，慢慢地炖煮。

炖肉的香气渐渐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却丝毫没能勾起父亲的食欲。他依旧坐在桌边，自斟自饮，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我忙碌着准备年夜饭的最后几道菜，炒豆腐、凉拌猪头肉，心里五味杂陈。这样的场景，与我心中那温馨团圆的画面相去甚远。

看着父亲冷漠的背影，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终于，年夜饭准备完毕。我端着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肴，摆放在桌上。然而，面对这一桌丰盛的饭菜，父亲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继续喝他的酒。

我强忍着泪水，默默地坐在一旁。这个年，注定是孤独的，是冰冷的。但即便如此，

窗外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绚烂的花朵。而我，却只能独自坐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着眼前的年夜饭，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落寞。

父亲依旧在自斟自饮，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深深的忧愁和冷漠。

父亲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后，突然吐到了地上，怒斥道：“你个害人精，煮的这是什么饭？简直跟猪食一样！这么好的食材都被你浪费了！”

我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为什么我的新年要这样度过？为什么我无法拥有一个温馨快乐的家庭？

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你还是我爸爸吗？你还像个父亲吗？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大年三十，是过年！你到底想干什么？爱吃不吃，不吃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