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暗夜灵狐(1/2)

一、第七路杀手:日忍者盟新盟主九尾灵狐枝子

上海滩的秋夜总裹着化不开的浓雾,像浸了鸦片的棉絮,将霓虹与枪声都捂得发闷。日本军部的密电在领事馆的壁炉里烧成灰烬时,一道纤瘦的身影已踏着苏州河的水沫上岸。她便是日谍忍者盟新任盟主,代号“九尾灵狐”的枝子。

深色和服的下摆扫过码头的青苔,剪裁利落的线条裹着近乎嶙峋的骨架,领口绣着的九尾狐暗纹在路灯下若隐若现,像蜷在绸缎里的活物。苍白的面容在雾中泛着冷玉般的光,眉眼被刀削似的细长,左眼尾那颗淡痣随着眨眼时隐时现,添了几分不属于人间的妖异。发髻梳得比军用地图还规整,银簪斜插其中,折射的光比枪口更寒。指尖总攥着方樱花丝帕,笑时唇角会弯出好看的弧,眼底却淬着冰,像腊月里结了薄冰的湖面,底下藏着能溺死人的暗流。她最擅长的不是忍术,是幻术——能把人心底的鬼,都勾出来跳舞。

二、上海军统站站长沈梦醉的决策

军统上海站的夜,比码头的雾更沉。沈梦醉枯坐在藤椅上,案头的公文灯将他的影子钉在墙上,像幅褪了色的水墨画。指间那枚马飞飞送的梅花贴纸,已被捻得边角发脆,碎屑簌簌往下掉,如同窗外军统大院里的梧桐叶——夜风卷着它们砸在窗纸上,漏进来的灯光把叶脉拓在地上,红得像未干的血。

《申报》被他卷成纸筒,叩击桌面的声响在静夜里格外刺耳,惊得案头残烛的影子猛地跳了跳。“戴老板的铁血断腕,竟要斩向自己人?”他喉间发紧,马飞飞的履历总在眼前晃:四行仓库战役里留在肩胛的枪伤,南昌城头被硝烟熏黑的脸,还有绝密档案里那些缠着蛛网的电文编号,每一个都浸着枪油与热血。这哪里是份履历,分明是被炮火磨亮的刀,如今却要被自己人折断。

“沈站长?”机要室主任关若冰端着盖碗茶探进头,旗袍下摆沾着的露水还没干,在门槛上洇出几个浅痕。沈梦醉额角沁出的冷汗在灯光下发亮,那层处变不惊的紧绷,像极了戴笠当年盯着叛徒时的眼神。他眯起眼,这年轻姑娘的睫毛上还挂着雾珠,倒像刚从什么地方急奔回来。

三、秘密审案

“传我密令。”沈梦醉猛地起身,月白长衫扫落案头未及破译的密电,纸张散了一地,“备船,去苏州,秘密审案。”

吴淞江的浪拍打着招商局的蒸汽轮,沈梦醉立在甲板上,对岸千灯古镇的牛油灯正一盏盏浮起,昏黄的光在雾里晃,恍惚是十年前与马飞飞送别的模样。那时胡琴馆的评弹正唱到“长亭外”,如今馆早被战火烧了,只剩一把断弦的二胡,每逢雨夜总在废墟里呜咽,像哭出血来。

副官递来的密信上,戴笠的字张牙舞爪,像群毒蛇缠在宣纸上:“日本内线密报:马飞飞营救飞虎队飞行员时,曾接收大批美钞黄金,现去向不明。延安内线称,边区曾由上海转入同款财物,疑为马飞飞所赠。”

沈梦醉捏着信纸的指节泛白,江面上的梆子声突然炸响,惊得他猎犬般绷紧了神经。岸边竹林里窜出团火红影子,像有人披着淌血的狐裘,在夜色里掠成道血痕。

“爹爹——”女儿沈鱼的声音尖利如冰刃剜耳,红影扑到甲板上,正是穿着红袄的沈鱼,“马飞飞是不是已死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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