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巧的疑惑（1/2）

当乾巧和沙耶以最快速度赶到石田教授监测到的、位于城北区边缘的旧商业街时，预想中血腥的屠戮场景并未出现。街道空旷，只有夜风卷起地上的废纸和塑料袋，发出沙沙的声响。几栋破败的建筑如同沉默的巨人，黑洞洞的窗口窥视着不速之客。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但乾巧能清晰捕捉到的、属于泽田亚希那污浊而狂躁的奥菲以诺能量气息，如同毒蛇爬过留下的黏液，正在夜风中快速消散。

“来晚了……” 乾巧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拳头不自觉的握紧。那种拼尽全力却扑了个空的无力感，混杂着对泽田逍遥法外可能继续作恶的愤怒，让他胸口发闷。他猛地一脚踢飞了脚边一个空易拉罐，罐子撞在生锈的卷帘门上，发出刺耳的哐当声，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格外响亮。

沙耶则显得平静许多。她微微闭上眼，似乎在更细致地感知着周围能量的细微变化。delta腰带虽然已经解除，但她似乎依旧保留着某种超乎常人的敏锐。“能量痕迹很新，他刚离开不久。而且……气息虽然混乱，但撤退得很果断，没有继续狩猎的迹象。” 她睁开眼，看向街道深处，“应该是收到了冴子他们的紧急通知。”

乾巧沉默地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他们成功阻止了又一场可能发生的惨剧。但内心深处，那股想要亲手抓住泽田，哪怕只是狠狠揍他一顿的冲动，依旧在蠢蠢欲动。他不由得将目光投向身旁的沙耶。

此刻的她，已经解除了那身令人心悸的银黑色delta装甲。暗红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夜风吹拂下，几缕发丝拂过她略显苍白的脸颊。她微微蹙着眉，专注地观察着环境，那神情与刚才在体育馆内那个如同杀戮机器般冰冷、高效的身影判若两人。现在的她宛如邻家妹妹，看起来……很安静，甚至有点脆弱。 乾巧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

但就是这个看似“脆弱”的少女，在不久前，以一种他无法理解、更无法企及的强大力量，正面击溃了smart brain的两名干部，逼得对方狼狈撤退。那种绝对的力量感，那种面对强敌时近乎漠然的冷静，至今仍清晰地烙印在乾巧的脑海里。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问题如同猫爪般在他心里挠着。其他的腰带如凯撒他也见草加用过，但沙耶所展现的，已经超出了“强大”的范畴，那更像是一种……掌控。仿佛delta的力量不是被她使用，而是与她浑然一体，是她意志的直接体现。

他想问。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硬邦邦的：“喂，你……没事吧？”

沙耶闻言转过头，看向他。月光下，她的眼眸清澈，带着一丝刚刚结束战斗后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完成任务后的平静。“我没事。”她轻轻摇头，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柔和，与delta形态下那冰冷的金属质感截然不同，“只是能量消耗有些大。你呢？刚才被围攻，受伤了吗？”

她的关心很自然，带着真诚。这反而让乾巧更加不自在起来。他别扭地移开视线，抬手摸了摸后颈，那里在之前的战斗中确实被蹭了一下，有点隐痛，但根本不算什么。“啊？哦……我没事。那种程度，小意思。”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满不在乎，但微微发烫的耳根却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