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苏明远献计徐徐图，暗中收集铁证据（1/2）

子时三刻，养心殿东暖阁烛火摇曳。年轻的天子负手立于《九州舆图》前，明黄色的常服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凝重。苏明远跪在冰凉的青金砖上，案上摊开的奏章墨迹未干，朱批朕知道了四字如刀刻斧凿。

陛下，苏明远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宇中清晰可辨，端王经营二十载，党羽遍布朝野。若强行拔除，恐伤国本。臣请行三缓之计

天子缓缓转身，指尖在紫檀案上划过：细说。

一缓其心。苏明远呈上密奏，臣请自贬三级，暂离缉事厂。端王必以为陛下退让，其党羽亦会松懈。

二缓其势。他指向舆图上漕运节点，利用漕运之便，在沿途码头布设。臣已训练三十六名缇骑，可扮作商贾、船夫、镖师，形成监察网络。

三缓其根。最后取出一本名册，这是端王党羽中的摇摆者名单。可逐个击破，釜底抽薪。

月光透过万字纹窗棂，在苏明远脸上投下斑驳光影。他知道这是一步险棋，但更是破局的唯一途径。

次日清晨，一道圣旨震惊朝野：苏明远因办案急躁贬为五品佥事，调任礼部主客司。端王府当夜大摆宴席，却不知这正是计策的开始。

礼部主客司掌管藩王朝贡，恰是端王与戎族往来的关键节点。苏明远到任后第一件事，便是以整饬礼仪为名重修《藩王仪注》。表面整理规程，实则在每道流程暗设机关：

使团入京需经三道查验，查验文书用特制药水书写，遇热显形；

贡品清单采用新式编号，暗藏物资流向密码；

随行人员登记簿增加暗格，记录异常举止。

与此同时，漕运线上悄然出现一支孙氏商队。船头插着青旗，船上装着特制的磁石箱——这是苏明远按《机关要术》制作的蛊毒探测器，能感应三丈内的蛊虫气息。

这日深夜，苏明远正在批阅文书，窗外传来三长两短的叩击声。推开暗窗，扮作茶商的孙毅悄然而入，肩头落着运河的水汽。

提督，他压低声音，在临清码头截获一批特殊药材，箱底暗格藏有此物。呈上的青铜令牌刻着双头蜘蛛纹，正是天罗教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