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惊!侯府嫡女竟在马球赛上拐走了敌国质子(1/2)

《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

暮春的风裹着胭脂河的水汽,拂过永安侯府的朱漆角楼时,正撞见沈清辞趴在二楼的雕花栏杆上,对着满院的姹紫嫣红唉声叹气。

她那身藕荷色的撒花软缎裙,被风撩得裙摆翻飞,活像只刚偷吃完蜜、正愁怎么抹嘴的花蝴蝶。身旁的贴身丫鬟青禾,正捧着一碟新蒸的玫瑰酥酪,小心翼翼地劝:“小姐,您都叹第三十六口气了。再叹下去,怕是要把城外的柳絮都吸进院子里了。”

沈清辞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指尖捻起一块玫瑰酥酪,塞进嘴里,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却没驱散她心头的半点郁气。“你懂什么,”她含糊不清地嘟囔,“我这不是叹气,是在为我这波澜不惊的侯府千金生活,默哀三分钟。”

自打三年前,她从二十一世纪的加班狗,猝不及防地穿成这永安侯府的嫡长女沈清辞,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顺风顺水。爹疼娘爱,兄友弟恭,没什么恶毒继母刁难,也没什么白莲花庶妹作祟,就连原定的婚约,都是京城少女们挤破头都想嫁的、温润如玉的状元郎顾云溪。

按理说,这简直是穿越文里的顶配开局。可沈清辞是谁?她是看惯了狗血反转、打脸虐渣、乘风破浪的现代女青年。每天不是赏花喝茶,就是描红刺绣,偶尔跟着母亲去参加个贵妇茶会,听一群人东家长西家短地嚼舌根——这种日子,过得比白开水还寡淡。

她掰着手指头数,自己穿越过来这么久,干过最惊天动地的事,也就是去年元宵灯节,把京城第一纨绔王公子的风筝线给剪断了,害得那家伙摔进了荷花池,成了京城百姓笑了整整一个月的“落汤鸡”。

可那点小事,哪够塞牙缝的?

青禾被她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捂住嘴,生怕被路过的嬷嬷听见。“小姐,您就别不知足了。多少人羡慕您这样的日子呢。再说了,再过五日,就是宫里举办的端午马球赛了。到时候京城里的贵女公子们都要去,您不是早就盼着了吗?”

“马球赛?”沈清辞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像两颗被点亮的星星。她猛地直起身子,差点把栏杆拍得“哐当”响,“哎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说起这端午马球赛,那可是大盛王朝一年一度的盛事。由宫里的皇后娘娘牵头,邀请京中勋贵子弟和各国使臣一同参加,既是切磋骑术,也是彰显国力的好机会。往年沈清辞也去看过,不过那时候她还没摸清这个世界的马球规则,只能乖乖坐在看台上,看着一群少年郎策马奔腾,挥杆击球,心里羡慕得直痒痒。

今年可不一样了。她偷偷跟着兄长沈清彦练了小半年的马球,虽说算不上顶尖高手,但对付那些花拳绣腿的公子哥,还是绰绰有余的。

“青禾,”沈清辞一把抓住丫鬟的手腕,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快,去把我上次让成衣铺做的那身湖蓝色骑马装找出来。再把我那根新打的象牙球杆擦干净,我要好好练练手,争取在马球赛上,一鸣惊人!”

青禾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哭笑不得地应着:“哎,奴婢这就去。不过小姐,夫人说了,马球赛上人多眼杂,您可不能太张扬了。”

“张扬?”沈清辞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我不张扬,怎么对得起我这穿越女的身份?再说了,不闹出点动静,怎么对得起我这三年来,在侯府里‘忍辱负重’的日子!”

她这话音刚落,楼下就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沈清辞探头往下一看,只见她那刚从边关回来的二哥沈清彦,正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一身玄色劲装,腰间佩着一柄宝剑,身姿挺拔,英气逼人。

沈清彦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妹妹趴在栏杆上,像只馋嘴的小猫咪,正冲他挤眉弄眼。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朗声道:“清辞,你又在楼上捣鼓什么呢?刚才听青禾说,你又在唉声叹气,莫不是嫌弃状元郎顾云溪太闷,想悔婚不成?”

沈清辞的脸“唰”地一下红了。顾云溪那家伙,确实是个温润君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也是貌比潘安。可就是太温柔了,温柔得像块暖玉,跟他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声音大了,把他给震碎了。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沈清辞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二哥!”她跺了跺脚,娇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才没有悔婚的心思。我就是……就是觉得日子太无聊了。”

沈清彦哈哈大笑,迈步上了二楼,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揉得乱糟糟的。“无聊?那二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什么好玩的地方?”沈清辞眼睛一亮,瞬间把马球赛的事抛到了脑后。

沈清彦故作神秘地凑近她,压低声音道:“城西的驯马场,新来了一匹汗血宝马,名叫‘踏雪’。通体雪白,日行千里。我跟驯马的师傅说好了,带你去试试。”

“汗血宝马?!”沈清辞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她上辈子就是个马术爱好者,可惜一直没机会接触到真正的好马。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能摸到汗血宝马!

她一把抓住沈清彦的胳膊,迫不及待地催促:“二哥,那还等什么?快走快走!晚了,说不定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青禾端着空了的碟子,看着自家小姐风风火火地拉着二公子往外跑,无奈地摇了摇头,赶紧追上去:“小姐,您还没换衣服呢!穿这身裙子怎么骑马啊!”

沈清辞的声音远远传来:“先去驯马场,换衣服的事,到了再说!”

城西的驯马场,占地广阔,四周用木栅栏围得严严实实。场内尘土飞扬,不时传来骏马的嘶鸣声和骑手的吆喝声。沈清辞跟着沈清彦走进驯马场时,一眼就看到了那匹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汗血宝马。

果然是名不虚传。那马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鬃毛像瀑布一样垂落,四肢修长有力,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野性。它正不安地刨着蹄子,对着周围试图靠近它的人,发出低沉的嘶吼。

驯马师傅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看到沈清彦来了,连忙迎上来,苦着脸道:“二公子,您可算来了。这匹马性子太烈了,我们几个老师傅轮流上阵,都没能驯服它。再这么下去,怕是要伤到人了。”

沈清彦拍了拍老者的肩膀,笑道:“无妨,我妹妹想来试试。”

老者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清辞,见她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二公子,这可使不得。这踏雪性子烈得很,万一伤了小姐……”

沈清辞却没理会老者的劝阻,她径直走到踏雪面前,脚步放得极轻,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充满了欣赏。她伸出手,慢慢靠近踏雪的马头。

踏雪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鼻孔里喷出两股白气,凶狠地瞪着她。

沈清辞没有急着碰它,只是柔声说道:“踏雪,别怕。我没有恶意,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她的声音轻柔,像春风拂过湖面,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围观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这小姑娘一个不小心,就被踏雪一脚踹飞。

沈清彦也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心里暗暗后悔,不该带妹妹来冒这个险。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踏雪盯着沈清辞看了半晌,原本凶狠的眼神,竟然渐渐缓和了下来。它不再嘶吼,只是轻轻甩了甩尾巴,然后,缓缓地把头凑到了沈清辞的手边。

沈清辞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指尖轻轻抚上踏雪光滑的皮毛。入手温热,触感极佳。她能感觉到,踏雪的身体,正在慢慢放松。

“乖,”她轻声道,“以后,我带你驰骋沙场,好不好?”

踏雪像是听懂了她的话,竟然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心,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老者看得眼睛都直了,嘴里喃喃自语:“奇了,真是奇了!这踏雪可是连西域最厉害的驯马师都驯服不了的,怎么偏偏对这位小姐这么温顺?”

沈清彦也是又惊又喜,连忙走上前,对沈清辞道:“清辞,你可真厉害!”

沈清辞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她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踏雪似乎很喜欢她的亲近,稳稳地站在原地,任由她调整坐姿。沈清辞握住缰绳,轻轻夹了夹马腹,“驾”了一声。

踏雪立刻撒开四蹄,像一道白色的闪电,朝着驯马场的深处奔去。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两旁的景物飞速倒退。沈清辞迎着风,张开双臂,感受着这种自由驰骋的快感,忍不住放声大笑。

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策马奔腾,快意恩仇,远比在侯府里当一只笼中鸟,要有趣得多。

就在她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驯马场的入口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沈清辞勒住缰绳,让踏雪放慢脚步,回头望去。

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穿异族服饰的少年,正缓步走了进来。那少年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皮肤是健康的蜜色,五官深邃立体,鼻梁高挺,嘴唇薄而性感。一双眼睛,是极深的墨色,像是蕴藏着星辰大海,却又带着一丝疏离和冷漠。

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锦袍,上面绣着银色的狼图腾,腰间系着一条镶满宝石的腰带,身姿挺拔如松。即便是身处人群之中,也依旧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敬畏,还有几分好奇。

沈清辞挑了挑眉,转头问追上来的沈清彦:“二哥,那是谁啊?排场这么大。”

沈清彦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脸色微微一变,低声道:“他是北狄送来的质子,名叫耶律祁。听说三个月前就到京城了,一直深居简出,很少露面。没想到,竟然会来这里。”

北狄?质子?

沈清辞的眼睛又亮了。这可是小说里的标配反派啊!通常这种敌国质子,要么隐忍腹黑,要么桀骜不驯,总之,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正看得入神,那名叫耶律祁的少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忽然转过头,朝着她的方向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沈清辞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还有一丝……不屑?

沈清辞的好胜心,瞬间被点燃了。

她扬起下巴,对着耶律祁,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然后,她猛地一夹马腹,对着踏雪低喝一声:“踏雪,跑起来!”

踏雪立刻会意,再次撒开四蹄,像一道白色的流光,在驯马场里疾驰。沈清辞故意放慢了速度,时不时回头,对着耶律祁挥挥手,脸上的笑容,得意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

耶律祁看着她策马奔腾的背影,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他身旁的侍卫,低声道:“质子殿下,这永安侯府的嫡女,也太嚣张了些。要不要属下……”

“不必,”耶律祁打断了侍卫的话,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有点意思。”

沈清辞骑着踏雪,在驯马场里跑了好几圈,直到跑得酣畅淋漓,才勒住缰绳,停在沈清彦身边。她跳下马来,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脸颊绯红,更显得娇艳动人。

“二哥,这踏雪真是太棒了!”她兴奋地说,“我决定了,端午马球赛,我一定要骑着它去!”

沈清彦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你开心就好。不过,你可得小心点。那耶律祁,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北狄民风彪悍,他的骑术和马球技术,怕是都不简单。”

“不简单才好呢,”沈清辞舔了舔唇角,眼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要是都是些软脚虾,那马球赛还有什么意思?”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耶律祁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缓缓朝着她这边走来。那匹马也是神骏非凡,与踏雪相比,丝毫不落下风。

耶律祁在她面前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唇微启,声音带着一丝异域的腔调,却格外好听:“永安侯府的沈小姐?”

沈清辞仰头看着他,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挑眉道:“正是。北狄质子耶律祁?”

耶律祁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像是冰雪初融。“沈小姐的骑术,倒是不错。”

“多谢夸奖,”沈清辞笑眯眯地说,“不过,比起质子殿下,怕是还差得远呢。”

她这话,明着是谦虚,实则是在挑衅。

耶律祁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弦外之音。他低头看着她,墨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玩味的光芒:“是吗?那端午马球赛上,不如我们切磋一下?”

“求之不得!”沈清辞立刻应了下来,生怕他反悔。

两人目光交汇,空气中仿佛有噼里啪啦的火花在碰撞。周围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这两位身份尊贵的少年男女,竟然会在驯马场里,当众约战。

沈清彦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妹妹这性子,真是走到哪里,都能惹出点事来。

接下来的几天,沈清辞简直是卯足了劲在练习马球。每天天不亮就起床,骑着踏雪去城外的马场练球,直到夕阳西下才回来。青禾每天都要给她准备好几套干净的衣服,因为她每次回来,都累得一身汗,衣服湿透得能拧出水来。

沈清辞的努力,自然也被侯府上下看在眼里。永安侯沈从安看着女儿晒黑了一圈,却依旧精神抖擞的样子,忍不住笑着对妻子柳氏说:“咱们家清辞,是个有韧劲的。这马球赛,怕是要让她闹出点动静来了。”

柳氏则是心疼得不行,每天都让厨房炖各种滋补的汤羹,逼着沈清辞喝下去。“我的儿啊,练球归练球,可别累坏了身子。要是晒得太黑,状元郎该嫌弃了。”

沈清辞每次都敷衍地应着,心里却想着:嫌弃就嫌弃,大不了悔婚!反正她对那个温吞的状元郎,实在没什么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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