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往事（2/2）

蓝汀晚已经蹦到萧墨身边，晃了晃手里的糖葫芦：“萧墨哥哥，这个超好吃！我还想再买一串豆沙馅的，幽岚姐说等你来了一起去！”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摊，红灯笼下，摊主正用长竹签串着新鲜的糖葫芦，蒸汽裹着糖香飘得老远。萧墨接过豌豆黄，入口是绵密的沙感，清甜顺着舌尖蔓延，确实比江都的点心多了几分醇厚的香气。

他揉了揉蓝汀晚的头发：“好，买两串，你一串，幽岚一串。”“我不用，汀晚喜欢就好。” 商幽岚笑着摆手，目光却落在萧墨身上，带着几分关切，“考核还顺利吗？没遇到麻烦吧？”

“挺顺利的，等结果就好。” 萧墨没多提测试数据的震撼，只轻描淡写带过，转而看向两女，“你们逛了一下午，累不累？要是不累，晚上我带你们去什刹海那边看看，听说夜游湖很舒服。”“好啊好啊！”

蓝汀晚眼睛瞬间亮了，拉着商幽岚的胳膊晃了晃，“幽岚姐，我们去划船好不好？我还没在晚上划过船呢！”

商幽岚无奈又好笑地点点头，三人先去买了糖葫芦，蓝汀晚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糖壳脆得咯吱响，豆沙馅的甜香混着山楂的微酸，让她眼睛都眯了起来。

萧墨拎着剩下的点心，跟在两女身后，看着她们在街边的小摊子前驻足 —— 商幽岚会拿起绣着京戏脸谱的小香囊细看，蓝汀晚则对着捏面人的师傅挪不开脚，非要师傅捏一个小老虎的面人，捏好后还宝贝地揣进兜里。

等走到王府井尽头，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街边的路灯次第亮起，暖黄色的光裹着晚风，吹散了白日的燥热。萧墨拦了一辆车，报了什刹海的地址，到什刹海时，湖边已经亮起了红灯笼。

岸边的柳树垂着枝条，晚风拂过，枝条在水面上划出细碎的涟漪，映着灯笼的红光，像撒了满湖的碎宝石。湖边的小路上，有散步的老人，有结伴的年轻人，还有抱着吉他弹唱的街头艺人，歌声混着湖水的气息，格外惬意。

“我们去租船吧？” 萧墨指着湖边的游船码头，那里停着几艘画舫式的小船，船身绘着水墨荷花，船头挂着小小的红灯笼。

蓝汀晚率先跑了过去，商幽岚和萧墨跟在后面，租了一艘三人小船，船夫是个地道的老北京，操着一口京腔跟他们闲聊：“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这时候的什刹海最好看，再过两个月天冷了，湖面上结了冰，又是另一番景致。”

小船缓缓驶离码头，蓝汀晚趴在船舷边，伸手去碰湖水，指尖沾到的水带着凉意，她却笑得开心。商幽岚坐在船中间，看着岸边的夜景，偶尔和萧墨说几句话，比如聊起湖边的四合院，聊起远处传来的京胡声。

萧墨撑着船桨，动作很稳，目光时不时落在两女身上 —— 商幽岚的侧脸在灯笼光下显得格外柔和，蓝汀晚的笑声像银铃一样，落在湖面上，驱散了他下午考核时的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