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先更后改141（1/2）

从东方群岛归来后，琳将珍珠镜供奉在星火学院的纪念馆里。镜面时常映出那位黑袍女子的身影，有时是她绘制法阵的专注，有时是她投火焚图的决绝。学生们路过时总会驻足，听琳讲述“犯错与改正”的故事——这成了学院里最特别的一课。

转眼又是五年，当年雷藏的孙女——小雷，已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守护者。她第一次独立执行任务，是去西方戈壁探查“流沙幻境”。据说那里的沙子会变成旅人最恐惧的模样，无数探险者迷失其中，再也没能出来。

琳放心不下，悄悄跟在后面。她看着小雷用雷藏教的“静心诀”抵御幻境，看着她在沙暴中用平衡石稳住身形，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时，陈颍川也是这样远远守护着。

幻境的核心是一块会吞噬情绪的“惧沙晶”。小雷没有硬拼，反而坐在沙地上，轻声讲述起星火学院的故事——讲陈爷爷如何修复平衡，讲琳姐姐如何化解海眼危机，讲那些曾经的敌人如何选择回头。奇妙的是，随着她的讲述，惧沙晶的光芒渐渐黯淡，流沙幻境里竟开出了一朵小小的白色花。

“原来恐惧最怕的，是被坦然说出口。”小雷捧着那朵花跑出来，脸上沾着沙尘，眼睛却亮得惊人。

琳笑着擦掉她脸上的灰，忽然明白：守护的传承，不只是力量的传递，更是勇气与善意的延续。就像陈颍川教会她“相信”，她也在不知不觉中，让小雷学会了“坦然”。

这年冬天，陈颍川的身体渐渐衰弱。他躺在病榻上，听琳讲各地的新鲜事：北境的旧神封印长出了冰花，无回谷的天平上落满了候鸟，雾林的水晶柱旁建起了一座“和解亭”。

“很好。”老人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满足，“你看，大陆自己会找到平衡的，我们只是推了一把。”

临终前，陈颍川让琳把净化神器放回纪念馆。“它该休息了，”他望着窗外的雪，“以后的路，要靠他们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