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这些值不值钱(1/2)
市集快散场时,来了个戴草帽的老头,背着个旧竹筐,筐里装着些竹制的老物件——竹制的烟盒、竹雕的笔筒,还有个竹制的蝈蝈笼,笼门都快掉了。“安师傅,您给看看这些值不值钱?”老头搓着手,“老伴住院了,想换点医药费。”竹安拿起蝈蝈笼,摸了摸笼底的刻字:“这是‘竹痴张’的手艺,有年头了。这样,我给您五千,这些我收了,再给您编个新竹筐,结实。”
老头眼眶一红,非要给竹安磕个头,被竹安拉住了。“您要是不嫌弃,明天来工作室帮忙劈竹料,管饭,一天给您开一百块。”老头连连点头,说自己年轻时就会编竹器,后来嫌不挣钱才放下的。竹生在旁边听着,悄悄给老头的竹筐里塞了两盒竹香糕:“大爷,明天早点来,我教您用新工具。”
老头第二天果然来了,劈竹料的手艺一点没忘,竹刀在他手里耍得比竹生还溜。“当年我跟‘竹痴张’学过三个月,”他边劈边说,“他说编竹器得有三分傻气,一分是爱,一分是韧,还有一分是舍不得。”竹安听得直点头:“可不是嘛,急着挣钱的人,编不出好东西。”
入伏那天特别热,竹安在工作室搭了个竹制的凉棚,棚顶铺着新鲜的竹叶,凉风丝丝往底下钻。孩子们围着竹桌编灯笼,老头给他们讲过去的事——谁家用竹制的粮囤存了十年的米,谁家的竹制婴儿车传了三代,听得孩子们眼睛都直了。竹宁突然说:“张爷爷,您给我们编个竹制的水枪吧!天太热了,想玩水。”
老头乐了,找了根细竹管,三下五除二就做了个水枪,竹管一头堵上竹塞,另一头钻个小孔,灌上水一推,能射出老远。孩子们抢着玩,水洒在竹制的地板上,溅起一片水花,老头站在旁边笑,眼角的皱纹里全是暖意。竹安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这工作室里的竹香,比任何时候都浓。
月底给孩子们发工钱,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拿着钱,非要请竹安吃冰棍。“安爷爷,我弟弟的铅笔买了,还剩五块钱。”她举着两根绿豆冰棍跑过来,竹安接过来,咬了一口,凉丝丝的甜。“下周教你们编竹制的小钱包,”他抹了把嘴,“编得好的,能卖给市集上的姐姐们。”孩子们欢呼雀跃,手里的冰棍化了都没察觉,糖水顺着竹制的小板凳往下滴,像串透明的珠子。
夜里关店时,竹安坐在凉棚下,看老头和竹生在收拾竹料。老头说要把年轻时的手艺捡起来,竹生说要教他开网店。晚风带着竹香吹过来,凉棚上的竹叶“沙沙”响,像谁在哼着老调子。竹安摸出兜里的竹制哨子,吹了声短音,这是收工的信号。
他知道,明天太阳一出来,工作室的门还会敞开,孩子们的笑声、竹刀劈竹的脆响、还有老头讲的老故事,会把这夏天填得满满当当。就像后山的竹林,不管天多热、雨多大,都一节节往上蹿,带着股子不管不顾的劲儿,长得郁郁葱葱,热闹得没个完。
孩子们盼着学编竹钱包,竹安特意找了批软竹篾,浸在温水里泡了三天,摸起来滑溜溜的像缎子。“编钱包得用‘人字纹’,”他给孩子们做示范,竹篾在手里一挑一压,“这样才结实,装硬币不硌手。”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学得快,编到一半突然把竹篾往旁边一拐:“我想加个小口袋,放糖纸。”竹安瞅着她歪歪扭扭的口袋直乐:“行啊,自己的钱包自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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