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一半功劳(1/2)

秋天晒稻子,竹安在戏台中央摆了张竹制的方桌,供着刚收的新米。“这叫‘谢戏台’,”他跟孩子们说,“今年稻子长得好,有它一半功劳。”老张头带着大伙烧香,竹制的香炉里插着三炷香,烟慢悠悠地飘,绕着戏台的顶棚打了个圈。有个老人说:“这戏台通灵性,你敬它,它就护着你。”

田鼠又来偷稻子,这次竹安没闲着,编了个竹制的小笼子,里面放了粒花生米当诱饵。第二天一早去看,果然逮着只小田鼠,圆滚滚的像个毛球。孩子们要养着,竹安就用竹篾编了个小笼子,挂在戏台柱子上,每天给它喂稻粒。“这叫‘以鼠治鼠’,”他说,“有它在,别的田鼠就不敢来了。”

冬天滑冰,竹生在戏台边搭了个竹制的小吧台,卖竹制的甜水——用竹芯煮的,加了点蜂蜜,装在竹制的杯子里,热乎甜润。孩子们滑累了就来买,捧着杯子在炭火盆边烤手,竹杯壁上凝着水珠,滴在地板革上,晕出小小的圈。

有天夜里下大雪,竹安惦记着戏台,披着棉袄去看。雪把戏台盖得严严实实,竹制的顶棚像盖了层白棉被,月光照在上面,亮得晃眼。他突然想在雪地上写点啥,就用竹制的拐杖在雪地里划,写了个大大的“竹”字,刚写完,远处就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原来是几个孩子打雪仗,正往戏台这边跑。

“安叔,咱堆个竹神吧!”孩子们喊着,用雪堆了个大娃娃,脑袋是圆的,身子是方的,手里还插了根竹枝当拐杖。竹安看着直乐:“这哪是竹神,分明是戏台成精了。”他给雪娃娃戴了顶竹制的安全帽,看着更像样了。

转年开春,戏台的竹柱子被虫蛀了个小洞。竹生要换根新的,竹安却不让:“用竹胶补补就行,老柱子有老魂,换不得。”他调了竹胶,混着碎竹屑堵在洞里,外面缠上竹丝,再刷层竹漆,居然看不出来。“你看,”他拍着柱子说,“就像人受伤了,养养就好了,不用换骨头。”

孩子们又在新补的地方刻名字,这次刻得格外轻,怕弄疼了戏台。竹安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名字,突然觉得这戏台就像本大书,每个名字都是一个字,每个故事都是一段话,写满了竹满堂的日子。

夕阳西下,戏台的影子被拉得老长,盖住了新路边的竹林。竹安坐在戏台底下,摸着被孩子们刻满名字的柱子,心里踏实得很。他知道,这戏台会一直站在这里,看着孩子们长大,看着竹子长高,看着日子一年比一年热热闹闹,一年比一年有奔头。

就像此刻,有只麻雀落在戏台的顶棚上,歪着头啄竹篾,竹安笑着说:“轻点啄,这戏台还得唱几十年呢。”麻雀扑棱棱飞走了,留下根羽毛,飘悠悠地落在竹制的屏风上,像给这出唱不完的戏,添了个轻飘飘的小注脚。

开春儿的雨下得绵,戏台顶棚的竹篾缝里钻出几棵小草,嫩得能掐出水。孩子们趴在台边上瞅,说这是戏台自己长的头发。竹安用竹制的小镊子把草拔下来,却留了棵最壮的:“让它长着,给戏台当记认,就像咱额头上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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