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绿发少年（2/2）

不二周助微微挑眉，继续走向教学楼方向。

他忽然想起裕太。指尖无意识地轻点指节处，心中快速计算着时间——裕太现在是国一下学期刚开学，应该还没有开始练习那个会对手臂造成负担的招式。

不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来时，还能看到锁屏壁纸上是小时候和裕太的合照，两个小孩举着迷你网球拍，笑得露出小虎牙，“该给裕太打个电话了。”

他指尖在通讯录中熟练地找到裕太的名字，按下了拨通键。

“哥？”电话那头传来裕太略带惊讶的声音，背景音里还能听到教室里的喧闹声。

“入学了吗？”不二的声音温和。

“快了，在班级等着呢，老师应该快来了。”裕太的语气轻快，随即反问：“周末回家吗？”

“嗯。”不二轻轻应了一声，“到时候检查你的网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紧接着传来裕太拔高的声音，带着点难以置信的雀跃：“什么？！哥你愿意陪我打网球了？真的假的？”

不二听着弟弟激动的语气，心里软了软。这个世界的裕太，还没经历过 “想要证明自己比哥哥强” 的执拗，眼里满是对他的崇拜。

“是真的，” 不二的唇角微微上扬：“所以，不要去找莫名其妙的人学习那些会伤害身体的招式。”他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如果被我发现你偷偷练习那种网球，我可要……”

他说的是 “晴空抽杀”。原世界的裕太就是因为急于求成，练这个招式伤了小臂，差点影响了日后的发育。现在这个时间点，裕太还没接触到这个招式，他必须提前拦住。

“不会的！我只跟哥哥练球！”裕太急切地打断他的话，声音里满是雀跃。

不二笑着挂断电话，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摩挲。手机屏幕暗下来，回到那张童年合照。不二握着手机，站在林荫道上，初秋的风卷着桂花香吹过来，把额前的碎发吹得轻轻晃动。

他想起在另一个世界里，那时的自己也还小，只知道弟弟是因为自己不高兴了，然后那时候的自己也不够坦率，可能也处理得不够妥当，导致裕太负气转学，兄弟二人整整一年没有说话。

幸好，这个世界的裕太依然用充满崇拜和信赖的眼神望着他。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他栗色的发梢上跳跃。不二迈动步伐继续往前走，步伐坚定而从容。有些羁绊，值得用心守护；有些遗憾，不必再次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