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表白（2/2）

她伸出食指，点在他胸口:“所以，我们先定下这个关系。等欧阳晓月治疗结束，你们搬出来，那时候——”她笑了，“我就让你当我男朋友。”

苏祈安张了张嘴，又闭上。他脸上的表情从狂喜到懵圈，再到哭笑不得，最后变成一种混合着无奈和纵容的柔软。

【不愧是你温医生！连谈恋爱都要讲究治疗方案和阶段目标！还“定下关系但不是男朋友”——这算什么？实习期？试用期？转正考核期？行吧，谁让我就栽在你手里了呢。】

他叹了口气，然后也跟着笑了。他握住她点在他胸口的手指，包在掌心。

“那到时候，”他说，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我不想当男朋友了。”

温雅挑眉:“那你想当什么？”

苏祈安凑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当、你、老、公、好、不、好？”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温雅整个人僵了一瞬。然后，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腾”地一下红透了。从耳朵根一直红到脖子，像颗熟透的番茄。

“你——”她瞪他，但那眼神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因为脸红显得更可爱了。

苏祈安得逞地笑起来，笑得很开心，很放肆。笑声在山风里传得很远。

“你想得美！”温雅终于找回声音，伸手推他，“谁要嫁给你了！”

“你啊，”苏祈安理直气壮，“刚才不是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吗？女朋友的终极进阶形态不就是老婆吗？我这叫提前规划职业路径！”

“你这是偷换概念！”

“我这是合理推演！”

“苏祈安！”

“在呢，老婆。”

“谁是你老婆！”

“你啊，未来的。”

他们在暮色渐浓的山顶斗嘴，像两个小学生。远处的城市已经完全亮起了灯，一片璀璨的星海在山下铺开。而他们站在半明半暗的山腰，像站在全世界的中心，又像站在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孤岛。

最后温雅说不过他，气得转身要走。苏祈安赶紧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声音里还带着笑意，“不当老公就不当，当男朋友也行。实习男朋友也行。总之……你是我的了，对吧？”

温雅在他怀里安静下来。过了很久，她轻轻“嗯”了一声。

那声音很轻，但苏祈安听见了。他收紧手臂，把她圈得更紧了些。

山风依旧在吹，带着夜晚的凉意。但相拥的两个人之间，温暖得像是拥有了整个春天。

【好吧，实习男朋友就实习男朋友。反正……来日方长。温医生，你跑不掉的。等欧阳晓月那边结束，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一定会——】

他在心里默默补上后半句。

一定会，用最盛大的仪式，问她那个问题。

然后听她亲口说——

“我愿意。”

夜色彻底笼罩了山顶。他们相拥着，看着山下的万家灯火，谁也没有说话。

但有些话，已经不需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