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悖论之刃，破法之医（2/2）

闪烁的警报红光，不再是静止的油画，而是重新开始了疯狂的闪动！

“动了！我能动了！”

“束缚……束缚解除了！”

“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舰桥内，寂静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狂喜与无法理解的惊骇！

医圣踉跄着后退一步，死死盯着星图中央那个重新亮起的、代表着苏晨的光点，浑浊的双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他……他只是说了几句话？

星空中。

伊拉娜的身体猛然一颤，周身那凝固的灵能护盾重新开始流转，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看向苏晨的目光，已经从之前的凝重，变成了彻底的敬畏。

播种者那翻涌的混沌云气，也重新获得了“活力”，但他却不敢有丝毫异动，那张古老的面孔上，第一次浮现出了比面对“建筑师”时，更加深刻的恐惧。

因为他能感觉到，苏晨此刻散发出的气息，已经超出了“道”的范畴。

那是一种……凌驾于“道”之上的东西！

“警告……警告……”

“检测到未知逻辑污染……”

“系统完整性……正在失序……正在崩溃……”

“建筑师”的合成音，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抑制的错愕与慌乱。

他最引以为傲的武器，他用来定义宇宙、解剖万物的终极手术刀，此刻，竟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当场蓝屏，濒临崩溃！

这不符合逻辑！

这不科学！

这甚至不“唯物”！

他的完美系统，可以定义生，可以定义死，可以定义能量，可以定义物质。

但他定义不了“悖论”本身！

因为悖论的存在，就是对“逻辑”二字最彻底的否定！

苏晨缓缓站起身。

他身上的气息，已经彻底变了。

不再是神与魔的泾渭分明，不再是生与死的二元对立。

而是一种圆融的、混沌的、仿佛包含了“一切”与“一切皆有可能”的全新状态。

他就像一个漏洞，一个系统永远无法修复，也永远无法删除的超级漏洞。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这个宇宙现有法则的……一次史无前例的“治疗”。

苏晨的目光，穿透了层层空间，落在了那艘巨大的、如同显微镜般的母舰之上，嘴角缓缓勾起，神情淡漠。

角色，该互换了。

之前，他是躺在实验台上的小白鼠。

现在，他是手持手术刀的主治医师。

而整个“学者舰队”，就是他面前那个等待着被开颅的病人。

苏晨抬起手，对着那艘旗舰，遥遥开口。

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响彻在所有恢复了感知的存在的耳边，响彻在“建筑师”那已经混乱不堪的意识核心里。

“‘建筑师’，你的‘病理报告’，我已经写好了。”

“诊断结果：认知障壁，逻辑洁癖，以及……对未知根深蒂固的恐惧。”

“现在，轮到我为你进行‘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