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隋唐风云之李辅国(1/2)

在唐代中晚期的权力棋局中,李辅国始终是最具争议的“执子者”。正史中,他是拥立两帝、封王拜相的“权宦第一人”,以狠辣手腕书写了宦官干政的开端;而在野史稗闻的记载里,他的人生更添了几分诡谲色彩——从早年的“巫蛊秘事”到掌权后的“宫闱暗斗”,从与嫔妃的隐秘纠葛到遇刺前的“谶语预警”,这些不见于正史的细节,不仅填补了历史记载的空白,更勾勒出一个更复杂、更鲜活的权力异化者形象。

正史记载中,李辅国本名李静忠,出身于陕州蒲城(今陕西蒲城)的普通人家,因家境贫寒自阉入宫,早年仅在东宫侍奉太子李亨,默默无闻。但在《唐国史补》《酉阳杂俎》等野史典籍中,他的早年经历却被赋予了诸多“不凡”色彩。唐代文人韦绚所着《刘宾客嘉话录》记载,李辅国初入东宫时,太子李亨正因“李林甫构陷”而终日惶惶,当时宰相李林甫依附武惠妃,多次设计陷害李亨,意图废黜其太子之位,李亨身边的侍从或被收买,或被流放,东宫一度陷入“门可罗雀”的境地。就在此时,李辅国以“善卜筮、通巫蛊”的能力引起了李亨的注意,他暗中寻访民间方士,求得“厌胜之术”,取李亨的贴身衣物,与刻有李林甫姓名的木人一同埋于东宫紫宸殿的地砖之下,每日深夜以朱砂画符,祷祝“李林甫祸起,太子位稳”。此事被东宫宦官泄露给李林甫后,李林甫本欲借此弹劾李亨“行巫蛊之罪”,却因突然患上“风疾”(中风)而不了了之。野史将李林甫的病归咎于“巫蛊反噬”,而李辅国则因“护主有功”,逐渐成为李亨身边最信任的侍从。正史中虽未提及“巫蛊之事”,但《旧唐书·李辅国传》记载,李亨在东宫时“数有难,静忠皆预密谋”,可见李辅国确实在李亨危难之际扮演了“智囊”角色,野史中的“巫蛊传闻”,或许是时人对李辅国“擅弄权术”的形象投射。

另一则流传于晚唐的野史传闻,则与李辅国的外貌和“相面之说”有关。据《酉阳杂俎·语资》记载,李辅国早年因“貌丑身短”,常被其他宦官嘲笑,甚至被分配到“马厩饲马”,与后来的“尚父”身份判若两人。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遇到了当时隐居于长安的相士袁天罡的弟子——此人自称能“观气断命”,见李辅国后却大惊失色,说他“面有青黑之气,乃‘刑杀之相’,然黑气中藏紫电,他日必掌生杀之权,贵极人臣”,还告诫李辅国“若遇‘马踏长安’之变,当随龙北行,此乃你飞黄腾达之机”。当时李辅国只当是戏言,直到天宝十五载(756年)“安史之乱”爆发,安禄山叛军攻破潼关,唐玄宗带着杨贵妃、杨国忠等一行人西逃,途中发生“马嵬坡之变”,这便是野史中“马踏长安”的隐喻。而李辅国此时正随李亨留在后方,他力劝李亨“脱离玄宗,北上灵武以图复兴”,正是这一决策,让他彻底踏上了权力巅峰之路。正史中,李辅国劝进李亨是“审时度势”的政治选择;而野史中的“相面之说”,则为这一选择增添了几分“宿命感”,在时人眼中,常规的“忠勇”“智谋”不足以支撑如此惊人的逆袭,必须要有“超自然力量”或“命运指引”作为注脚。

天宝十五载(756年)七月,李亨在灵武即位,是为唐肃宗,改元至德。肃宗即位后,李辅国因“定策之功”被任命为太子家令、判元帅府行军司马,总揽军政要务,甚至掌握了禁军兵权。正史中,这一时期的李辅国“尽心奉职,肃宗甚委信之”;但在野史记载里,他的“尽心”背后,隐藏着对权力的极致渴望,以及与后宫、朝臣的复杂纠葛。肃宗即位后,后宫中最具影响力的人物是张皇后(原名张良娣),正史记载,张皇后在灵武时期曾与李辅国“同心协谋”,共同辅佐肃宗,甚至在肃宗病重时“参预政事”;但野史中,两人的关系远非“同心”那么简单。据《新唐书·后妃传》附载的野史片段(出自唐代史官柳芳的《唐历》),张皇后早年为了巩固地位,曾主动拉拢李辅国——她深知李辅国掌握禁军,且深得肃宗信任,便以“未来立太子之事”为诱饵,与李辅国达成协议:李辅国帮助张皇后打压其他嫔妃,确保其子李佋(肃宗次子)成为太子;张皇后则在肃宗面前为李辅国美言,助其进一步扩大权力。两人的合作一度非常顺利,李辅国借张皇后之力排除异己,将反对自己的朝臣一一贬谪;张皇后则借李辅国的禁军支持,成功让李佋被封为越王,地位远超其他皇子。

但这种基于利益的合作,很快因“权力分配”而破裂。野史称,至德二载(757年)长安收复后,肃宗返回长安,张皇后开始觊觎更大的权力,希望效仿武则天、韦皇后“临朝称制”,而李辅国此时已掌握宰相任免权,不愿受张皇后制约。两人的矛盾首先爆发于“太子人选”上:张皇后坚持要立李佋为太子,而李辅国则认为肃宗长子李豫(即后来的唐代宗)“仁厚有威望”,更适合稳定政局,且李豫曾在平叛中立功,得到禁军将士的支持。为了逼迫李辅国让步,张皇后曾设计陷害李豫——她暗中派人伪造李豫与叛军往来的书信,交由李辅国,让他呈给肃宗。没想到李辅国识破了计谋,不仅没有呈递书信,反而将此事告知李豫,并在肃宗面前为李豫辩解,还暗示张皇后“欲行废立之事”。肃宗本就对张皇后的“干政”有所不满,经李辅国点拨后,更加疏远张皇后,立李豫为太子的事也尘埃落定。此事过后,李辅国与张皇后彻底反目,成为宫闱中最尖锐的对立势力,这些细节虽未被正史采纳,但与《旧唐书》中“辅国与皇后不相容,各树党羽”的记载相印证,可见两人的矛盾确实深刻影响了肃宗朝的政局。

随着权力的膨胀,李辅国的专横性格在野史中被描绘得淋漓尽致。据《唐国史补》记载,肃宗乾元二年(759年),御史中丞崔伯阳因弹劾李辅国“滥用职权,私吞军饷”,被李辅国报复——他暗中指使禁军将士在崔伯阳上朝途中将其拦截,拖至御史台门外“杖打三十”,崔伯阳当场昏死过去,后虽被救活,却因“伤势过重”被贬为万州司马。此事在正史中仅有“崔伯阳被贬”的记载,而野史则补充了“杖杀”的细节,更凸显了李辅国的“无法无天”。野史还称,崔伯阳被贬后,满朝文武无人敢再弹劾李辅国,甚至有官员为了自保,主动向李辅国“行贿”,有的送金银珠宝,有的送良田美宅,更有甚者将自己的子女送入李辅国府中当“侍童”,李辅国对此来者不拒,他的府邸每日“门庭若市”,俨然成为长安城中的“第二朝廷”。更令人震惊的一则野史传闻,出自《酉阳杂俎·贬误》:李辅国曾因“口味刁钻”,要求御膳房每日为他准备“活煮鸡子(鸡蛋)”,且必须用“清晨的露水”煮制。御膳房的厨师因无法每日收集足够的露水,便用井水代替,被李辅国发现后,竟被“杖打五十,流放岭南”。此事虽看似琐碎,却从侧面反映了李辅国在宫中的“特权地位”——他的私人喜好,竟能决定宫人的生死荣辱,其专横程度可见一斑。

宝应元年(762年),唐肃宗病重,李辅国与另一宦官程元振联手,拥立太子李豫即位,是为唐代宗。代宗即位后,为感谢李辅国的“定策之功”,封他为司空、中书令,赐名“辅国”(此前一直用本名李静忠),还尊他为“尚父”——这一称号源自西周,是周文王对姜子牙的尊称,将其用于宦官身上,在唐代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僭越”。正史中,代宗对李辅国的“尊崇”是“表面文章”,实则早已忌惮其权力;而野史中,李辅国的“僭越”远不止于称号,更体现在礼制、生活等方方面面。据《通典·礼典》附载的野史传闻,李辅国被尊为“尚父”后,愈发骄纵,竟私自仿制“天子仪仗”——他的出行队伍中,有“金吾卫(皇家卫队)三十人开路,鼓吹乐队十二人奏乐”,所用的马车装饰着“龙凤图案”,马车上的帘子用“紫绫”制成(紫色在唐代是皇家专用色)。更有甚者,他还要求长安城中的官员在他出行时“避道跪拜”,如遇不跪拜者,便令禁军将士“拖拽至府中问罪”。一次,宰相苗晋卿因“年迈体弱”,在李辅国出行时未能及时避道,被李辅国的侍从拦下。李辅国竟亲自下车,对苗晋卿说:“你虽为宰相,却不知‘尚父’之尊,今日若不是看你年老,定当治你‘大不敬’之罪!”苗晋卿无奈,只得在路边跪拜道歉,此事传开后,长安百姓无不愤慨,私下称李辅国为“假天子”。正史中,李辅国的“僭越”主要体现在“干预朝政”上,而野史中的“私用天子仪仗”则更直观地展现了他对“皇权”的觊觎,唐代礼制森严,天子仪仗、服饰、颜色皆有严格规定,宦官私用皇家礼制,无疑是对皇权的公然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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