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开春源(1/2)
晨雾裹着水源调配站的水汽,漫到水渠闸门的轴承旁时,龙弈指尖刚触到轴承缝隙 —— 指腹蹭到细沙,转动闸门时发出 “咯吱” 的滞涩声,与阿婷父亲《水源调配秘录》里 “闸门轴承‘涂牛油润滑,无杂屑,转动顺滑’” 的记载相悖。下游突然传来惊呼,半亩秧田被漫出的水淹没,田埂旁还留着个北境水工的铜勺(勺底沾着沙粒,是萧衍故意丢弃的嫁祸物),用水分配表上 “生活用水三分、农田用水七分” 被改写成 “生活用水一分、农田用水九分”,改痕处还沾着未干的水渍。
“这轴承和分配表都被动过手脚。” 阿婷蹲下身,指尖捻起轴承旁的沙粒,在晨光里辨了辨,沙粒边缘还带着河底的青苔痕,“我爹说闸门周边需每日清扫,绝无沙粒,这是有人故意往轴承里塞了沙,而且……”
话没说完,苏雅的药箱 “嗒” 地砸在闸门旁的石案上。她用银簪挑过轴承里的沙粒,蘸了点水质检测试剂,试剂瞬间从透明变成浅黄(含沙污水反应),再蘸渠里的清水,试剂仍保持透明(洁净水反应):“沙粒会卡涩闸门,水流调控失灵,用不了半日村民就会缺水,萧衍再……”
“再让扮成水源调度员的人说‘是北境水工塞沙害我们,护民军还改表截水,想让我们没水喝’。” 项云的铁枪往闸门上一戳,震得沙粒簌簌落,老将军拽过个穿粗布工装的 “调度员”,袖管里还藏着块东齐禁卫的铜符 —— 符上的 “萧” 字沾着水渍,显然刚在渠边待过。
“你根本不是调度员。” 龙弈的目光扫过调度员的手,虽握着测水杆,指节却有禁卫握刀的厚茧,不是常年治水磨出的薄茧,“你测水位时,总往站后的蓄水池瞥,是在等萧衍的人污染水源吧?”
调度员脸色骤变,突然往蓄水池的干草堆扑去,怀里的陶罐刚要往池里倒黑液(萧衍计划污染水源,嫁祸 “归降者不满用水分配”),就被凌丰的银枪挑飞。枪尖抵住他咽喉时,调度员怀里掉出张纸条,上面画着个被绑的妇人:“我妻子被萧衍抓了!他说只要我传假论,就放我妻子!可他刚才还…… 还在归降者的水桶里掺了泥沙,好让大家以为归降者也在搞破坏!”
调配站外突然传来喧哗。赵彻的弓弩营扶着个拎水桶的村民冲进来,桶里的水混着泥沙,村民急得声音发颤:“有人喊‘归降者往水里掺沙,护民军还不给我们分够水’!我们想抢水,却被说‘是龙弈让北境人拦着,想渴死我们’,喊的人穿村民服,却在跑时露了禁卫甲片,还说‘同盟不管我们死活,不如砸了调配站’!”
赵勇扛着铁枪从水渠上游赶来,枪尖还沾着带露的水草:“凌丰,你带两百人去护住蓄水池!我守闸门,别让萧衍的人再塞沙!”
“不用。” 龙弈突然按住凌丰的枪,目光落在分配表的封底,“我爹的秘录里写过,真分配表的‘水’字旁边有极小的‘水波纹’暗记,假的没有。阿婷,你去站里的木柜找找 —— 我记得爹说过,木柜里藏着备用的真分配表和牛油!”
阿婷踩着水渍跑向木柜,很快抱着个木盒回来,盒里的真分配表上水波纹在晨光下清晰可见,牛油涂在轴承上后,闸门转动瞬间顺滑。苏雅这时也验完了水桶里的泥沙,举着银簪道:“泥沙里掺着东齐禁卫甲片的铁屑,是他们偷偷撒的!我们带的净水剂够净化水源,现在就处理!”
归降的秦军残部首领这时带着个兵卒冲进来,兵卒手里攥着张密信:“营里混了萧衍的卧底!还勾结下游土匪,说要趁我们乱了抢蓄水池!弟兄们都…… 都想先去拦土匪,不想管治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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