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纯泥涂树(1/2)

春风本应吹绿天下城 “共生林” 的幼苗,可一场突如其来的倒春寒,让刚抽芽的树枝裹上了一层薄冰。龙弈刚和阿木长老一起检查完冻伤的树苗,就见南方部落的学员阿南抱着折断的树枝跑来,枝上的冰碴簌簌掉落:“按灵活仪轨的‘鞠躬祭’后,我们按自己部落的法子给树涂了泥,可冰一冻,泥裂了,树更伤了!林部落的人说我们‘护林方法不对’,不让我们再碰树苗!”

话音刚落,东方部落的学员阿东也急冲冲赶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护林记录:“我们按简化祭文的要求去除虫,可林部落说‘我们的除虫时间不对’,把我们的工具都收了!灵活仪轨只说仪式能变,没说实践该怎么统一,再这样下去,树苗都要冻死、病死!”

争吵声中,林部落的年轻学员阿叶扛着装满防冻剂的陶瓮走来,瓮沿沾着未融化的冰:“老人们说‘涂泥要加草木灰才抗冻’,‘除虫要等太阳出来后’,这些都是实践的老规矩!外地学员不按规矩来,不是灵活,是蛮干!” 阿南立刻反驳:“我们部落涂泥从不加草木灰,也没出过事!你们的规矩太死板,根本不适合我们的水土!”

龙弈心里一沉 —— 昨夜查看 “生态初心日志”(孩子们记录护林实践的日志)时,发现日志里满是 “方法不统一”“互相指责” 的记录,当时没料到 “仪轨灵活” 会引发 “实践混乱”。更糟的是,倒春寒还在持续,共生林里的幼苗每天都在冻伤,各部落却只盯着 “谁的方法对”,没人愿意先放下争执救树苗。

当天下午,共生林旁的 “实践指导牌” 被人改得面目全非:林部落的人在牌上补了 “加草木灰”“等太阳” 的规矩,南方部落的人画了 “纯泥涂树” 的图案,东方部落则写了 “早晚除虫” 的建议 —— 不同的实践方法挤在一块牌上,看得人眼花缭乱。阿豆抱着 “生态初心日志” 蹲在牌旁哭:“日志里画着大家一起涂泥、一起除虫的样子,现在怎么连牌上的字都要争……”

龙弈没立刻责怪谁,只让阿豆把林部落老辈、外地学员、年轻学员、“符号监督队” 的孩子都召集到共生林的 “初心树” 下。他翻开 “生态初心日志”,指着里面孩子们的画:“你们看,孩子们画的护林,是林部落帮南方部落加草木灰,南方部落帮林部落适应湿土,不是谁的方法对、谁的方法错 —— 灵活仪轨的核心是‘护树’,不是‘争方法’。”

阿木长老沉默许久,从怀里掏出本泛黄的护林手册:“祖制里说‘法无定法,适树为上’,以前部落遇到不同水土,也会改护林方法,只是没把‘适配标准’写下来。我们可以搞‘实践共识手册’:把核心的护林标准(比如‘防冻要抗冻、除虫要彻底’)定下来,具体方法按水土改 —— 南方湿土可以少加草木灰,东方早寒可以中午除虫,只要达到核心标准,就是对的。”

阿南眼睛一亮:“要是能按水土改方法,我们愿意学!只是得有人教我们怎么判断‘抗冻够不够’‘除虫彻不彻底’。” 阿叶立刻说:“我们可以搞‘实践互助组’:林部落的人教核心标准,外地学员教本地水土特点,孩子们用日志记录效果 —— 每天总结一次,不对的及时改!”

“实践共识手册” 很快编了出来,手册分 “三部分”:核心标准(防冻、除虫、育苗的基础要求)、水土适配表(不同地区的方法调整建议)、每日记录表(记录护林效果)。阿木长老带着老人们教大家认 “冻伤程度”—— 枝叶泛白是轻度,发黑是重度;阿南教大家辨 “土壤湿度”—— 手握成团是湿土,一捏就散是干土;阿东教大家看 “虫灾迹象”—— 叶片有洞是轻度,卷叶是重度。孩子们则每天拿着 “生态初心日志”,在各互助组间记录:“南方组涂泥加半份草木灰,冻伤少了”“东方组中午除虫,虫少了”。

可新的问题又来了。倒春寒突然加剧,共生林里的重度冻伤树苗多了一倍,防冻剂不够用;东方部落的学员因为 “中午除虫耽误祭祀练习”,开始敷衍除虫,日志上的记录越来越潦草。阿东急得直跺脚:“防冻剂不够,除虫又费时间,再这样,树苗真的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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