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群臣逼宫（2/2）

“殿下可知，如今京中流言四起，有人说陛下早已驾崩，是您秘不发丧；有人说您软禁陛下，意图谋逆！您若再不允臣等探望，这些流言只会愈演愈烈，动摇国本！”

“太子殿下，臣等并非不信您，只是事关机要，容不得半分含糊！请您即刻带臣等入宫面圣，若陛下真如您所言安好，臣等愿领欺君之罪；若您刻意隐瞒，便是辜负陛下信任，辜负百官期许！”

“殿下身为储君，当以江山社稷为重，以天下苍生为念！如今陛下身体状况不明，您却百般阻拦臣等探望，这般遮遮掩掩、优柔寡断，如何能担当起一国之君的重任？这样的您，配当太子吗？”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殿内瞬间骚动。

“林大人所言极是！殿下若再隐瞒，便是置国家于危难！”

“请殿下带臣等面圣，以正视听！”

“遮遮掩掩，绝非储君所为，当真不配东宫之位！”

此起彼伏的声浪如潮水般涌向刘杰，有的大臣已撩起朝服下摆，作势要跪谏。

“殿下今日若不允臣等探望陛下，臣等便长跪文华殿，绝不退去！若您执意阻拦，臣等只能联名上奏，请废黜您的储君之位，另择贤能！”

“请殿下准奏！”

“请殿下以国事为重！”

“不配为储君！”

声浪越来越高，震得殿顶梁木似乎都在嗡嗡作响。刘杰坐在首座，脸色苍白如纸，拳头攥得指节泛白，眼中闪过一丝怒气。

“孤再说最后一遍，父皇确需静养，不便见客。”

“臣等只求见一面，不会打扰陛下静养，为何不敢让臣等一见陛下？今日要么带臣等入宫，要么殿下自请罢黜监国之权，否则臣等便跪死在此！”

“请殿下带臣等面圣”的呼声此起彼伏，烛火映照下，一张张激动的脸庞带着决绝，将刘杰围在中间，如铜墙铁壁般，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咳咳咳，我说你们是不是过了？”

这个时候，林如海走了出来。

“列位大人，食君之禄，当担君之忧。可你们今日所为，是忧国，还是乱国？”

“林大人，陛下半月不朝，太子殿下讳莫如深，臣等只是求见圣驾，以安人心，何来乱国之说？”

“求见？”

林如海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众人。

“太医早有定论，陛下需静养避扰，太子恪守医嘱，是为尽孝；代为处理朝政，是为尽责。你们不问缘由，聚众逼宫，动辄便言‘太子不配’，甚至提及废黜储君，这是臣子该说的话、该做的事吗？”

“林大人，流言四起，若不亲眼见陛下安好，恐生变数。太子阻拦，难免引人猜疑！”

“猜疑便可以妄议储君？”

林如海步步紧逼，语气愈发沉厉。

“太子监国之权，是陛下亲授！他连日不眠不休，平衡各方势力，稳住朝局，你们视而不见，反倒在此逼迫储君，是何居心？”

“诸位当知君臣之礼、嫡庶之分。太子是国之储君，未来的君主，你们今日这般逼迫，传至宫外，只会让外敌蠢蠢欲动，让百姓人心惶惶，这便是你们想要的‘安人心’？”

“殿下，诸臣虽言辞过激，但本心是忧念陛下，还请殿下宽宥。”

“林大人所言极是。孤知晓诸位大人忧心父皇，只是事有轻重缓急，等到陛下病情好转，孤定会请陛下临朝。”